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太子逾越了。”
听到云梓玉都这么说了,如果华宇坤在厚着脸皮说下去,就有事他一国太子之尊的身份了。
因为华宇坤华馨雨兄妹等人的到来,好好的游湖也悔了,洛浅兮是怎么看坐在祁臻身边的华馨雨都不舒服,而华馨雨呢,也是如此,可惜啊,华馨雨虽然比洛浅兮大了几个月,有些事情却没有洛浅兮沉得住气,“刚刚本公主祁哥哥你的琴音,真真余音绕梁,回味无穷,不知祁哥哥可否赏脸再为本公主弹奏一曲。”
“馨雨公主,本小姐不知道,宫中何时连乐师都没有了?”洛浅兮故作不解的看向华馨雨,华馨雨皱了皱眉头,深处手臂顺势就要去揽祁臻的胳膊,祁臻吓得立马端着茶盏,慢悠悠向洛浅兮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道:“浅浅,再去给我倒一杯茶水,今日天气炎热,你若是受不得暑气就早些回去吧。”
“无妨,你喜欢游湖,咱们就多呆一会儿吧。”
“恩,快些回来。”祁臻把手里的茶盏递给洛浅兮,而后顺势坐在刚刚洛浅兮的位置上,用手帕轻轻碰了碰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珠。
华馨雨看洛浅兮走了,哪里肯放过这么好接近祁臻的机会,看祁臻不回去坐着了,自己便走了过来,因为祁臻一边是云长乐,一边没有椅子,华馨雨顺势就要抓住祁臻的手撒娇,可惜祁臻轻轻一躲,再次轻松躲过,接近祁哥哥的机会再次落空,华馨雨的声音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委屈,“祁哥哥,本公主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多呆会儿,你你你至于……”
“馨雨公主,你比如此,虽说本太子认识小臻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小臻最烦和任何人触碰,甚至讨厌别人再他三步之内,听说这一点良帝都十分尊敬小臻,馨雨公主,你这是不是逾越了。”
慵懒妖娆的声音缓缓飘来,轻飘飘的,却一字不落的飘入每个人的耳中,华馨雨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脸色红了,本能后退三步,“祁哥哥,自从我六岁那年听了你一曲高山流水后,我就至今难忘,不知祁哥哥你是否赏脸再奏一曲。”
“雨儿,父皇母妃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赶紧回去坐好。”
看着如今的妹妹,和当初的洛浅兮又什么区别,华宇坤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出言让华馨雨回去坐好,他就不明白,这祁臻除了长得还能看得过去外,有什么好的,一个将不久于人世的人,就算是再美的皮囊又能如何,他这个不争气的傻妹妹,怎么就对祁臻情有独钟了。
华馨雨喜欢祁臻的事情,华宇坤早就知道,可华馨雨并没有做出什么有损颜面的事情,他也懒得去管,可今日华馨雨当着自己的面儿屡次对祁臻示好不说,被别人说了,还屡教不改的事情,真真让华宇坤有些忍受不了了,看来回宫他应该告诉母妃,让母妃好好管管这个妹妹了。
当今皇后并无生育,华宇坤和华馨雨同为老皇帝最为宠爱的万贵妃所处,可以说,如若不是皇后出身靠山王府的话,在宫中有一定手段,恐怕皇后之位,早就是万贵妃囊中之物了。
可万贵妃终究是一个贵妃,不是皇后,华宇坤和华馨雨就算再得皇上宠溺,也只是庶子,尽管华宇坤贵为太子,站在同为太子的云梓玉和欧阳镜明面前,就会没来由的有一种失落感,渐渐蔓延全身,尽管他一直告诉着自己,以母妃的手段,早晚会出去皇后,可那种从小就枷锁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尤其是只单单一个想法,就能轻易磨灭的。
“皇兄。”
一听一向疼爱自己的皇兄这么说自己,华馨雨眼中含泪,黑色的眼眸中,尽是委屈,“皇兄,我只有这么个小小的要求而已。”
“馨雨公主不必如此,百花宴当日本王会为浅浅抚琴,到那时馨雨公主自然听得到本王的琴音。”祁臻也觉得现在不适合和华宇坤华馨雨兄妹闹掰,便给了华馨雨一个台阶下。
华馨雨一听到这话,尽管自己心里有千万个不乐意,却还是点了点头,“本公主一定会细心聆听祁哥哥的琴音的。”
就在这时,洛浅兮端着茶盏回来,递给祁臻,看到祁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华馨雨就站在祁臻三步之外,洛浅兮忍不住拧了拧好看的眉,对祁臻道:“我有点不舒服,送我回府吧。”
“好。”
