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王,尘仇!”
为了能进一步对右腿行动不便的花爱子造成伤害,土子姐的下一个施法,直接将围绕在自身的这个小型球体给爆了开来,球体化成了尘土,转而以此对花爱子发起了强烈的攻势。
这是,尘仇么。
再清楚的意识到对方主动破开防御的技能应该就是土系的反击技尘仇,花爱子也是不敢在用躲闪去规避这带有一定追踪效果的指向性技能,而是立马朝天空洒出了一层黑色毒液,遮盖住了自己。
呼——!
黄土飞啸,穿过毒液,将毒液汹涌的拍击了出去,但当毒液被袭来的尘土完全分解开来后,那本应存于此间的花爱子,却是不见了身影。
……人呢?
疑惑着的土子姐赶紧朝周围环视了一圈,却依然没寻到花爱子的动向,于是,她只好开启了四面感,在四面感的探查之下,番寻起了周围。
没有……怎么可能?
完全找寻不到,就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她的脚步,且方圆数里内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在行动,这令土子姐非常诧异,并且,也使她感觉到了一股潜在的危机。
当!当!
不远处,强行拉近了与对方弩手距离的老狗却还是近不得弩手的身,因为在他和那个弩手之间,数余支浮空而起的剑,正护卫在弩手的身前,而这些剑背后的操控者,就是那个从背后烟雾中走出的剑士,外号叫“散剑”的男人。
专修御剑的剑士……可恶!
老狗非常焦急,他知道像这种弓箭系的修炼者多半对于近战攻击是没什么招架能力的,所以只要他能将这个弩箭手先解决掉,那么剩下的那个剑士自然不会对花爱子的行动有多大的影响。
——前提是,他要想办法解决掉对方那个弩手。
而就在与御剑交战的老狗挡打边想办法的时候,那个站在御剑后面的弩手,却是停下了对他的射击,转而开始更换起了他弩箭上的箭矢。
“!”弩手的这个行为,一眼就被老狗洞察到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弩手想要干嘛,但他清楚,对方会在这时更换弩箭,必有所图。
他的外号,貌似叫“爆弹”,爆弹……呃!
想到这,老狗脸色忽然一变,脑海中亦是浮现出了一幅弩手能威胁到他生命的举措,于是,老狗也不管别的了,他火速将盾牌架在了身前,紧接着使出了很少有步兵会学的技能:
“亡拒至尽!啊——!!!”
在老狗的震吼之下,无视了前方所有拦截之剑的他,踏出了不惧死亡的步伐,一鼓作气的冲刺到了弩手身旁,即使期间,已有数支剑锋剑刃从旁刺向了他的身体,但在此技能的加持下,老狗不会感觉到疼痛,直到他到达了挥剑就可以攻击的到弩手的范围之内,从他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所流露出来的痛感,才猛地全然灌输到了老狗的大脑之中。
但,即便如此——
在绝不屈服于疼痛的强大意识之下,死死握住剑的老狗,忍受住肆虐全身的痛意,化痛苦为力量,将所有得痛楚全然压在了自己接下来的斩击,而他的这次斩击所对准的方向,正是那位眼神中写满了始料未及的弩手之颈。
“去死吧!”
面对这必然要承受的一击,爆弹的确未曾想到,哪怕是远处操纵剑刃的散剑也没想到,这个战士居然会使用只在大型战场上才会有战士被迫施展的技能,纵然操纵御剑的散剑亦是趁着这个战士冲锋之时对其数个要害进行了刺穿,但这位坚韧的战士,却还是做到了,正常战士绝不可能做到的事:
纵然我死,你亦亡。
——咚!
可惜,这里,是生与死的战场。
眼看老狗的剑已经着实触碰到那个弩手的脖子,那巨大的土傀儡霎时轰下的一击,却是让老狗连人带剑,一同陷入了地面之中。
两秒后,土傀儡从三米深的巨坑内收回了手,而那坑中,那位已经没有人形的泥状物体,却是不小心的,沾在了土傀儡收回的拳头上。
没错,是土子姐救下了爆弹,她的土傀儡只是徒然一拳就将老狗打进了地面之中,而老狗那最后一剑,最终也只是轻轻的划开了爆弹的脖子。
死与生,只是一秒就变更了本应发生的结果,对此,爆弹本人也是愣了下,他呆呆的瞅了眼眼前的大坑,之后,才有所感激的,朝身后的土子姐……
“爆。”——轰!
随着土傀儡说出了人话,刚转过身来想要和土子姐致谢的爆弹以及一旁的散剑,都是连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地面轰隆隆的爆炸给波及了进来,而后仅仅是在不到半秒中之内,深陷其中的二人,四肢及身体的各个部位就如同拼装玩具一般,散成了架。
哪怕是在意识还保有存在的最后,二者也不曾想到,土子姐,这个眨眼前还救了爆弹的人,眨过眼后,就杀害了她的两个同伴。
——以此,来达到彻底性的翻查地面,找寻花爱子的目的。
站在土子姐身后,被土手抓着的冷冰,呆滞的看着眼前那宛如一个个喷泉一般炸向天空的土地,耳间也是被这一次次爆裂的声音所震得有些轻微失聪,但眼前的这些对冷冰来说,并不是最令她吃惊的,她最吃惊的,还是莫过于她没想到,就在她冷冰都还记得之前这个土系魔法师对她同伴信誓旦旦做出的保证,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这个女人撕毁了。
……是,我看错了吗?
诚然,冷冰不清楚缘由,当翻涌而出的地面开始逐渐停歇下来,她一度还以为土系魔法师的那两个同伴并没什么大碍,直到不多会,当一截断剑连同着半支箭矢从空中的尘土中被甩出,落向了冷冰的一旁后,惊恐、震惊、心凉的冷冰才打消了自己安慰自己的那个搞笑的想法。
为什么,她会……攻击自己的同伴?
难道说……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哎呀。”而就在冷冰还在自己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及安慰的时候,另一个女人,也就是那个先前不知跑到哪去的花爱子,却是真的被土子姐从地里翻腾出来了,并且,站在虚幻般的紫蛇之中的她,一出来就是愉悦的讲道:“早就说过了,这个女人的话不可信,相比于她,我自认为我还是可信许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