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儿,快躲进去,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出来!”王后把小公主藏进了寝宫柜子里,又弄了好多衣服做掩护。
“母亲——”
“别出声,千万别出声!”王后再三叮嘱。
这时传来一阵嘈杂生,一群士兵闯了进来,领头的一个黝黑的大个子男人,穿着夏王的华服,但却不是夏王。王后惊恐的看着他,他只是不屑一顾的摆了一下手,身后有一个士兵甩了一个好像圆圆的东西,咕噜噜的滚到了王后的面前。一看,竟然是夏王的头颅。王后虽然又伤心又害怕,但是作为血族祭司的女儿,她早就预测到了这样的结局。她知道这些叛徒想要什么,但是她不会让他们如愿,于是冷笑一声,咬破了口中早已暗藏的毒药死在了叛军的面前。叛徒很愤怒,一把火烧了王后的寝宫。小公主躲在衣柜里,一声不吭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无能为力,烈火中,她冲出衣柜抱着王后的尸体痛哭。
“啊!”庄晓蝶从梦中惊醒,这个梦她做过太多次,那个情景她也许永远都无法忘记。她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洗了洗脸。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无奈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着:700年了,放下吧。
这时手机铃响了起来,看了看表,凌晨两点半,心想,这个时间谁会打电话来。急忙回到卧室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我是常跃。”
“常队?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
“想来想去,这事也还只能请教你了。”常跃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什么事你说吧,是不是局里有什么问题?所以你只能向我这个外人讨主意?”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怪不得宇哲天天把你挂在嘴边上,连罗局也对你赞赏有加,你没当警察真是亏了。”常跃给庄晓蝶扣了一顶高帽子。
“常队,你就别奉承我了,有事快说吧,这大半夜的也不让人睡觉。“
“哎,真不好意思,我也是没办法,我跟你说啊,我觉得石勇的越狱有问题。”常跃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庄晓蝶本来就已经睡意全无,被常跃这么一说更来了精神,石勇越狱的确有问题,这其中的蹊跷她其实也很想知道。
“有什么问题?”庄晓蝶问道。
“根据看守所那边的反馈,他这几天好像一直都很焦躁,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期间有狱警说要带他去医院,他反应很大就是不肯去,后来就按照他的要求给他开了一点治湿疹的药膏,谁知道第二天他就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怎么会这样?”
“是啊,我们调取了各处的监控录像,完全没有他的任何迹象,也没有任何人看他有不寻常的举动,当天他也是一直和监房的里其他人在一起,没有人能说清从什么时候他不见了的,就好像很自然的就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你们当初把他关进去的时候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好像没有吧,记不清了。”
“仔细想想,一点点也行。”
“哦,我把他带回局里的那天晚上准备下班回家的时候忽然发现桌子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小记事本,上面画着一个人朝一个假人吹了一口气,然后那个假人变成了真人,另一个人又朝他吹了一口气,他又变回了假人,画的活灵活现的,就像漫画似的。这算吗?”
“那这个个小本子你放哪了?”
“怪就怪在我后来就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个小本儿了,也没人见过。”
“你觉得这个本子和石勇有着某种关联?”
“我总觉得像是什么人给我的暗示,可是我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常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庄晓蝶忽然换了话题,倒是让常跃有些诧异了。
“怎么忽然问这个?”常跃不解。
“你就说信还是不信吧。”
“说实话,我真信,不过对外不能这么说。”常跃倒是很实在,“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事跟那种东西有关系?”
“我就顺口随便这么一问,您还真会瞎联系,您这个刑侦队大队长抓人没抓过瘾,还惦记上抓鬼了?”庄晓蝶调侃上了常跃。
“抓鬼?那我不成了黑白无常了?你这张嘴真是不饶人,估计我们宇哲没少被你欺负。”
“谁敢欺负他啊,再说,我也舍不得呀。”
“瞧瞧,瞧瞧,看你们小两口恩爱的,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这事儿我说了可不算,你得问他。”
“说真的,我给你说的事儿,你帮着想想,这事情太古怪,透着诡异,要真是市局闹鬼那可事儿就大了。”
“好吧,我琢磨琢磨,有什么眉目我向您汇报。”庄晓蝶心想,市局闹鬼又不是头一回了,敢去市局闹的,也都不会什么小角色,这下麻烦又来了。
挂了常跃的电话,庄晓蝶躺倒在床上,一连串的名字在脑海中不停的闪着。
吴欢,常跃,石勇,罗志忠,沈文亮,芬姐,还有林雪,这些人看似没什么关系实际上又被一张大网给罩的严严实实。还有那个刚认识的叫陈慧的小裁缝,直觉告诉她,陈慧的出现绝不是个偶然,她在陈慧身上嗅到了一股罕见而熟悉的香味,那是西夏古方香药所独有的香气。
不知不觉天已经有些微亮了,看了看表,六点多一点,于是她索性起来去做早饭,倒也简单,煮一点燕麦粥,摊两张煎饼果子,当然这都是张垚爱吃的。做好饭她就下楼去店里了,她需要准备一点特别的点心,因为她算到今天会有一个特别的客人。
张垚起来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饭,狼吞虎咽的吃了,然后跑下楼来,看到庄晓蝶在很认真的做着什么东西。“你这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