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洛浅兮连烧火都不会。
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
“浅浅,添两根柴。”
“三根。”
“四根。”
“两根。”
“……”
在祁臻不断的命令下,洛浅兮终于把炉灶里的火烧得好好的,而祁臻挥舞大铲子炒菜的美妙身姿,彻底颠覆了洛浅兮认为祁臻是花瓶的认知。
夜色已黑,偌大的知味苑中,只有洛浅兮和祁臻二人,二人一切从简,直接把做好的饭菜端到卧室里吃。
洛浅兮毫不委婉的一连吃了三碗饭,觉得实在吃不下去了,才恋恋不舍的停手。
而祁臻呢,就那么慢吞吞的,细嚼慢咽,洛浅兮三碗吃完,祁臻才吃完一小碗,看祁臻也跟自己一起放下了筷子,如诗如画的黛眉轻蹙,拿起剩饭的大勺子就往祁臻碗里又放了一大勺。
祁臻不解的看向洛浅兮。
洛浅兮没骨气的红了脸,“多吃点,才能好得快。”
泼墨染成的浓眉微微一蹙,祁臻只看了洛浅兮一眼,便把洛浅兮盛在碗里的饭,用依旧慢吞吞的速度吃着,洛浅兮闭了闭眼睛,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头捡不注意掉在地上的筷子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祁臻雪白的长袍上,布满了血迹,触目惊心,尤其是膝盖的地方。
洛浅兮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光寻思着自己肚子的问题,却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个伤员,洛浅兮苦恼的同时,站起来,看着依旧慢吞吞吃饭的祁臻,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直接用蛮力将祁臻从座位上托了起来,“浅浅,你这是干嘛啊,我还没……”
“先处理伤口。”
“就是擦伤。”被推倒在软榻上,祁臻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很是气人,她明明是在关心他,这死人脸好歹给点自己没事儿的表情啊。
好吧,死人脸怎么会有表情,是她想太多了,打开药箱,拿出剪子,直接把祁臻腿上的锦袍和裤子全部剪掉,衣物与伤口的血肉连在一起,连扎针都会喊疼的娇娇王爷,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黛色的长眉紧紧凝在一起,一边用沾了酒精的软布都祁臻清理伤口,气鼓鼓出声,“我说你白天是不是装的。”
没错,此时此刻,洛大小姐的脸上就写着“我被耍了”四个大字,与此同时,下手的力度也没了先前的小心翼翼,泼墨染成的眉梢终于微微轻颤,“这两个疼法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我说你能不能快点上药,一个女人,盯着一个男人的腿看,很好吗?”
洛浅兮眨眨眸,非常听话的顺着伤口往上看,目光停留某处半响,方才收回视线,找出金疮药的同时,忍不住品头论足,“大是够大,可惜了,中看不中用。”
“中不中用,你可以试试。”
话一出口,祁臻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人家洛浅兮还没嫁人,他这么说会不会把姑娘家吓坏了。
暗暗安慰自己,自己是气过头了,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