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清云苦涩的笑了一下,随后更正道:“应该是最后一个摸金校尉,自我师兄离奇消失在雾山之后,我就明白,摸金一脉走到尽头了,都是天意啊。”
古云: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发丘有印。各为一行,行行不同,摸金校尉的起源乃是从三国时期曹操手中的骠骑校尉而来,流传至今,也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已是极为不易,但不管是哪个时期对于盗墓一行总有抵触,但不论如何,我万万没有想到,直到现在摸金一脉仍然是后继有人,且这个传承了摸金术的人就在我面前。
之前我就对高青云的真实身份有所怀疑,寻常的人哪能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风水一学非常枯燥复杂,不是看一两本书就算懂了,里头的门道若不亲身体验,这辈子都摸不准风水门。
高青云似乎怕我俩对他有偏见,毕竟一下说出自己是摸金校尉,天底下有几个人相信?且此行其名摸金二字便已表明,乃是为钱财而生,摸金校尉不过是个比较文雅的说法,说得不好听一点他就是个盗墓贼。
姜丽道:“这没什么不好的,高老板你既有祖传之脉,应当对摸金一门非常熟悉才对,我们现在跟你来了,也就一切以你的行动为准,一旦出了意外,那可是得不偿失。”此话在我们进山之前便已说过了。
高青云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性,他郑重的点点头,“你放心吧,我在雾山待了那么些年,对此心里有数,有传言称,冥蛇殿本就是一座宝库,当年商汤把嫔妃下葬到此,又以山石为门,刻了墓碑,墓穴之内宝物无数,正是因此,从古至今惹得无数盗墓贼为此丧命,除了那一个人之外,从来没人真正得到过什么好处。”
这一段传说听得耳中确实让我对冥蛇殿多了一丝期待,可我和姜丽都明白,凡是宝库宝藏之地,多为大凶之地,常人入内,多是肉包子打狗。其无非是一个字,贪!既然冥蛇殿有宝物,也不管传闻真假,定会引许多人趋之若鹜。
前车之师,后车之鉴。我周涛又怎会行那些人愚蠢的做法,我虽穷了一辈子,但却从来不认为真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母亲经常告诫的一句话叫:“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为此,我深谙其教诲。三人沉默了一会儿,就听高青云又说道:“在无数宝物面前,唯有一件东西,便是连无数皇帝都坐卧不安。”
“嗯?”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若高青云并非是满嘴跑火车,那连皇帝都垂涎的宝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古往今来的皇帝那个个都是坐拥天下财宝,一般很少有民间的东西能打动他们的心,出于好奇我还是问:“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孽龙之心!”高青云沉吟道:“传说中那嫔妃乃是蛟蛇精所化,蛟蛇欲飞升成龙,奈何被高人识破,施以了车裂之刑,葬于雾山之中,我猜这周围的三十六面旗幡应该是用来祭祀那蛟蛇的,妖精死后,怨气不消,在地底积怨多年,终成孽龙,而那孽龙的心脏,便是为当世无愧的瑰宝。”
我和姜丽闻言,都吓了一跳,我们什么都见过,唯独没亲眼看到过龙心,尤其还是死后怨气所化孽龙之心。越想越是玄乎,姜里也问道:“那孽龙之心有何作用呢?”
高青云砸吧了一下嘴,道:“这个……说法就有点多了,毕竟只是传说,谁都没真正见到过,不过有一条却很可信,据称孽龙之心可做药,此心入药,可使人获得青春不老颜,甚至是肉白骨回生死,逆天改命也说不准。”
我的心跳个不停,肉白骨回生死,逆天改变!这不是电视上才有的各种神丹妙药吗?神话当中的太上老君等人不正是如此吗?一颗神丹可化解凡人无数苦痛,虽然我不太信这个邪,但一想到自己身上的阴阳魔咒,无法驱除,我就心绪不宁,若那孽龙之心真的存在,即便是拼上这条命也完全值得一搏啊。
姜丽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淡淡道:“你也别太激动了,高老板也从来没见过,至于什么冥蛇殿,万一只是古人留下来的遗迹,后人造的噱头呢?”
我讪讪的摸头一笑:“没什么,我心里有数。”
此时,高青云从地上起来,走到刚才插洛阳铲的地方,用力一扯,铲子便出了土,我俩连忙凑过去,他反复观察了几遍,神色阴晴不定,随后用鼻子靠近那漏斗形的吸管闻了一下,点头道:“土中有一丝腥臭之味,而且很潮湿,但此乃山石,土质过硬,落铲之后又无任何土质变化,错不了了,这山石并不是人为造成,而是有人故意搬来堆砌在此,雾山西风非常大,常年风化严重,山石自然会与此地的土壤融合到一起。”
他绕着石山走了一圈,把洛阳铲里面的泥土都给倒了出来,一连重复了三次,他才在东南角上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前停下了脚步。
我过去一看,刚才他撒的那一把泥土,落在地上之后居然与地面逐渐融合在了一起,仿佛是水和面粉一样,我看得目瞪口呆,高青云道:“阴气过重之地,五行之中,必是水属性过盛,虽原因各有不同,但却逃不了这条定律。”
姜丽补充道:“你说得不错,但仅凭五行来判断,未免太过草率了吧,须知影响地脉风水的因素很多,五行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他晃着手里的洛阳铲,脸上浮出一抹自信,“我这个铲子正是为此而制作的,祖上关于摸金校尉寻墓是靠摸金符,然摸金符早已失传多年,天下再无第二枚摸金符,唯一可信的只有这铲子了。”
我俩对视了一眼,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姜丽对倒斗一行不怎么了解,我就更不是那一块料了,谁知道高青云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真有其事,不过他既然有此信心,那我们也只能暂且信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