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齐国、楚国攻城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屋漏偏逢连夜雨。
“南宫、苏阳,你们带着四万五千的兵力先撤退。”倾之微扬右手,以元帅的身份命令道。
“那你呢?”南宫钰一听这话,立刻不干了。虽然南宫钰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在危难时候会好不容易离去的人。
如果他们带着些兵力走,那么就只剩下五千兵力在城里面了。
“我有能力应付,你们先走。”倾之转身,真是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不,我们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我们也要留下来。”那些士兵看到元帅临危不乱、舍生取义,激起了他们保家卫国的荣耀感。
“淳王不日篡位,你们不回去,燕皇性命堪忧。”倾之将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着,平淡地让人害怕。
“好,倾之元帅,我们回去后会禀告圣上,燕国人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苏将军略一思索,就果断得做出了决定。
“不行,我不走。”南宫钰一字一句地说道。
“为什么?”倾之听了这句话,下意思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
“山有木兮木有枝。”南宫钰做了口型,却没有发声。倾之当然知道其中的意思,确是什么都没有说,冷静地看着南宫钰。同时倾之也在反思,不会是让南宫钰看出她是女儿身了吧?
将士们都知道南宫钰花心,就算现在是在打仗,他身边还带着一大群莺莺燕燕。
“苏将军。”倾之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将军,用眼神示意。
离南宫钰最近的苏将军当然知道倾之的意思,趁着南宫钰还在沉思的时候,立刻将他打晕。当然,苏将军不知道的是,在他出手之前,站在南宫钰身边的一个将军按照倾之昨天下达的命令,悄悄地在南宫钰身上洒了一些药粉。
倾之感觉到南宫钰的刻意接近,第一反应就是防备。南宫钰之所以想留下陪她,不过是因为一时的好感,如果这次南宫钰留下,或许会遇到让他后悔一生的事情,到时候反悔都来不及了。还不如,让她快刀斩乱麻,各走各的阳光道。
“有缘再见。”倾之不假思索地走了出去。
苏将军他们没有走多久,楚军就来了。
此刻,楚军兵临城下,气氛如同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燕国元帅倾之,在城墙上若无其事地看着少玄,仿佛这时不是在两军对峙,而是多年未见的好友相逢,两军多年以来第一次开战,竟会是如此。
倾之一身白衣,白色的半边面具,将她衬托的更加高贵美好。眼波才动被人猜。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倾之静静地坐着。
旁边的一个黑衣女子玉手一动,弹奏着记录前朝繁华的古琴,三两成音,余音绕梁。先是悠游自在的《高山流水》,一种山林的轻松自在,无忧无虑的琴音让众人沉醉不已。霎时间琴音变得肃杀,一曲《十面埋伏》让场面暗处雪颜,不可名状的危机感在众人心中游着着。
倾之听着琴音,似乎回到了从前。多年前,她的琴也是弹奏的这般好,这可惜,自从练了以音乐为攻击的那种武功后,她就再也没有弹过了。因为倾之还不可以很好地掌握那种武功的要领,以至于每次使用乐器都不能隐藏那种武功,都会伤人。
那个黑衣女子却隐隐约约地有些怒火。倾之当然知道,齐相邪冥的人私自和凌羽阁阁主做交易,陷害云将军一家通敌叛国,但这件事情却牵扯到倾之,所以邪冥的人在计划还没有完成的情况下,就被迫取消。
凌羽阁阁主这次给出的利益特别诱人,所以邪冥的人这次任务做的特别卖力,可就是因为倾之,这么久的努力全部都付之东流了,他们很不甘心。
他们当然知道,齐相邪冥表面上是欺负流墨阁,但实际上是保护流墨阁,因为那个流墨阁阁主,齐相邪冥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现在百姓赞颂的都是流墨阁阁主都么仁慈,讽刺齐相邪冥是多么的可恶至极。
齐相邪冥可以若无其事,属下的人当然也不会在意外面的人真情假意,但是他们为齐相邪冥心痛。其实,邪冥就只是为保护流墨阁才滥用职权。有很多民间流传的关于邪冥所做的坏事,十有八九都是假的。至于那些看上去像是真的,都不是齐相邪冥的意思,是下面的人私自决定的,但是齐相邪冥也不出声阻止。
其实齐相邪冥身边的人都知道,齐相当初整理朝廷,但还是有一部分的贪官动不得。在这个时候,齐相邪冥竟然光明正大地将他们收为己用,不同的是,那群贪官变得安静了许多。这样看来,齐相邪冥是好人还是坏人?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答案。
许多人都说,齐国有邪冥是千古灾难,可是谁知道,这不是万年都求不来的福呢?
“皇子,别来无恙。”倾之浅浅地说道,但是因为她有强大的内力,所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她的声音。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