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字,就是默认自己是靠山王的身份……
洛浅兮一记眼刀杀过去,祁臻立马转移话题,“飞影,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请王妃上车。”
一直默默跟在祁臻身后的几步,充当背景墙的飞影,得到命令,应了一声,身影虚幻,下一秒已然出现在洛浅兮身边几步远,做了个请的手势,“王妃请上车。”
洛浅兮站在原地不动,看也不看祁臻一眼,转身挽上云长宁的手臂,“宁宁,你不是一直邀请我去四夷馆小住嘛,正好今日无事,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云长宁瞥了眼一腔热血满心期待的祁臻,虽然有些于心不忍,可当她看到洛浅兮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的时候,还是决定帮助好姐妹,怎么说,和她同生死共患难的人是洛浅兮,而不是祁臻这个外人,若是浅浅受了欺负,她势必是要替浅浅讨回来的。
云长宁嫣然一笑,天姿国色,“走吧。”
于是乎,祁臻就眼瞧着洛浅兮上了云长宁的马车,而他,除了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马车一路沉闷的回到京城,到达城门口的时候,已然夜幕降临,一群浩浩荡荡的人举着火把,把城门口照得亮如白昼。
看云长宁和祁臻的马车行来,这边宽敞带着明显洛家标志的马车上,下来一锦袍中年男子,正是几天未见的洛清宏。
而另一边,只亮着一盏孤灯的角落里,相比于这边的亮如白昼,就要孤单得黑暗得多,可洛浅兮还是注意到,暗色的天幕下,从马车里下来一个青色男子,向卷起车帘往外张望的洛浅兮招了招手。
自家便宜爹爹闹这一出,她也不少屁颠屁颠的往跟着云长宁往四夷馆跑了,只好跟云长宁道别,并不让云长宁,洛浅兮走下马车,恰好一旁马车里的祁臻也走了下来,冲洛浅兮轻轻点了点头,“浅浅,路上注意安全。”
洛浅兮只看了一眼那边,便直径绕过自家爹爹的庞大阵仗,径直向洛景堂那边走去。
洛景堂上前几步,冲洛清宏那边双手抱拳行了郑重一礼,便请洛浅兮上车,自己随后上了马车。
只见洛清宏袖子一甩,愤愤上了自己的马车,第一个下令离开。
洛景堂的马车随后离去。
云长宁的马车紧随其后。
看着转眼间空空如也的城门口,祁臻站在原地孤零零的站了一会儿,也上了马车,下令离开……
这是洛浅兮第一次来哥哥洛景堂的府里,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洛景堂不厌其烦的给洛浅兮讲着,此时的他,就是一个宠溺妹妹的哥哥。
兄妹二人一起用过晚膳后,洛景堂亲自送洛浅兮回了给洛浅兮准备的院子,又唠唠叨叨嘱咐几句,洛景堂方才离开。
沐浴过后,洛浅兮打发掉哥哥安排过来侍候自己的两个丫鬟,自己爬在床上就寝,可能一天赶路太累,洛浅兮很快进入梦乡,下着小雨的夜里,天气凉爽,一丝闷热感全无,洛浅兮睡得格外舒坦,只是,但洛浅兮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那个是什么东西,害她从床上摔倒了地上,门牙险些没被磕掉!
“嘶!”
洛浅兮摔在地上的声音不小,以至于把睡在隔壁的两个丫鬟全都惊醒了,“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你没事吧。”
洛浅兮本想叫二人过来把摔得不轻的自己扶起来,可下一秒,自己已然被人抱了起来,虽然她不想再和这人有任何交集,可一个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闺房里,怎么都说不过去,听着向这边跑来的脚步,洛浅兮赶紧道:“我没事,只是拌了一下,你们回去睡吧。”
“小姐,你真没事吗?奴婢听声音很大。”一个丫鬟担心的问道。
“本小姐把凳子弄倒了,我没事。”
“哦,小姐注意安全。”
“好。”
把洛浅兮轻轻放在床上,确定了那边两个丫鬟重新上床睡觉之后,祁臻方才轻声问出声来,“哪里摔着了没有?你别忍着,哪里疼就说。”
“怎么不试试!”
听着明显是在和自己发小脾气的洛浅兮,祁臻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还是没摔疼。”
“怎么不疼,你别碰那,嘶~”
确定洛浅兮摔倒膝盖,祁臻动作轻柔的给洛浅兮揉着,“你的药膏在哪,我给你上些。”
飞快收回自己被某男占了便宜的膝盖,身子不自觉的往里面缩了缩。
看着洛浅兮这可爱的小模样,绝美的唇角一勾,祁臻的声音泠泠,“你不说的话,那我自己找了。”
怕暗黑中,祁臻翻找在弄出什么动静,洛浅兮连忙道:“在桌子上的锦囊里,不准开灯,坏了本小姐的名声,本小姐诅咒你十八代祖宗。”
祁臻默,起身去桌边拿来锦囊的同时,还给洛浅兮倒了一杯温水,将缩成一团的洛浅兮扶起来,“先喝点水吧。”
洛浅兮毫不客气的拿过杯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杯,而后把被子丢给祁臻,“再来一杯。”
祁臻好脾气的又去给洛浅兮倒了一杯,看着洛浅兮喝完,祁臻便问,“还要吗?”
洛浅兮摇了摇头,祁臻这才把杯子放在床边的矮几上,从锦囊里找出药膏,耐心加细心的把洛浅兮胳膊上和膝盖上摔到的地方都上了药膏,并动作轻柔的按摩,直到某女没良心的睡着后。
祁臻顶着满脸郁闷,无奈倒头躺在洛浅兮身边,怀里轻轻抱着心爱的人儿,祁臻明明很累,却半点睡意全无。
他要怎么做,这小丫头才能不生气呢。
直接翌日清晨,洛浅兮从梦中醒来,祁臻扔静静的睡在自己身边。
忍不住颦了颦眉,洛浅兮只得伸手去推祁臻,祁臻本就睡得不沉,洛浅兮这一推,也就醒了,看了眼窗外大亮的天色,打了个哈欠,还是躺在原处一动不动。
“喂,你再不走,你信不信本小姐告你私闯民宅。”
“这是我大舅哥的家,也就是我家,算什么私闯,更何况,爷在这里留宿,不也是你默认的嘛。”
额角青筋隐隐暴起,“我可没记得我什么时候默认过,快给我滚,我可不介意街头巷尾茶楼酒肆多了句祁王爷入夜采花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