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取下身上的剑放在桌上,一一种商人的特有的油嘴滑舌道:“最近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的生意也不好做啊,客观你要是觉得这宝剑趁手,价格我们好商量。”
冷谙竹拿起宝剑细细查看,随口问道:“哦?发生了什么事啊?”他最近最近一直自己修行,对外界的事情并不很是了解。
商人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似乎是不相信一个修行之人居然对这么大的事情一无所知,“客官你居然不知道?三大正道之一的若辉宗,被灭门了!”
“噌”的一声轻响,冷谙竹正字啊抚摸剑锋的手瞬间被划了一个大口子,他丢下宝剑,揪住商人的衣领道:“你胡说什么!”
“你放开!”商人无论手上如何用力,都无无法从冷谙竹的手里挣开,最后还是放弃了努力,道:“这是天下尽知的事啊,若辉宗不知怎么去了蜀都,和人妖族大打一架,又被后去的刹虚宫截断后路,除了掌门蓝云书下落不明,其他的弟子几乎全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冷谙竹松开商人的衣领跌坐在椅子上。
年老板本来要来全家,此时听他门讲到这事也来了兴趣,忍不住坐在了另一边插嘴道:“可是,最早不是听说是刹虚宫阖宫出动,要去救流瀛的那个弟子水饶笙吗?最后为什么会演变成若辉宗和人妖族打起来了?”
商人本来对冷谙竹很是恼怒,可此时不光是年老板,周围其他的客人也渐渐围了过来,有了观众,他也来了兴致,便继续道:“本来这应该是机密,不过我有个亲戚是刹虚
宫的弟子,这些都是他跟我讲的。一个月前,刹虚宫的现任宫主端木陌珏本来诏告门下弟子说十天后要去攻打人妖族,结果,刹虚宫的人却是十二天后才到达了蜀都,倒是若辉宗全宗出动,和人妖族已经打了个天昏地暗。”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刹虚宫有什么事耽搁了吗?”早已有好事的人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
那商人脸上露出神秘的神色,更是压低了声音,听的人只得更加靠近了他,他才继续道:“说有什么事,倒也没错,那个宫主端木陌珏不但重伤未愈,而且还信任的属下周画筠下了巨毒,不过。。。”商人拖长了音,听的人更是聚精会神,“这都不是他迟到的真正原因。若辉宗的人本来是听到他重伤又中毒,想要在刹虚宫和人妖族一战后取渔翁之利,不但一战扬名,还可以得到他们两派拥有的八玉。可若辉宗的人在第十一天到了蜀都之后却傻了眼,别说端木陌珏没在,连一个刹虚宫的弟子都没在,但近几日人妖族的人却接连被无颜君假扮的若辉宗弟子暗杀,这下两派可是大打出手,人妖族本来就有些普通修行之人不知晓的秘术,若辉宗便几乎被灭了门,逃跑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刹虚宫又截断后路,除了蓝云书一个人面前逃生,听说去的弟子全军覆没,不仅如此,在这一战,人妖族要是损伤惨重,逃回蜀都深处闭门不出。”
这一番话,听的人津津有味,却也不禁让人心惊胆战,端木陌珏的谋略,狠辣,确实已经达到了一般人难以企及的程度,名动天下的大派若辉宗,居然会毁在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手里,真是难以想象。
冷谙竹自己坐在哪里出了很久的神,才用一种沙哑的声音道:“可是出了这样的大事,流瀛和天擎应该不会坐视不理才对。”
“这话你是说对了,”商人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似乎刚刚的一切事情都是他做到的一样,道:“听说当时刹虚宫的人抓住了流瀛和天擎的弟子,却在开战前五天才跑了出来。他们自然回去就报告了这个消息,流瀛和天擎也自然马上派出人去援助若辉宗,但为时已晚,他们在若辉宗和人妖族大战的那一天,遭到刹虚宫的弟子的半路截杀,就好像是算准了他们会去似的,精准的把他们拦在了半路上,自然也是损伤惨重。”
年老板听得津津有味,眼前却猛地浮现了当初那个在自己店里打杂的小伙计,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只怕如今便是他站在自己的眼前,也不能认出来了吧。
“那他想救的人,可救出来了?”冷谙竹心里很清楚端木陌珏的目的,却不知这样的牺牲,他的目的可是达到了?
“说起这个来,也有意思,刚才说了吧,人妖族有自己的一套秘法,所以姓水的那个弟子没有被救出来,更有意思的是,在这几方混战的时候,宫主端木陌珏却都没有现身,他本人是去了若辉宗的‘玄鬼绝’,想要救出刹虚宫的那位巫小姐,可是蓝云书未死,他也没有凑齐八玉,巫小姐自然没有救出来,而现在他本人也下落不明了。”
做到如此地步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吗?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冷谙竹留下不菲的银子,携了宝剑准备离开,而周围的那些人也事不关己的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神色渐渐要散去,那个商人却忽的又提高了声音,一下子就把要离开的人的心又拉了回来,冷谙竹也停下了脚步,“其实还有更有不可思议的传闻传了出来,各位想不想听一听?”
“是什么你就说吧,别吊人胃口了。”
那商人呵呵一笑,道:“想必你们都知道流瀛上的水阔兮当年有一个儿子水幕,也都私下认为他是因为对成雪薰思念不成才自尽殉情,其实,听说他当年根本不是自尽,而是那高高在上的若辉宗掌门蓝云书,为了激起水阔兮的仇恨,这才秘密杀了水幕,还把他伪装成殉情的样子。然后那个水阔兮,不但杀了端木雄夫妇和他们一村子的人,还下毒害死了他那师兄闻人阙。”
事情竟是发展到了重未预料到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