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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成武者

“若想成为武者,首先得感应到天地元气。可天地元气到底是什么!如何感应!没有丝毫头绪啊!”嘶哑的声音从曾寒喉咙里发出,焦躁、烦恼此刻在他的心间挥斥不去。“书上说,天地元气无处不在,充斥着整个世间。我为什么从小到大从没有半分感觉!是我的资质太低了吗?”曾寒开始怀疑自己,一种无奈的颓废感油然而生!

“爹!娘!我没用啊!孩儿没用啊!”泪水从曾寒的眼角一滴滴的流落,此刻的外人根本无法理解,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在此刻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或许伤心、或许痛苦……复杂到让人怀疑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他瘦弱的身躯到底能不能扛得住!

他的心理快到极限了,伤心、痛苦等等,所有负面的情绪化作阵阵物理性的疼痛,在他弱小的胸口之中反复的发作着!不仅仅是泪!血,也开始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淌!曾寒痛苦的捂着心口跪倒在地,他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开始模糊,隐约间耳边传来疯母的阵阵笑声:“娃儿好好的……我娃儿没事……”

“娘!”曾寒哭出声来,“娘!我想你!寒儿想你啊娘!”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他是多么多么的再想回到从前,再听一听娘的自言自语,他是多么多么的想拉着娘的手,在那若寒河边走一走。他想她,哪怕他的娘亲在别人眼中只是一个疯子!这是他最后的一丝意识。曾寒晕倒了,或许他应该庆幸,若不是晕倒,恐怕他会心痛到死。

夜已经深了,时不时有阵阵清风拂过,满目的寂寥,满天的星辰在这一刻似乎也暗淡了许多,或许连它们都为下面的这个孤儿所感动。无情的世界、无情的人,不知道要在这个孩子内心刻下多深的伤痕才要甘心。微弱的烛光照影着昏迷中曾寒那瘦弱与苍白的脸庞,又一阵清风吹过,掀起了他此时有些凌乱的发丝。他的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下一刻,缓缓睁开。“我还活着吗?”曾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缓缓坐起。“我不能死!我得复仇!必须让那些冷漠无情之人付出代价!”

曾寒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闭上眼睛,想去感悟什么,一个时辰后,他停了下来,他必须得睡一会儿了,因为天亮后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活儿要他去做,他必须得养好精神。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微亮,曾寒就起来,把被褥整理好后拿起扫把,把整个院落都干净的打扫了一遍,又把铺子中杂乱的物件好好摆放了一下,又去打了几桶水,把铺子和厨房里的水缸全都倒满,给那三位也倒上洗脸水。再去打开铺子大门,把铺子牌匾擦拭了一下,摆好。忙完之后,天也渐渐大亮,由于刚来,不知道其他几人喜欢吃什么,便没有去做饭。只是坐在铺子中,等待着是否有顾客上门。

不一会儿,一个老头进了店铺中,曾寒赶紧向前迎去。“客官,您需要做刀吗?我们这祖传铁刀的质量和价格绝对会令您满……你……你不是书铺的掌柜吗?”刚说了一半,曾寒抬头认出了这老头。

“不错,是我!他们收你了?”

“嗯。你……要……买刀吗?”曾寒疑惑道。

“不买,只是在街上随便走走。”老头说完又扭头离开。

半个时辰后,麻子和胖子相继起来,见一切都整理的干干净净,两人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各自洗了把脸,胖子做饭去了。

麻子走到曾寒身前:“起得这么早啊?”

“呵呵,习惯了。”

“以后就这样,饭不用你做,学徒都是这样开始的。”麻子一副长辈的口气说道。

“知道了,麻子哥。”

“嗯,你坐这儿别乱跑,有顾客来的话就喊一声,知道了吗?”

见曾寒点头答应,麻子小跑着往街上去了。不一会儿,胖子端着两只碗来到铺里,笑道:“赶紧吃,今早只有我俩的饭食。”

“郑掌柜和麻子哥呢?他们不在这儿吃饭?”

“切!一个老色鬼,一个小色鬼,有钱的老色鬼领着春香楼的漂亮妹子儿过夜。没钱的小色鬼只能大早上去找春香楼的老姐儿做个尾单,便宜!”

“靠!”十三岁的曾寒憋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吃过饭小半个时辰后,麻子跑了回来,嚷道:“胖子,还有饭没有?”

“你不是去那里了吗?那边不是管早饭吗?”胖子问道。

“没弄成。”

“咋的啦?”

“碰见郑老色鬼了。”

“这不是常事儿吗?”

“去,你懂什么?我跟那老色鬼说好了。今晚半夜,我到他订的房间外等他,他关上灯出来,让给我半个时辰,我付他十个铜板。”

“靠!这样也行!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惨了!”

“说你笨,你还真不精,关了灯,谁看得见谁!那可是一个年轻正妹儿啊,十个铜板,不贵!不贵!”

