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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求婚进行时

“娘,我回来了!”这是凌森的家,坐落在白云镇的边境处,小镇上的贫民窟,这是凌森有记忆以来生活的地方,家里没有什么能看的东西,只是能遮风避雨而已,这个家也仅仅是只能够用来遮风避雨而已,家里很小又很大,小到三个人住就很挤,大到五个人住也很幸福。

“儿子回来了啊,辛苦了,我熬了汤哦!”一个傻傻笑着的妇人说道,“我要吃肉肉,有肉肉吗?我还给你做了新衣服,晚上你姐姐回来我们要一起吃一顿好的,你很久都不在家里吃了。”这是凌森的母亲,一个傻妇人是真的傻,偶尔疯疯癫癫的,据说她叫上官夫人,复姓在这个小镇是没有的,而有名的上官家族,却也是西秦国的四大家族之一,所以人们不敢声张就叫她善良夫人。

凌森十二岁来镇上的时候,血迹斑斑,衣不蔽体,见人就要伤人,是这个傻妇人收留的他,被他刺了一剑,但是始终没有离开他。而当他醒了之后就叫他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是因为两个人都很像吧,都有一个想不起来的过去,自己就真的变成了她的儿子。这个家给了他从混沌中苏醒的理由,那是个对他自己来说都无法直视的过去,血色的世界浸染大地,侵袭的血味总是让自己从夜晚惊醒。陪伴在他身边的总是那两个女人,傻妈妈,和那个叫李凤仪的邻家女孩。

这个家有五口人,妈妈,一个姐姐,一个自己,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据这个姐姐所说啊,本来来到这里的还有个大哥,但是为了母女两个的安全这个哥哥就只能去吸引追来的混蛋们至今音信全无,这个善良的傻妇人呢,经常往家里捡小孩,这些个弟弟妹妹就是捡来的,当然还有凌森也是,母亲为了寄托思念就把精力都寄托在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身上。

姐姐是嫌弃他们所有人的,因为她是这个家中在凌森未来到之前的唯一工作者,她要照顾所有人,包括那个傻妈妈,好像常出现精神抑郁的情况,这都是凌森苏醒之后发现的情况,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这个局面,钱赚总是不够花,不管他如何努力,无数次想让这一家的人离开这里,但是都没有用,这母女两恐惧城镇,就像是在这里要比城镇更安全。她们说被欺负好过被杀死。

贫民窟的人都是善良的,大家熟了之后都会互相帮助,毕竟同样都是穷人,你又有什么理由去伤害和自己一样苦命的人,你家今天肉多我们一起吃,明天你屋子发现漏水我们帮你一起修修,这不是一个区域,而是一整个家庭,一个不会有界限的地方,很多孩子长大了都是吃的百家饭,你是你,你也是我们。

而且他们的钱,实力,都无法给予他们足够的生活保障。两个弟妹都是没有生活能力的三四岁的残缺孩子,可怜,但是又能如何,丢弃着是可恶的,现实一如既往的残酷。就如同当你没有能力再去为自己谋生时,又如何有那能力去抚养孩子,即使是他可怜,结果是要么你们一起死,要么丢弃它,不让他死在自己的手里,即使心痛欲死,好过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的骨肉死在自己眼前。

放下钱,看着眼前这个斑白头发的慈祥母亲,又看了看锅里煮烂了的蔬果,他不知道说什么,他受够了贫民区的生活,像这里的所有人一样,想要离开,可是这里,是他第一次被黑风叼来的地方,每夜头痛欲裂,眼前是血色弥漫,耳边是嘶喊兽吼,这对一个穿越者来说是不能忍受的。但是他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眼前脑海不停闪过的是两段记忆,两个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人生,或许两个都是自己吧,这是形成现在的凌森最后的意识。“娘,我现在有事晚上才回来你们不用等我了。我出门了。”母亲在背后看着,直到凌森消失在转角,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走出家门,他来到了李凤仪的门前,是的他们相识在这贫民窟在这里打闹嬉戏,一起玩耍,两个青春期的孩子总会有相近的地方,让两个人相互吸引,并为之私定终身。

其实这凌森自己的私自猜测,根本原因是,两个魂体的冲撞,让他基本失去自理能力,后来是邻居好心来帮忙照顾他,结果把人家给缠上了,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后来凌森现在人格的觉醒给他重新整合了所有的的能力,脱离了混乱的时期后李凤仪觉得他还不错,就接受了他。

