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浑身都痛!
这是我醒来的第一个念头。
摇了摇依旧昏昏沉沉的脑袋,感觉思绪一片空白,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梦,一个很长的梦。可是努力去想,却什么也记不得了,梦境的内容一点都没记住。
等等,我好像不是不记得梦境,我好像什么都给忘记了。
我又努力的确认了一下,没错,我失忆了。
我真的失忆了,怎么那么的狗血呢?!
但是,我为什么会觉得狗血呢,难道这种事情常常发生还是……
最后只能无言的静默了,甩了甩头脑袋,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感觉身体不是那么难受了,就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入目的皆是绿色。透过身处的矮丛的枝叶缝隙,向外望去,看到的依旧是一片绿色,暗黑的绿色,没有多少阳光的照射下的颜色。
高耸的林木,遮挡了大量的阳光,偶有遗漏,也是细细碎碎的。入目的皆是绿色,在遮天的绿色基调中,又参杂着一些七彩的色调,至于都是什么品种的植物,我还真是一个都不认识,或许应该说都不记得!
俨然是一片无人迹行走的原始丛林,周围的气氛总让我觉的阴森,本来还想吼几声,看看附近有没有人。但是,想了想就打消这个念头,总觉得人不会喊道,可能还会喊来其它东西。
动了动的肢体,浑身肌肉的酸痛,就像是跑了八百里地是的,难受的要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没有缺胳膊断腿。当然还是有些小伤的,外套都被划破了,双手上一些划伤,不过伤口很细小而且也已经结疤。后来还发现,后脑勺也有个包,碰一下就疼,显然磕的不轻。
我晃了晃有点难受的脑袋,解开脖子上披风,在这个栖身的草洞里仔仔细细的摸了个遍,就找到了一个吊坠,应该是类似于吊坠类的东西。红色得椭圆形的柱体,上面雕刻着奇怪的图形,暂时看不出来是花纹还是兽纹。脑子里没有任何印象,自己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应该很重要吧,不然自己怎么会带着呢。
而且还发现周围留有一些虫子的尸体,个体最小的都是一厘米左右,大概都是带多脚的爬虫,和一些带翅膀的昆虫。但是,我都还是一个都没认出来,虽然有些很像蚊子,但是却长的有点怪异。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哪里怪异了,就是觉得好像和印象里的不太符。
不过我也不想过多描绘,毕竟和一堆虫子尸体躺一块,怎么都不算一件愉快的事情。我瞄了几眼,刚好还都围在我刚才躺着的周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恶心的要死,此地真的不宜久留啊!
随手将吊坠揣进兜里,抓起披风抖了抖,还真抖露不少虫子的尸体,也顺便抖落我的鸡皮疙瘩,我转身迫不及待的从矮丛里唯一的路爬了出去。
本来以为爬出去,最起码应该可以看到一条路,我还真看到了一条,而且还是我自己创造的。一爬出来就看到了一个山坡,山坡虽然不高但是有点陡,而且山坡上那道颇新的滑道,一直连到我脚下通向我刚才爬出来的草丛里,这样看貌似好像是谁从上面掉下来落到这个草丛里的痕迹。
那个‘谁’好像就是我本人,我应该还没有自虐的爱好吧!?
其实我自己都不是太确定了,不是自虐,自己干嘛从那么陡的山坡上滚下来,莫非是被人推的?但是,这个山坡也明显摔不死人的好不,谁会那么脑残啊!想着现在的情况,猜测着可能,我为什么会昏倒在这里?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又是什么人……
想了半天,脑子里依然没有任何头绪。挥掉脑中的胡思乱想,打量着周围,茂密的树林,灰暗的光线,显得格外的寂静。细听下,除了虫鸣鸟叫的外就只剩下风声,混杂在一块显得格外的阴森。
我搓了搓手臂浮起的鸡皮疙瘩,努力忽视掉那种浑身发凉的感觉。
本来我以为山坡上面可能情况好点,最起码有个路,可是我还是太天真了。当我爬上去后,却依然没有看到可以行走的路,应该是这里就从来没有人走过吧。
荒芜人迹行走的原始丛林,哪怕是刚走过的痕迹,下一秒都会被掩埋遮盖住吧。
不由的叹了口气,这种丛林如果不找路出去,恐怕真的会死在里面吧。
我都不由得佩服自己真是做的一手好死!
不,应该是失忆前的自己。
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和慌乱,看来只能拼人品了!
我人品应该不赖吧?我有点不确定的想着。
忽略掉那丝疑问,拾起一根趁手的木棍,整理了有些刮破的外套,系上披风裹了裹,兜上披风帽子,包裹住全身,随手挑了个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