“切,人家吃这一行饭的,感觉不出来那才叫怪呢!出事儿了,别找我借钱,没有!”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滚一边去!你咒我是不是!”麻子笑骂着去厨房了。

整整一天,还是没有一单生意,麻子和胖子倒是满不在乎,他们也乐得清闲,只是郑掌柜稍微有些着急的神色了。

到了晚上,曾寒还是坐在被褥上,闭着眼睛,去尝试感悟,一夜,还是未果。

第二天清晨,曾寒和昨天一样,忙完杂活儿后坐在铺子中等待着是否有顾客的光临,还是那个时间,书店的老头又来了。“出来转悠了?”曾寒说道。

“嗯,上了年纪了,大早上走走的好。”

“看您身形,硬朗的很啊,隐约有股气势,和我见过的武者差不多,你该不会也是一名武者吧?”曾寒这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对方,感觉对方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呵呵!你小子眼光倒是挺尖的,不错,我是一个武修,不过这星龙镇的武者少说也有万八千人。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有这么多吗?”

“星龙镇下辖两百七十六个村落,每个村落少说也得七八百人,平均不到二十个人中便有一名武者,你说整个星龙镇会有多少武修?”见曾寒目瞪口呆的模样,老头笑了笑,说道:“傻眼了?”

“只是想不到这么多而已。”

“呵呵,你眼光太小,若是把眼光放到罗云城,那才是一个精彩,整个城里几乎没有凡人,只有武修,整个罗云城下辖七百多个像星龙镇这样的小镇,你说得有多少武者?哈哈!”老头边说便离开。

曾寒吃惊站在原地,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竟然这么大,按老头所说,一个罗云城下辖的武者少说也得近千万人!那整个寅武帝国呢?以前在他的眼中,武者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人物,可要是按罗云城的主宰来看,武者就是凡人,以寅武帝国的主宰来看,武者就是蝼蚁!而自己还在为成为蝼蚁而百般苦恼。

“或许我不该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既然这么多人都能成为武者,我肯定也能!”想到这里,曾寒在这一刻重新找回了自信。

接下来,刚和胖子一起吃过早饭,麻子就鼻青脸肿的一瘸一拐的回来了。两人赶紧上前问道:“怎么了这是?”

“******,那骚蹄子怎的那么精?老子刚开始就被发现了!”麻子愤怒的说道。

“哎!我昨天劝你,你还不听,到底还是出事儿了不?那型号大小不一样,人家吃这口饭的,连这个都察觉不出来,还做个屁啊!”胖子在一边说道。“不过,大不了交点钱嘛,怎就被打了呢?郑掌柜呢?”

“干!那老畜牲关键时刻竟然说他自己去撒尿了,对这一切不清楚。我差点儿被人当成没钱来扒荤的,要不是最后遇到老杏花儿,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子呢?”麻子既委屈又恼怒的说道。

……

整整一天,还是没有一个顾客,这次郑掌柜是真的有点儿着急了,晚上竟然没有再去找那些正妹儿。

晚上,曾寒还是坐在被褥上,闭着双眼尝试去感受天地元气,这次没有点灯。

两个时辰后,已是深夜,正想结束的时候,曾寒似乎感觉到周围充斥着许许多多,不,应该说是密密麻麻的光点,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这些光点所包围。曾寒有些激动,或许这就是天地元气吧。曾寒心中暗道。

继续感受着这一切,周围的光点越来越清晰,最后他感觉自己,就像坐在一个巨大的、没有边际的光团之中。他知道,他已经成功的感受到了天地元气,而且还是如此的清晰。这绝对是一个突入武修之路的绝佳契机。

“不管了!干了!”曾寒心中下定决心,他决心自己尝试引导天地元气入体,虽然他并不清楚详细的做法。

由于早已通窍,曾寒首先闭目,尝试通过周身窍穴,来吸收周围天地元气。经过一番尝试,曾寒清楚的感觉到,全身七百二十个窍穴,除了头顶百汇穴,其余的窍穴都犹如灌了铅水般,丝毫不通。

叹了口气,曾寒心中一阵无奈。书中所述,人有资质优劣之别。传说,那些具有极好资质的天才,一旦通窍,便能运用数十甚至上百个窍穴。资质极普通的,也能有数个窍穴是疏通的。而自己却只有一个窍穴能用,若是按书中所述,那资质无疑是最垫底儿的存在!

曾寒心中很是不快,也有些沮丧和失望。如此一来,他要依靠自己的武力来报仇的计划,恐怕就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在此关键时刻,曾寒并没有停下来。他仍旧努力的尝试着调动周身窍穴。虽然只有一个百会穴可用,可他又能如何。在此时刻,只有先成为武者,其余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了!

丝丝天地元气通过百会穴,缓缓进入经脉,在经脉之中逐渐转化为一缕淡淡的血红色真气。随着时间的推移,真气越来越多,开始逐渐充斥整个经脉。一个多时辰后,经脉之中的真气终于饱和。此时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曾寒努力的调动着经脉之中的淡红色真气,使得它们能够在体内缓缓运转。半个时辰后,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曾寒的额头和脸上往下滴淌,此时,他已经连续调动真气运转了三个大周天了。在此过程中,真气不断的从经脉之中渗入全身,来滋养着全身的血肉。每渗出一丝,曾寒就通过百会穴,再转化一丝。

两个时辰后,曾寒面露痛苦之色,经脉之中的真气不停的渗入周身血肉,在血肉之中游走一圈之后,又逐渐回流到经脉之中。曾寒继续咬牙坚持,又一刻钟后,体内“嘭”的一声轻响,全身真气开始自行运转。曾寒仰面倒在棉被之上,他已经精疲力尽,但在同时,他也已经成功的晋级血一境。自此,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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