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口像是说了一些模糊不清的话,眼睛毫无焦距的穿过他望向天花板,他并不回答我,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疼...”
没有意识的呢喃出口,前面紧贴着我的人一顿,紧接着有更加凶狠的动起来,冲撞让我几乎站不稳,只能无力的扶着他的手臂,全身重量倚在他的身上。
嘴巴半张的喘着气,抬眼看向他刚好对上一墨黑色的眼睛,无力的笑笑,满是讽刺。他的眼神暗了下来,身体里的什物也一瞬间更加凶猛了。
眼前一阵眩晕,阎迟暮就着这个姿势把我转了一圈,紧紧按在书桌上,膝盖被掰向两侧,动作粗暴。
“疼...”我没有力气制止,现在也没有资格拒绝,他压过来的几秒种让我有些窒息,痛感铺天盖地席卷,我白着脸哆嗦的伸出手推了他一下。
“刘心然!”他像是在叫我,耳旁隐隐有一些声音很快就消失在嘈杂的嘶鸣中,还没来得及欣喜,胳膊上的巨大痛感让我一瞬间回神,嘴唇受不住的打哆嗦,深深喘着气咳了出来。
疯子。
他是个疯子。
我的一条胳膊无力的垂在身侧,有些恹恹的耷拉在书桌上,卸了我一只胳膊的阎迟暮看着眼前的成果满意的笑笑。
屋里虽然并不冷,但我却浑身冷的颤抖,心里的反抗之意渐渐消退,剩下的只有无边无尽的黑暗,看不清前路的颓唐,也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
我们家欠于琴的,终究都是要还的,现在奶奶生死不明,我在阎迟暮手里受尽折磨,冥冥之中像是有一条线把我们牵扯着,谁也逃不开,谁也不能逃开。
脱离这条线的方法只有死亡,就像那场大火葬送的女人,就像再也不会回来的于琴。
他在那边....会看到哪个女人吧,没有上一世的感情羁绊,她会不会真的爱一次于琴,像个正常母亲一样。他们活的都太痛了,犹如刀尖上的舞者,每走一步都鲜血淋漓,剜心的痛。
我忍不住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于琴的名字,好像这样他就可以从天而降,像是跑出那栋房子一样的决然,带我离开。阵阵痉挛的下半身和已经模糊的景象,半张着的嘴巴溢出一阵声响,耳边模糊的能听见重重的喘息声。
这场凌虐结束后,阎迟暮毫不留情的把我扔下书桌,突如其来的重击让我眩晕了起来,用手撑着没缓过来。过了一会,脑袋还是有一些晕眩,眼前的景物清晰了起来,哆嗦的伸出手去摸不远处散落的衣服。
衣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好在还很干净,一只胳膊垂在身侧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直知觉。费力而又缓慢的将衣服勉强穿好,漫长的平静好像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忍耐着下身阵阵的疼痛和整个人失重的感觉,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头使劲扯着皱巴巴的衣服。
要是奶奶看见这一身狼狈又怎么解释。
衣角有些血迹,伸手摸了摸想把它抹掉,却发现上面的血迹更多了,茫然的看了看手掌,原来是手上刮出的口子,不停的冒着鲜红的血。
嘲讽的笑了一下,索性不去管它。
“你....”
既然满足了他的要求,奶奶转院的事应该兑现了吧。看向他的眼睛带着询问,挺直了身子让自己不那么的狼狈。
“奶奶的事...”
阎迟暮窝在沙发椅上,指尖燃着一只烟,缭绕的味道钻进鼻孔,憋了胸口的一口气更加的闷了,最后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胸腔强烈的震动着,眼角沁出了泪珠,不在意的用手抹了抹,手上的血迹进了眼睛里眼前一片血红。
“刘心然,你不会这点代价就够了吧。”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看不懂的情绪,恨意交杂。
他抬手在面前凌乱的书桌前翻找出一封牛皮信件,将里面的东西倾倒在桌面上,表情更加冷然。
“你....”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把那叠东西摔在我面前,照片一下子散开来,不解的低头看去,脑袋一瞬间炸了开来,面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人。
“金家的小子你也能勾搭上,刘心然你还真是不择手段。”他冷冷的看着我,眼里满是嘲讽,指尖的红光更盛了。
照片上赫然是我和金诺在一起的情景,刺的我眼睛疼。
“我....”明明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可是嘴巴确是快了脑子一步,不由自主出声。
“呵....金家的小子给你的钱不够还是没有满足你,让你来求我。”他嗤笑的一下,将手里的烟蒂慢慢碾进烟灰缸,最后的一口烟圈让他的表情模糊不清。
“我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酝酿了一会的话终极好事停在嘴边没有说出口。
我对这个把我们逼上绝路的恶魔解释什么,失聪,被赶出医院,被赶出住的地方,拒绝治疗。永远忘不了奶奶疲惫的目光,却没有一句责备的话,拥挤的街道背上沉重的包裹把我和奶奶身体都压的弯弯的,顶着异样的眼光,低声下气的求着院方。
恨意已经无法形容我对他的情绪,扶着被卸的胳膊等着他的决定。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像是在等我继续说下去,可是我们谁也没有再开口。手心有些粘禄,才发现自己金紧张的身体都绷紧了起来,血和汗水混在一起有些刺痛的感觉,可是我早已经不在乎这点痛了不是么?
他又点上了一支烟,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还没等看清已经冒起了烟丝,烟草的味道又充斥在我的鼻腔,这次不觉的刺鼻,倒是有些隐隐的安定的味道。
“跪下。”
抽了一口烟,深邃的五官被烟雾包裹着有些迷离,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烟灰,定定看着我道。
我心下一跳,咬了咬唇,膝盖强迫着弯曲,要是这一跪就能放过我们,倒也不是不可。呼了一口气,压制着颤抖的腿开始矮下身子。
“到大门外跪着,直到我同意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