突然笑着笑着,凌森扯开嗓子就在门口大喊“凤儿,我爱你,你快来啊,我想你了。”

“想死啊,喊什么,老娘睡觉呢,晚上还有事,滚”门里面只有一个破嗓的回应,却丝毫不见开门的动静。

“凤,我给你买了你上次选中的珠钗,我还有个刘汉给的手链要送你,就说两句话,你出来啊”凌森丝毫不在意,这个女子的狂放的野性。

屋里一阵锅翻桌倒的声音,大门打开了,一个朴素无华的女子,不修粉饰,一个看着很淳朴的女子,没有粉黛妆容,有些许泛黄的脸庞,略带粗糙的手掌,这也正是这白云镇上一个穷人家孩子的象征,没有那么惊艳,也没有出尘的气质,只是一个女孩,一个青春年华的女孩。“说吧,什么事,这黑通通的什么?一个大黑箱子,我的珠钗呢?”女孩瞪着大眼对他说道。

烟花箱,缤纷手链都是兄弟们对他的祝福,他必须要勇敢一点。凌森略显羞涩的说道“那个,凤儿我们认识也不短时间了,我觉得我们也可以更近一步了,大家也都不是十一二岁的孩子了,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说着就要拿出头钗插在凤仪的发髻之上。顺手还发气催动了他的烟花箱,顿时“咻咻咻”的烟花飞天之声传来。

“啊,”一声惊叫,李凤仪似乎是被烟花的上天之势给惊到了,也似乎是被凌森的突然请求给惊到了,闪过了要被戴上的珠钗,结结巴巴说道:“不行……不是……还是太早了,也不是,我不想这么早就定下婚约,我还想看看外面更美好的世界,我还没有去过华丽的都城,没见过酒剑仙,没戴过魅仙阁的珠宝,不……,我们可能不是很适合,我不想骗你凌森,可能我们的观念还是不同,不在一个世界里,我在拍卖阁那里看见了太多比你优秀的人了,我看见了上层人生活的姿态,那种衣食无忧,处处优雅的追求,我想离开这里,我想过的更好。”

那天空上闪烁的烟花,炸裂的五颜六色的闪粉,也是在凌森听见这番话后的心情,整个人都是五颜六色,不只是心情,还有那四分五裂的世界,他拉住李凤仪“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曾经一起看星星等月亮又等了日出,我们说要一起努力一起过上好日子,我们说好要一起的啊,为什么你总是让我看不透,你说要攒钱,你说要珠钗,你说要去拍卖行工作,你说要王吒的聚灵躺椅,你说要浪漫,你说的所有……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你说,你要要的我愿倾尽所有……只要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誓言。”

凤仪也早已泪流满面,这份哭泣没有声音,“或许我们两个人早就不通了吧,或许是因为在拍卖行成为中级管事之后吧,我看见这个世界太多的诱惑,我已不想再回头,你能舍去你那一大家的累赘吗?你能满足我现在所有奢侈的欲望吗?我等不起了,我不想在青春的年华里把自己给所谓的狗屁努力,那种东西只有成功者的才叫努力,我们再努力也只是叫失败的案例,泥鳅啊终究只能在泥里打滚……”

“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我能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凌森森然的声音说着,有些时候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样吧。忽然心底有一首诗浮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李凤仪讶然了“你知道了?他是韩阳城李家的世子,实力很强还有个佣兵团,正是我们这种女孩喜欢的,你知道你和别人的差距了吗。凌森我想告诉你应该找个平等相处的女孩,那个女孩也应当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你给的爱太多我接受不了……对不起……”泣不成声是这个女孩最后的回答,也许只是演给凌森看,也许这一段感情的舍去让她真的心痛至死,这对她来说也是痛苦的。

谁又会在意呢?

这终究是一个选择。

凌森选择安静离开,最后的背影他希望自己能够像个男人,泪水在脸上被风干,他觉得懦弱的人才会哭泣,原来失去是会让人变得懦弱。他走回了家,把自己蜷缩起来,他希望自己能够有些安全感,脑海中不停的流转过去他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在河中捕鱼嬉戏,收集奇形怪状的鹅卵石,跑到小林子里给自己搞秘密基地,玩各种冒险游戏,逛街,没钱的时候一起吃大饼但是却给妈妈买肉……一件又一件,一桩又一桩,有欢乐有争吵,最后都没有分开,时而哭时而笑,凌森仿佛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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