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欧阳镜明也不装了,松开堵住眼睛的手,“我就来告诉你一声,爹娘会大良国,老地方,让你带着媳妇去见见爹娘,谁知道撞上你两好事儿了,这是我的错,改天弟妹过去,哥哥请客啊。”
说着,只看见眼前红影一闪,不见踪影。
祁臻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向洛浅兮认错,“对不起,是我没没把持住。”
“明天和我去看爹娘行吗?”
洛浅兮略微整理下凌乱的衣衫,嘟着小嘴,“妖孽,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妖孽?!
祁臻愣了一下,想着洛浅兮以前这么叫过自己,也没生气,拿出随身携带的玉露膏,在洛浅兮微肿的樱唇,细细涂抹,声音柔柔的,惑人心疲,“好不好?”
洛浅兮闭了闭眼睛,“几天能回来?”
“十天左右,爹娘不敢离京城太近,毕竟皇家的暗卫,还是有些本事的。”
“可是我奶奶还病着……”
“柏老出手,奶奶早就没事了,爹娘在的那个地方好山好水的,你一定喜欢。”祁臻继续蛊惑洛浅兮道。
洛浅兮吸了吸鼻子,有点别扭道:“我们才认识多久,就这样,不好吧。”
看着洛浅兮红扑扑的小脸,祁臻忍不住在洛浅兮的额头上轻啄一口,“咱们都有婚约了,见见我父母有什么的。”
洛浅兮闭上眼睛,不去看眼睛俊得过分的妖孽脸,“我要参加百花宴的比试,我还要练习呢。”
“我娘亲能歌善舞,肯定能帮到你的。”
洛浅兮默。
二人一起去看了洛老夫人后,正巧楼阎的师爷和夫人前来求见洛浅兮,洛浅兮便和祁臻一起乘坐马车,二人披着长长的披风,从楼府后门进了院子,在师爷和夫人的带路下,来到楼阎的房间。
洛浅兮只略微看了眼脸色青紫,不是活人的楼阎,竟还在桌案前批阅公文,忽然明白了,自家爷爷为什么冒着让她暴露本事的危险,也要让她来救楼阎,像这样任劳任怨的大好青年,死了确实可惜。
洛浅兮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在楼阎像自己和祁臻行了礼后,便让楼阎躺下,略微检查了一遍,便让屋里的闲杂人等退下。
想着洛浅兮给自己施针时候的可怕模样,祁臻打了个哆嗦,说什么也不出去,自己的女人,怎么能看其他男人的身体,不行,绝对不行。
洛浅兮也懒得管祁臻,任由祁臻坐在那里看着。
自己拿着刀子,先后在楼阎的手腕脚腕上放了血,黑色血液已最快的流了出来,直到黑血流干为止,洛浅兮在伤口处上了药,包扎好。
看得祁臻头皮直发麻,洛浅兮一边给楼阎放血,一边还不忘调侃祁臻,“你看看人家楼大人,也就皱了皱眉头,你看看你,扎个针还龇牙咧嘴的,本小姐有那么可怕吗。”
祁臻也不答话,只是目光炯炯的盯着洛浅兮的,四肢包扎完毕,放了那么多血出去,楼阎就是在嚣张,也虚弱了,洛浅兮给了楼阎一片身片含在口中,拿出金针,洛浅兮回头看了眼祁臻,祁臻连忙收回目光看向别处,洛浅兮懒得理会祁臻的别扭,转回头来,看向楼阎,祁臻的眼睛再次集中在洛浅兮身上,那小眼神,就跟洛浅兮犯了什么大罪似的。
洛浅兮只淡淡对楼阎道:“金针过穴可能会有点疼,你先忍忍。”
楼阎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做好了一切准备。
而洛浅兮则是隔着一层中衣,替楼阎施针,并没有什么冒犯之处,在不远处坐着的祁臻,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小丫头不是说金针过穴马虎不得,必须脱了衣服,才能看清楚穴位嘛!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楼阎没脱衣服,这小丫头竟然也这么熟门熟路的扎针!
还好祁臻是懂得分寸的人,想着小丫头可能只是单纯想看他,所以他和别人不一样……
“喂,你别闲着,拿着纸笔帮我记下药方。”
听到洛浅兮的声音,祁臻立马回过神来,也没多话,坐在桌案前让洛浅兮说。
金针拔下,楼阎竟又吐了一盆黑血。
端着血盆的祁臻面部抽筋,好像极难隐忍的样子。
“噗——”洛浅兮忍不住笑出声来,“把盆放一边吧,我们出去。”
祁臻赶紧把血盆放在一边,瞥了眼已然晕过去的楼阎,拉着祁臻有些犯凉的手走出房门,师爷和钱氏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美貌妇人走了过来,看穿着,看年纪,应该是楼阎的母亲,见到洛浅兮出来如同见到救世主,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的手,“姑娘,不知阎儿如何了?”
