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经常这样。”祁臻颇有些无语的说道。
而祁睿明显是个识货的,“这小东西不会是天山圣殿里的守护神兽吧。”
洛浅兮听着,不由得一愣,“神兽?!”
“睿叔叔,你不会搞错,这小东西除了好吃懒惰外,没什么长处,震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如果不是一身紫毛,我还真以为这小东西是只猪呢。”
祁臻也跟着点头,“爹爹,这小东西是契丹进贡过来的,无意中让浅浅得了,如若这小东西真是天山神兽,契丹怎能舍得将此宝物进贡给良国。”
祁睿又把小紫球仔细观察了遍,肯定的点了点头,“一定是这小东西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契丹人抓到,可这小东西的确是天山神兽,紫貂是稀有的,可很少有人知道,紫貂和天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浅儿,它既然选择了你,你就好好待它,我虽然不知道这天山神兽到底有何用处,可神兽通灵性,今后一定会帮到你的。”祁睿如实的说道。
洛浅兮看着再次睡着的小紫球,“拿来解闷也好,不得不说,这小东西,有时候可爱得不行,还会讨好人。”
“臻儿,你跟我出来一下。”
祁睿忽然把祁臻叫走,还不等祁臻问叫他出去干什么呢,祁睿便已经快走到门口了,来不及文要干嘛,祁臻几个箭步追上去,和祁睿一起出了房门。
“倒还真是个可人的小东西。”
欧阳凝用手指戳了戳小紫球的圆滚滚的肚皮,没有两个大男人在,欧阳凝说话自在多了,看着洛浅兮额头上还没脱去的痘痘,“浅儿,你脸上的痘痘怎么好像又重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洛浅兮便有开始上火了,托着下巴,愁容满面,“凝姨你说得那些方法我都试过了,可可可就是不管用,也许是到了年龄,就应该起青春痘吧。”
“我看你就是憋得。”
欧阳凝可不管那么多,几个字,直入主题,
洛浅兮被欧阳凝说得俏脸一红,“应应该还是别的原因吧。”
“浅儿,你就少听那臭小子瞎掰就是了,听凝姨的,给拿臭小子下药,直接上,臻儿这些年来养病养得太过娇气了,你这样几次下来,臭小子保准转性!”
听着如此大胆且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洛浅兮的脸上红了红,白了白,又红了红,“凝姨,那如果不是这原因呢?”
“浅儿,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也看出来臭小子总是桃花朵朵开,你们既然是你情我愿的,那也没什么,到时候凝姨给你们做主,再说了,未婚夫妻之间婚前发现那种关系也没什么,咱们天澜可没有那么多啰里啰嗦的规矩,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切看自己就好……”
欧阳凝越说越来劲儿,丝毫不觉得自己和未来儿媳妇说这种话题有什么不对劲,“臻儿就是被良国那些个迂腐思想给腐烂了,我得留那么在天澜多住些时日,把臻儿的迂腐思想掰正了。”
“凝姨,当初你和睿叔叔,不会是你……”
洛浅兮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问出了声,反正未来婆婆都这么说了,她好奇问问也没什么。
欧阳凝没回答,却点了点头,“浅儿,我看到你们小两口和和睦睦的,我这心里唯一堵得慌的事情,也就放心了,如果你真觉得那样委屈了你,我就给你们办个婚礼,风风光光的,怎么样?”
