病房里,欧阳浛琦还躺在病床上,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烧还是没有退,人也没有醒,她的父母在旁边忧心忡忡……
“啊~”欧阳浛琦突然呻吟了一声,这使原本寂静的房间躁动起来
“医生医生!!”欧阳妈着急的大喊
医生匆忙赶来,拿着听诊器感应着欧阳浛琦的心脏、肺等器官,没有说话就走了出去
欧阳爸紧跟出去……
安年帮欧阳浛琦换了冷毛巾,呆呆的望着欧阳浛琦的眼睫毛,希望它能有一丝的颤动,一下就好,让她有个希望就好……
“欧阳!”安年唤着欧阳爸,“美国可能会有更好的医疗设备!”
“嗯。美国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
安年点着头,眼睛里含着眼泪,微微一笑,眼泪从脸上轻轻滑落
只是一天,安年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哭的自己觉得都有些恍惚,她这才觉得,哭是很累的,她慢慢闭眼,半身靠着欧阳浛琦睡着了……
欧阳爸爸看着这一切,自己想(这是怎么了?)脸上的疲惫,四肢的瘫软,后背的酸痛,今天,他几乎把医院跑遍了……
匆忙的收拾好行李,行李箱里只带了几件重要的不可丢失的物品,简单的换洗用品,就带着欧阳浛琦匆匆赶往飞机场
安年在候机楼的座椅上,用手轻轻抱住欧阳浛琦,她的头靠在安年的肩上,眼睛仍是闭着,像是个睡美人般安静美好
但机场的行人匆匆,不会有人在意这个依偎在妈妈怀里的女孩
“走吧!”
“嗯。”
欧阳爸横抱起浛琦,安年拖着行李……
飞机上,安年不安心的摸着浛琦的额头,向空姐要来了冷毛巾,小心翼翼的放在浛琦头上
欧阳浛琦昔日脸上灵动的眼睛现在紧紧闭着,白嫩的脸颊上添了几分不可忽视的深红,嘴唇有些发白
到了美国,欧阳父母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最好的医院
安年用着因紧张而不太流利的英语与医生交流,眼睛里透露出伤悲,医生很快明白,并安排医生诊治
此时欧阳浛琦已发烧了三天……
病房里,安年喂浛琦喝水,欧阳爸在病床前着急的踱步,夫妻二人都没有太过急躁,也并没有语言交流
房间里的声音只有勺子与碗碰撞的清脆声,鞋底与地面的“哒哒”声,药水下落的“滴滴”声……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灯火通明,一辆辆汽车在路面上行驶着,车灯的闪烁衬托的这个夜晚不平凡,重重高楼拔地而起。即使有窗帘阻隔,依旧可以看出纽约这座城市的繁华……
整个房间出奇的安静,没有人在意这些,没有人愿意说话,他们都牵挂这病床上的女儿
渐渐的,安年睡着了,欧阳爸坐在椅子上也睡了
床上的人儿有意识的扑动了一下眼睫毛,手指晃动了一下,轻轻摇了一下头,慢慢张开了眼睛,眼神有一丝茫然,接着又恢复了灵动,像是与病魔挣扎了一番又获得新生似的,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臂
“浛琦?”安年感觉到了欧阳浛琦在动,抬起头,有些朦胧的眼神望向欧阳浛琦,希望找到答案
“嗯,妈”
欧阳浛琦的一声“妈”让安年彻底清醒,眯起来的眼睛迅速睁大,跑到欧阳爸身边摇晃着他,像个孩子般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