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那个奇男子有名字,他的这个故事也流传了很多年,明月大陆上到宗门大儒,下到幼稚孩童,大家都知道他。
但是因为这个名字存在的太过于耀眼,人们有意的去忽略他,但时到从来,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段,又会想起那位曾经站在大陆巅峰的强者。
南方川河往下,绕九江城绵绝三百里,百丈高空,巨龙俯卧在那里,九霄云气布满天地,那里的主人不再是天地。
他,有名字。
千年前那位名动天地的通神境界,人族永远的骄傲。
……
……
反白已经返回到了三个黑袍人的身边,他此时气息很紊乱,正在努力的调节气息,防止脸色越来越红。
几息后他才调整好,气息的紊乱当然不是因为那片火海中狂暴的神元,只是那种捎带仰望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他震撼。
大陆历史上自从那一位后再没有断脉可以坚持十数年之久,全部是在襁褓中夭折,想不到今日让他遇到了另外一个,虽然他心里不觉得这个小子能够和那位一样有旷世奇才,但即便是起点和那个人一样都让人觉得是一种特别的恩赐。
“你们看出来了吧。”
“大哥,这小子确实是断脉,这个怎么办?”
反白略一沉吟,心中一定,扭过头望了一眼那片火海,火海虽然燃烧猛烈,但火骨已经被抽了出去,威力大减。
他乐呵呵的道:“一株草而已,再接一个任务就拿回来了,这个小子可比那株草重要的多,再者我们的目标不是那个小女娃娃吗?”
“而且今日我们也放出了火海,这样都没法拿下这几个小娃娃,只是我们技不如人罢了,哈哈哈。”
“他今年几岁,我看就十多岁,十多岁还没有洗髓,我看没戏了,铁定没戏。”
“三哥话别说早了,我说有戏。”
“不信,不信。”
“好!那我们打个赌,就以十年为期,到时候再看看。”
“好好好,来赌就赌,二哥!”
四个黑袍人背对着火海,身影慢慢的移动着,时不时发出一阵吵闹,而这片火海随着黑袍人的离开竟然慢慢的消退了。
张长青耸了耸肩膀,摆手指着对面黑袍人消失的地方道:“你看,这不就走了吗?”
金川愣了愣,他刚才只顾着询问该怎么解开这片火海,一时没注意,这时候才发现果然山谷已经回复了原样,那几株离得近的小草正蓬勃的望着头,一副神采奕奕。
“好厉害的障眼法,我都以为是真的。”那兰抿了抿嘴,小脸因为惊慌过度很是苍白。
杀榜四将不喜欢用武力伤人,他们喜欢制造一些幻境,在幻境中他们的目标总是容易迷失心神,心魔害人。
张长青看到那片火海的一瞬间便明白这是幻境,他甚至看清楚了那个黑袍人手中的火苗倒影,随着那个倒影的移动,这片火海竟然呈现一种可控的情形。
“《是著》不是说了嘛,要心静万物静,动成火连山阙阁,断然平心静气不可。”张长青起身拍拍灰尘,一脸笑容的看着金川和那兰。
金川正想反驳几句,眼角瞥到一个东西正飞过来,身形一动挡在张长青的面前,刚刚才收回的神元顿时破体而出,在身前形成一张罡气网。
那个飞过来的东西飞的不算快,是块石头,上面火焰正在斐然而起,流线沿着风披在后面,很飘逸。
石头越飞越慢,到了最后堪堪停在罡气网的附近,距离把握的很好,再多一分就会被罡气网的环体神元探视到,免不得抗一阵神元攻击,但少一分的话上面的小字肯定是看不清的了。
“小子,这块石头给你玩玩,你看看能不能解开这上面的鎏金纹,解得开你小子分一半里面的东西,若是解不开也没关系过几年我兄弟几人再来讨要——四将。”
几行烫金小字从石头上的流下来,悬浮在半空中,那块石头则是缓缓的旋转着。
金川眼睛瞪得很大,一脸错愕的盯着那块石头,嘴里喃喃道:“有病吧,黑曜石也往外送。”
那兰一脸的茫然,小声道:“黑曜石?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那块石头底下的烫金小字缓缓消失,到最后那块石头上的金纹也消散了,砰咚一声落在地上,看起来就和普通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山谷另一边,四个黑袍人站的笔直,其中一人抽出刀,呼吸之间骤然发力,刀出鞘寒光闪电瞬间出现,一道雷电次次声划过,一个刀痕凭空出现在空中。
抽刀的黑袍人第一个跳进刀痕中,第二个黑袍人正准备跟上,身后一人拉住了他的袖袍,问道:“二哥,你给他说好了没,十年为期啊,我赌下了一栋楼哎,可不能害我输啊。”
“哎哎,放心放心,我让他破解黑曜石了,那块石头少说也得十年才解得开。”
“那他解不开带着石头跑了怎么办,哎哎二哥别急着走啊。”
说话间那个黑袍人已经跳了进去,刀痕的光泽开始变暗,好像有消缩的趋势。
“要不你到时候去丹院抓他出来?”
“那我宁可不要石头了,丹院那个老头看到我还不得催动丹院大阵啊,哈哈哈。”
“得了吧,就凭你……啊啊啊,快点儿!”
刀痕正在迅速消散,缩痕正在发出激烈的滋滋滋声响,先前他们俩说话时候浪费不少时间。
在骄阳之下,两个黑袍人挤作一团,很是艰难的才在刀痕消缩完毕之前挤进去。
烈日依旧炎热,山谷中已经非常安静了,时不时只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飞过。
那块石头很认路的进入了张长青的怀里,金川摸着那几个烫痕很是不忿的道:“黑曜石还认人啊,长青你小子小心点儿别被那块石头给骗了,到时候吸光你的神元。”
“得了吧,我看过书的,书上说黑曜石火焰性质,不吸收神元的……噗!”话没说完,一口鲜血吐出,张长青只觉得眼前一黑,脑海里混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