“凝姨,我毕竟是个女孩子,这种事情,我我我……”
“你放心,我帮你说。”
只见欧阳凝笑得暧昧。
洛浅兮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痘痘,“凝姨,你不会是骗我吧。”
“我骗你干嘛,我着急抱孙子是不假,但女人嘛,都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不是吗?特别身边总是有个妖孽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这样长久下去,很是容易郁闷想不开的。”欧阳凝一本正经的给洛浅兮上课,“做女人本就辛苦,你每个月那几天是不是都很痛苦,身为过来人,凝姨这也是心疼你。”
此时此刻洛浅兮的手都跟着红了,总觉得心里没底,“凝凝姨……”
“别怕,女人都是要为自己占得先机的,臻儿的思想虽说迂腐了点儿吧,但臻儿能文能武,为天下四公子之首,仰慕臻儿的女子可是成千上万,凝姨可就看上你了,你可不能让凝姨失望。”
一想到华馨雨对祁臻不惜一切的追求,洛浅兮猛地打了个哆嗦,用洁白的门牙咬了咬嘴边樱红的唇瓣,“这这个还是顺其自然吧,做那种事情,总得你情我愿才行。”
“恩,慢慢来。”
欧阳凝暧昧一笑,洛浅兮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想着法的转移话题,“凝姨,我给你诊诊脉吧,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欧阳凝点了点头,也不用脉枕垫手,就这么直接把手腕放在洛浅兮面前,“浅儿,我吃了你给我开的安神药后,刚开始一两个月还有用,可现在越来越不中用的。”
“凝姨你这是操劳过度,再多的药吃进去,也抵不过你厚重的心思。”
松开诊脉的手,洛浅兮看着欧阳凝,认真说道。
欧阳凝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天澜这么大的烂摊子,让我怎能不管。”
“凝姨,你去沐浴更衣吧,我帮你做个按摩,可能会好点,正好这几天我住在你这里,凝姨你最好找几个略懂医术的宫女,我把按摩的手法交给她们。”
看着如此懂事的洛浅兮,欧阳凝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臻儿能娶你这个媳妇,真是连老娘都跟着沾光呢,一起过去沐浴吧。”
“凝姨,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和自家娘亲有什么不能说的。”欧阳凝亲昵的挽着洛浅兮的胳膊,往浴室那边邹群。
让媳妇多孝顺孝顺娘亲无可厚非,可欧阳凝这才霸占了洛浅兮两天,祁臻就坐不住了,这天从来没上过天澜早朝的祁臻,一身青衣如画,脸上带着神秘而不是冷凛的银色曼陀罗面具,长身玉立于金銮殿前,惹得文武百官侧目连连,有认识祁臻的,还不断上前打招呼,而祁臻呢,一双艳如桃瓣的凤眼紧紧锁定欧阳凝即将过来的方向,无视任何一个跟他打招呼的朝臣,双手环胸,临风而立,那股阴沉的气息,在无形中散发与空气中,让任何人不敢上前惹这位一向神秘莫测的逍遥王。
可身为兄长的欧阳镜明呢,便少了祁臻的敬畏,走到祁臻面前,一张妖冶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咦?今天是阴天啊,你怎么舍得来上朝了。”
祁臻撇过头去,懒得理会欧阳镜明。
欧阳镜明何等受过如此冷遇,特别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让欧阳镜明这个意向爱面子的人,很是过意不去,“喂,月弟你第一次来上朝吧,就跟在皇兄身后吧,你放心,皇兄会护着你的。”
“你烦不烦啊。”
祁臻终于开口,却在开口的同时,嫌弃的看了眼欧阳镜明一眼。
一旁大臣们看着这一幕,纷纷顿住脚步,三两个站在一处,做聊天状,却都关注着一向不务正业的太子殿下被逍遥王教训。
“皇上驾到,摄政王驾到。”
不待欧阳镜明找祁臻算账,一声连着一声通报声,响彻金銮大殿。
与此同时,两排宫人簇拥下的龙撵不如金銮殿前的广场,欧阳凝坐在龙撵上,远远的就看到孤傲清冷站在金銮殿前的祁臻,尽管是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味道,可远远看去,还是美如画卷。
欧阳凝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坐在身边的祁睿,“不愧是我儿子,什么时候都这么出挑。”
“他是来找茬的。”
祁睿不由得好心提醒出声,至于祁臻要过来找什么碴,祁睿倒是乐见其成。
这两天因为有浅兮丫头过来,他都被感触房门了,现在祁睿心里可是无比希望祁臻真能闹出点什么大事来,这样他也不用去睡又黑又冷又沉寂的书院了。
欧阳凝无所谓的撇了撇嘴,“他是我儿子,我在这热,他还敢上天吗!”
“我看未必。”
“睿,你说什么?”
偷看了眼欧阳凝可怕的小眼神,祁睿果断话锋一转,“咳,我说什么了吗?”
二人正说着话,龙撵已经快到祁睿所在的位置了,欧阳凝说了声,“停轿。”
而后无视大臣们的问好和看好戏的目光,直径走到祁臻面前,“怎么月儿今日突然想通了?确定参与朝中大事了吗?”
祁臻礼貌的向欧阳凝问好,然后道:“母皇,儿臣就是胸无大志的人,您就别折腾儿臣,王妃都在您那住两天了,您不是该把王妃归还了。”
“瞧你这点出息。”
欧阳凝冷冷瞥了祁臻,看向身边的祁睿,忍不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直接教训祁臻,“儿媳妇孝敬下婆婆怎么了,怎么?你什么都不说就娶回来了,朕就不能帮你教导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