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应了一声,祁臻也丝毫没有问问别人意见的打算,直接让船夫调头,画舫直接往岸边行去。
祁臻,欧阳镜明,云梓玉三人坐了一个马车,后面三个女孩子坐一个马车,祁臻三人目送三个女孩子进了洛府大门,方才上了马车,让飞羽往靠山王府走去,马车上,欧阳镜明看着祁臻就是一阵嫌弃,嘴里说得没完没了,“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混的,整天病怏怏的,还到处桃花朵朵开,我这倒是精神,就没有一个姑娘家愿意倒贴的。”
“小明哥哥你就别说风凉话了,还不是你的要求太高,端得架子太可怕,把姑娘家都吓跑了,要不然就凭你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娶到媳妇。”祁臻忍不住开始戳欧阳镜明的老底。
看着互相掐嘴架的两个人,云梓玉看看祁臻,再看看欧阳镜明,“我看二位不像是才刚刚认识十几天的样子。”
看云梓玉精明如此,欧阳镜明眸光一沉,“云太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本太子只是随口一说,若二位不打算如实相告的话,你们可以当做本太子什么也没说过。”云梓玉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欧阳镜明。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祁臻对云梓玉却没有那么警觉,“云太子说得对,我们确实不是这几天认识的。”
云梓玉点了点头,这话,才中听嘛,可一听祁臻这么吃里扒外的话,欧阳镜明直接给了祁臻一个暴戾,“小臻,你开什么玩笑呢,你在良国,我在天澜,你我这不是才认识十几天,还能认识多久,云太子,你不会是真信了小臻的鬼话了吧。”
“欧阳太子,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如此掩盖,我既能住在靠山王府,可以说祁王爷是信得过本太子的,欧阳太子何必如此警觉。”云梓玉无所谓的笑了笑,为了不让欧阳镜明太过怀疑,云梓玉又道:“祁王爷素来不喜与人亲近,欧阳太子在祁王爷面前如此放荡不羁,不必多年好友,若不然怎能如此。”
欧阳镜明看着云梓玉撇了撇嘴,被撞穿了伪装欧阳镜明觉得很不爽,磨了磨牙,看着云梓玉,又道:“云太子你不会能掐会算吧,如果真那样的话,我可要替小臻把你敢出门了,靠山王府历来不欢迎如你这般聪明人。”
祁臻看出了欧阳镜明眼中的杀意,怕欧阳镜明真的不明白干了后悔的事情,立马伸手按住欧阳镜明的手腕,“大哥,云太子与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会害我们,我想云太子只是想弄清楚心底的猜测吧。”
“哈哈哈哈,祁王爷果然明辨是非,你可是我未来的妹夫,我怎能舍得看着自己妹妹守寡呢,只是关于未来的妹夫,我想弄清楚些,别到时候让自家妹妹吃了暗亏。”
一听云梓玉如此直白的话,祁臻当即不在隐瞒,“云太子看得真切,我是不会轻易与人相处的,可这人呢,我不想与他相处也不行,他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还希望云太子能提本王守住这个秘密。”
云梓玉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本来让长安远嫁到良国,父皇本事不舍,既然祁王爷是天澜皇子,想必这回,父皇也就放心了。”
一听云梓玉这话,欧阳镜明当即也就放松了警惕,云梓玉此人他不是没打过交道,现在听到云梓玉的承诺,也当即信了,天下谁人不知,璇玑国云太子,一诺千金……
而洛浅兮把云长宁和云长乐姐妹送回她们二人所居住的院子里之后,出去与跑了一天,洛浅兮也累得不轻,当即放弃练舞,沐浴一番之后,简单吃了些糕点,想着先睡一会儿,等晚上祁臻过来自己在开始练功也不迟。
而洛浅兮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半夜不说,这丫丫的,每天太阳没下山就跑过来的祁臻,现在眼看着都月上三竿了,祁臻还没过来,即使今天有事不来了,好歹派人来知会一声吧,果然男人都不能对他好,一旦好了,男人就不在意她了,这不,这还没怎么样呢,祁妖孽就学会放她鸽子了。
这样想着,洛浅兮睡意全无,坐在床上,想着的都是祁臻怎么对她始乱终弃云云。
终于窗户处发生咯吱的声响,洛浅兮眼睛一亮的同时,知道是祁臻过来了,又气鼓鼓的嘟着腮帮子,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不准备理会祁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