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祁公子,麻烦你保护浅兮小姐,就算是整个寨子的人都牺牲了,也必须护住浅兮小姐。”
“就算整个寨子的人都牺牲了,也必须护住浅兮小姐。”
姜淮的话就如同一声闷雷般,席卷了洛浅兮的大脑,她,何德何能,要说功劳的话,也就是救了苗疆太子一命而已,用得着牺牲整个寨子,也要护她周全吗!
而洛浅兮又敢肯定,姜淮,绝对不是在说笑。
只是,到底为什么!
“我的夫人,我自然会护住。”祁臻颇有些不乐意的说了一句,聪明如他,怎能没察觉到此时此刻姜淮的异样。
祁臻的意料果然没有错,这边苗寨还没坐好防范工作,那边原本准备偷袭的军队发现苗寨里发现了他们,他们也不再隐藏,举起火把,把苗寨前应得通明。
为首一个蹲坐在黑马之前,身穿玄色锦袍的男子,头戴尽管,火把下,越发映得出男子的尊贵,在男子身旁,一匹红马之上,蹲坐这一红衣美人,美人妖娆,红裙妩媚,好似画中走去的绝世美人一般,与周遭的兵戎之间,格格不入。
祁臻和洛浅兮跟在姜淮身后,登上土城楼,看着城下的情形,只见祁臻眸中一闪,洛浅兮忍不住好奇问道:“你认识底下的人吗?”
“不认识,但我知他是谁,想不到小小一苗寨,也值得西羚北亲自来攻,姜伯父,你的面子还真大,就连本王再西羚边界连攻十城之后,也没得到如此殊荣呢。”
姜淮尴尬一笑,“老夫只是一老顽固,怎有如此本事,怕是祁公子你的行踪暴露了吧。”
“姜伯父,你还是说实话吧,本王听了心情好,就助你一把。”祁臻眸光轻转间,令人不寒而栗。
姜淮长长叹了一口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吧,祁王爷,王妃,你们看道寨子下面的那个女子没有,她是我的长女,却是庶出,老夫自认为带她不薄,奈何她的野心太大,联合西羚,灭了苗疆一国不说,她只是为了‘沁雪’。”
洛浅兮不由得一个激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沁雪这个名字,心底就有种莫名激动的感觉,“沁雪是什么?”
“沁雪乃苗疆圣物,世代圣女相传,对苗疆来说,沁雪只是个孕育吉祥的物件,而姜魅舞不知道从哪听说的,得沁雪者,必将得天下,是真正拥有凤凰之命的女子才能佩戴。”
洛浅兮还是不明白,“说来说去,沁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姜淮无辜的指了指洛浅兮的左手腕,“就是你手上戴的那个,原本沁雪并不在我苗疆,我苗疆便已遭此横祸,现今算是实至名归了吧。”
洛浅兮扒开衣袖看着手上那个在月光下,仍然晶莹剔透,光泽饱满的玉镯,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额角的青筋也跟着一抽一抽的,我滴乖乖啊,她很无辜好不好,就因为一个镯子,就能灭一国!
古代人可真会玩,她要回现代去,可好?
洛浅兮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手上的镯子摘下,然后毁尸灭迹,这可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这才是最大祸患!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任凭洛浅兮怎么去摘那个玉镯,玉镯就是摘不下来,手腕都便铬得红肿起来,就差把手剁了。
祁臻看着心疼,用手抓住洛浅兮的左臂,不让洛浅兮自残,“别闹了,戴着就戴着吧。”
“不行,这是祸患,我还想好好活着,跟你过日子呢,我可不想让这个祸患毁了我一辈子。”洛浅兮果断摇头,重活一世,她最想得最多的就是和祁臻好好过日子,一起青春白发,不负韶华。
姜淮无奈摇了摇头,“没用的,这就是命,沁雪一旦认主,便是一辈子。”
闻言,洛浅兮的脸色一垮,看这祁臻吸了吸鼻子,一脸绝望,“祁臻,我们和离吧,你带着儿子过,我自己过。”
“浅浅,你说什么呢,这是你娘亲给你的,你娘亲还能害你吗?我看你戴着挺好看的,就戴着吧,下面不过是些蝼蚁之辈,用不着你操心,还把那臭小子给我,亏你想得出来,你儿子你自己管去,我只管你。”祁臻脸色阴沉,声音骇人。
洛浅兮不禁打了个哆嗦,尴尬出声,“呵呵,我说着玩呢,祁美人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怪不舒服的。”
看洛浅兮又悔过之心,祁臻这才微微平静了下来,“那你还说不说跟我和离了!”
