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小心翼翼的关上透风的房门,把灯笼放在地上,坐在榻边,“姑娘你莫怕,我叫段哲,字越仁,忠叔和忠婶都是和我相依为命的人,忠叔就是太过警觉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啃了一口冰凉的馒头,一股心酸涌上来,想想祁臻做得那各种各样的粥水,才知道那时候的日子,自己过得有多好,向段哲点了点头,“我叫洛浅兮,我真的是无意中掉进你的船里,无意加害于你,段公子,不知可否帮我说说情,我夜不归宿,家里人一定急坏了。”
段哲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这个有些困难,我跟忠叔这么久,忠叔从不会放过伤害过我的人,你现在被关在这里,已经是忠叔开恩了。”
“这么吧,姑娘在这里委屈几天,过几天忠叔看你老实,没有坏心,就会放你回去的。”
“可可是我家里……”
洛浅兮还是有些犹豫,想想哥哥祁臻云长宁找不到自己担心的样子,洛浅兮就是一阵焦急。
段哲皱了皱眉头,可又不能伤了忠叔的心,“姑娘请放心,到时候在下一定会向姑娘的家人解释清楚的,这里只是乡野村落,附近山里多豺狼虎豹,我劝姑娘最好别乱跑,只需几日,我定能将姑娘送回家中。”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又啃了口冰凉的馒头,洛浅兮开始讨价还价。
“就就凭段某人的姓名。”
一群乌鸦飞过,她还真不知道段哲是何许人也。
“姑娘早些休息,明日姑娘可以跟忠婶在院子里干些活,忠婶好说话,希望姑娘能早日日回家。”说着,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书生,竟眨眼间没了身影。
继续啃着冰凉的馒头,又在桌案上的茶壶里找到点水,白水配馒头,将将填饱了肚子,躺在榻上,洛浅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忠婶果然来到书房开门,忠婶是个四十多岁的朴实妇人,微痩,勤快能干,洛浅兮简单吃了些忠婶送来的稀粥咸菜,洛浅兮便照着昨晚段哲说得,提议帮忠婶干活,忠婶果然爽快答应了,忠婶在井边洗衣服,洛浅兮果断拿起斧头劈柴,环顾四周,看偌大的院子,只有自己和忠婶二人,洛浅兮不由得问道:“忠婶,忠婶和段公子呢。”
“老忠下地干活了,公子去学堂教书了,公子也是的,在家呆着不好嘛,非得去教什么书,还经常孩子们欺负。”
想着温和儒雅一拍书生习气的段哲被衣裙熊孩子,洛浅兮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忠婶看着自己怪异的目光,洛浅兮强忍住笑意,继续劈柴。
忠婶掩唇轻笑,看着洛浅兮白嫩的小手,拿着斧头毫不含糊的样子,想着如果公子和这位姑娘在一起,金童玉女,倒也是一对人人羡煞的璧人。
再想想洛浅兮吃着农家简单的饭食,没有半点含糊的样子,忠婶越看洛浅兮,越对洛浅兮这少夫人越满意,“姑娘多大了?”
“十七。”
忠婶一听,当即乐了,自家公子十九,倒也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