“浅兮小姐,这位是我们楼大人的母亲。”因为洛浅兮先前不让师爷叫自己“公主”,师爷便改了口,看洛浅兮疑惑,师爷立马开口解释。
洛浅兮轻轻点了点头,“楼夫人请放心,楼大人大部分毒素已然排出,因为余毒未清,这几天楼大人可能会吐黑血,楼夫人别害怕,这是我开的药方,一日三次服用即可。”
说着,洛浅兮又把令一张纸递给楼夫人,“这是补血的药膳,夫人吩咐下人每日做即可,另外浅兮有个不情之请。”
“浅兮小姐但说无妨。”
其实楼阎并非寒窗出身,楼阎的父亲是世袭的楼国公,祖上战功赫赫,在大良朝堂上是有一席之地的,而这楼夫人更是名门嫡女,得罪不得,若是这楼夫人吧洛浅兮给她儿子解毒的事情传出去了,那也就是说,她医术精湛的事情会让全天下知道,到哪时候,她就别想有安宁之日了。
“还请楼夫人别把今日之事说出去。”
楼夫人自然明白洛浅兮苦楚,当即点头应和,“本夫人敢发誓,今日之事,只有在场几人知道。”
“但愿楼夫人说话算话。”
祁臻淡淡的声音飘来,神情激动的楼夫人这才注意到祁臻竟然也在,连忙拂身行礼,“妾身见过祁王爷。”
“本小姐半个月后回来复诊,楼夫人安心即可。”
“如此便有劳浅兮小姐了,不知现在可否看看阎儿。”
洛浅兮点了点头,刚想提醒出声,楼夫人却已经跑进屋去了,洛浅兮抽了抽嘴角的同时,就听屋里传来一声惊呼,进屋一看,楼夫人果然晕了过去。
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师爷也懂得其中道理,便钱氏去照顾楼夫人,自己亲自把祁臻和洛浅兮送到了后门。
马车里,祁臻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洛浅兮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想休息一会儿,祁臻时不时发出笑声,吵得洛浅兮不得安宁,洛浅兮一手捏住祁臻的下巴,面对她的,还是一张笑意未退的脸庞,洛浅兮头疼的问道:“臻,你在这傻笑什么呢。”
“没什么。”
只见祁臻如诗如画的绝美容颜微微一红,明显违心的回答。
让洛浅兮不得不重新思考问题的严重性,松了祁臻的下巴,就听祁臻不解看着自己,“浅浅,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洛浅兮又摸了摸祁臻的额头,好看的黛眉拧了拧,“美人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能有什么问题。”祁臻不解的看向洛浅兮。
“那你在这一道上总是傻笑什么。”
“我没傻笑啊。”泼墨染成的浓眉轻蹙,祁臻对洛浅兮更加不解了。
洛浅兮白了祁臻一眼,“本小姐还很年轻,还没到头晕眼花的地步,告诉你,你今天若是不跟本小姐说出个所以然来,明天别想让本小姐跟你走。”
“必须说吗?”祁臻向洛浅兮无辜的眨眨眸。
洛浅兮坚决点头,“你那美人计对本小姐没用,反正你不说,我这么聪明,早晚也会知道的。”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你之前给楼阎施针的时候没脱衣服……”
洛浅兮一愣,没脱衣服怎么了?紧接着,洛浅兮便想起来自己玩味大起调戏祁臻时候的样子,一张白皙的瞬间通红,“这这能一样嘛。”
“怎么不一样,都是金针过穴,浅浅你就承认那个时候就对爷有意思了,爷不会笑话你的。”
洛浅兮的脸色一黑,没笑话她吗?
不知道是谁,发神经的笑了一道。
瞥了眼祁臻一本正经的样子,洛浅兮清了清嗓子,沉声解释道:“那你以为就你这小气样儿,能看着老子在你面前扒了其他男人的衣服?脱下衣服只是为了施针精准,楼阎施针的地方并没有什么要害,扎错可以重扎。”
其实以她的水平,施针完全不用看的,说句冒险的话,她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准穴位的。
想到这里,洛浅兮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她真的那时候就对祁美人图谋不轨了吗?
算了,算了,图谋不轨就图谋不轨呗,她这个人啊,就是对美男没有什么抵抗力。
只要她这想法不让祁妖孽知道就好,若不然,她多没面子啊。
祁臻但笑不语,目光炯炯的盯着洛浅兮看,两指捏住洛浅兮的小巧的下巴,“啧啧,这脸都红了,还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