“我说过吗!”
“我听到了。”
洛浅兮的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是小鬼说的。”
“噗,”祁臻被洛浅兮可爱的小模样逗乐了,不在纠结这个问题,看着西羚的大军,距离这里越来越近,一直走到城下,为首男子终于开口,“姜淮,识相的快把沁雪交出来,也许朕一个高兴,饶了你的族人性命。”
“当然,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朕也不介意慢慢找。”
“西羚北,想不到吧,你我第一次见面,竟在这里。”祁臻站在城墙上,城墙上的灯火,照应这祁臻妖冶绝伦的容颜,万千灯火中,越发显得祁臻光芒万丈。
虽没没有见过,却多少也听到些传闻,看清此人,西羚北的脑海中只有两个字——祁臻。
一时间,西羚北也不急着进攻了,坐在马上,端详着站在高楼上祁臻,以及站在祁臻身旁却丝毫不因为祁臻美貌减少半分风华的无双女子,那女子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祁臻自然也发现了西羚北痴痴看着洛浅兮的样子,泼墨染成的浓眉一拧,伸手霸道的揽过洛浅兮的纤腰,祁臻忽如其来的举动,把洛浅兮弄得一愣,转而洛浅兮便对上了西羚北痴痴看过来的目光,流光溢彩的眸中一暗,这个男人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是啊,朕也没想到,在如此山野之地,竟能看到如此人间绝色的美人。”西羚北却直接无视了祁臻,看着洛浅兮,邪魅一笑,“这位是璇玑长安公主吧,你也看到了,现在孰强孰弱很是分明,只要你跟朕求个情,朕就饶你一命如何?”
西羚北忽如其来的话,让洛浅兮不由得一呆,她现在这样子,哪里有半点看好西羚北的意思,不得不说西羚北这人,脸皮忒厚,真不明白然然单纯怎么眼瞎看上这人了,真是没品,洛浅兮樱唇微张,还没发出声来呢,就被祁臻一把拉到身后,祁臻冷冷睨着高坐在骏马上的坏男子,“早就听说你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过不知是不知,事实是事实,本王的女人,你连想都别想。”
“那就由不得你了。”
西羚北不禁冷笑出声,炙热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凝视在洛浅兮身上,而坐在红马上姜魅舞同时也看着城楼上的女子,一双勾人的美丽眼眸轻眯,充满了阴险恶毒,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城楼上的女子,不能留!
尽管西羚北刚刚的话只像是儿戏一般,但她能清晰的看见,西羚北说话的时候,眼睛中的那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执着。
“西羚北你是看不起本王吗?就用这点人,就像来抢本王的女人,不自量力。”祁臻不屑冷哼一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姜淮,“姜伯父,可有古琴,有年头的更好。”
“有。”
姜淮虽不知道祁臻古琴干嘛,却并没多想,立马让人去把去把自己珍藏多年都舍不得拿出来的紫月琴拿了过来。
姜淮将紫月琴交给祁臻,祁臻直接席地而坐,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拨琴弦,“铮~”发出一阵低沉醇厚的嗡鸣,祁臻满意的点了点头,“好琴。”
“姜伯父,你把城楼上的士兵都撤了吧,回去让大家都回家吧,安心睡觉即可。”
姜淮张了张嘴,都到了嘴边的话,忽然说不出来了,洛浅兮走到姜淮面前,“姜伯父,你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吧,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前来,也跟我有些关系。”
“那你们小心。”
姜淮看二人一副成竹于胸的样子,知道自己有可能是想多了,便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而尽收城楼的士兵,还是一个没有撤下去,回去也没就像祁臻说得,回去睡觉,而是精心布置了寨子里的防守,时刻准备着滴人打进来的时候,跟敌人鱼死网破。
洛浅兮笑眯眯的看在端坐在地上,膝盖上放着古琴的祁臻,从一旁的一只上拿了个厚厚的垫子递给祁臻,“坐在这上面上,地上凉,拉肚子我可不管你。”
祁臻冲洛浅兮暖暖一笑,随手把紫月琴放在地上,接过垫子垫在身下,正在这时,有听到城楼下西羚北不屑一顾的声音,“怕了就是怕了,交出沁雪,投降便是,废话可真多!”
洛浅兮冷冷瞥了眼城下,已经到了忍耐边缘的西羚北,声音泠泠,“本公主劝你们,回头是岸。”
“谁成谁败还不一定呢,弓箭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