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慕容恩恩从甜甜的睡梦中醒来,也许是睡不习惯木制床,硬嘣嘣的,所以反常地早起。
“颈项好痛。。。”慕容恩恩用手扶着颈项,顶着有点红肿眼睛,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她发誓以后一定要找机会自己制做一个舒服的枕头!
桌子上放着一小盆水,是毒燕婷(王婆婆)在太阳出来前放着让慕容恩恩方便梳洗的,但慕容恩恩却不觉得方便。
她扶着自己晕呼呼的额头,自言自语着:“噢!卖糕的!只有一盆水该怎么梳洗呀!刷牙该如何刷呀!”
想了一下,慕容恩恩决定只洗脸,不刷牙了。但是她很怕被自己口臭熏到,只好漱口,至于漱口水嘛。。。她偷偷开了窗口,偷偷把水吐到窗口外的草地(正在吃饭喝水的人对不起小兔子尴尬地笑笑),一下是草地里虫子的心声。
虫子甲说:“怎么突然有大洪水?救命!”
虫子乙说:“这洪水为何隐隐带有些臭味?”
虫子丙说:“看来我们要搬家了,这里住不下虫了!”
刚洗完脸的慕容恩恩当然不知道她的漱口水将会造成一次昆虫大迁移,弄整齐衣服,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五角形妆奁。木制的妆奁上印着的花栩栩如生,竟似真花一般竞相逞美。
王婆婆说过这个箱子的东西可以用,慕容恩恩想了想,随手拿起了一支白玉簪子,却不知从何下手。最后她只好弄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总不能披头散发地出去吧?令人更意外的是这个发髻称得慕容恩恩更加清丽脱俗,彷佛像仙女下凡一般,不沾染一丝俗气,美的自然而不做作。
她望着青铜镜中的自己,竟看得有些呆了,平时在现代都没什么打扮,没想到打扮之后还是不错的。好了,自恋完了,慕容恩恩摇摇头,准备出去透风。
突然,她踩在一个软软绵绵又冷冷的东西上。慕容恩恩第一个反应就是跳起来,定睛一看,是一条紫色的蛇。
“哇!”慕容恩恩看清楚是紫银后,便把可以拿上来的东西都向紫银砸去。
眼见第一样东西——桌子上的妆奁狠狠地飞向了紫银。
“嘶。。。嘶。。。”又怎么了?本少爷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说。。。
可惜慕容恩恩根本听不懂它说的话,这时不断在闪避“凶器”的紫银才悲催地想起一件事,就是不接受它的人是听不懂它说的话的。
慕容恩恩开启了疯狂模式!
待到紫银小童鞋成功被逼到墙角,慕容恩恩准备把手中的桌子砸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它终于找到机会化成人形。
慕容恩恩终于可以开始慢慢平复心情了,冷静下来之后,便打量起一身紫衣的紫银来了。
嗯。。。样子有点小清新的感觉,就像春天里的太阳,暖暖的,眉宇间还带了点蛇族的抚媚,但是并不影响整体的帅。
“。。。”紫银的嘴角抽了一下,这女人的脸变得好快。。。
“喂!”它终于忍受不住慕容恩恩打量的目光,便喂了她一声。
“蛤?”慕容恩恩下意识回了一句,但眼睛还是直勾勾地望着紫银。
它见慕容恩恩看了很久,就自恋地想自己的样子,语气开始变得轻佻,一双魅眸还若有若无地眨了几下,“你看了那么久,是不是本少爷太好看,让你舍不得移开视线?”果然本少爷的魅力能迷倒不少人呢!”
“你的眼睛抽筋吗?咦,等等,你。。。你会说人话?!”今天她发觉她很有当花痴的潜质,刚才她还拿东西砸它,不知道它会不会记仇,还是先逃为妙的好。
紫银对准备逃跑慕容恩恩表示无语,这个女人上一刻还盯着它看,下一刻又怕它,它还怕慕容恩恩又拿东西砸它呢。果然女人都不好惹,怕怕~
于是,紫银便大爷似的擅自坐上椅子,跷起了二郎腿。实际上它在毒府时都是像大爷一般被宠着的。当然这都是托毒燕婷和它本身毒性的福。紫银的毒性可难缠了,连毒德都必须花两天两夜来解毒,其他人自然是不敢恭维的,所以只好事事让着它。
“你这是要去哪?砸了本少爷不打算补偿本少爷的身心创伤吗?”本少爷受了那么“多委屈”,这次要好好作弄这女人才行。
听到紫银说的话,慕容恩恩感觉全身僵硬,寒毛都竖了起来,也挪不开脚步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蛇帅哥,蛇大爷,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说了这话之后,慕容恩恩还摆出委屈的眼神。
紫银的眼角抽了一下,看着女人的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受委屈的好象是它吧。。。
“不可以!除非。。。”
“什么?”悲哀呀!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慕容恩恩现在是后悔啊后悔,都怪她忘了妖都是有法力的(哭)。
“天气好热,帮我扇风。”再找个机会毒她个半死,本少爷实在是太聪明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山上的天气会热吗?虽然是这么想,慕容恩恩马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很狗腿地拿起扇子,开始扇风。
这次紫银眼角兼嘴角都抽搐了一下。这。。。这就是它未来的主人吗?真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要怎样过。。。
“为什么你,不,蛇大爷会出现在我的房间?”慕容恩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