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李小璐的一番叙述,我们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原委,原来在半个月之前从陵园出土的那些文物就开始离奇失踪,伴随着的便是相关人员的死亡,而且事发地皆是发生在医院的旧楼,就连死法也都一模一样,都是跳楼身亡,至今为止都没有例外,让李小璐和诸位专案组成员感到更为棘手的不仅仅是因为案件的突然性,而是离奇性,如果仅仅只是一桩连环杀人案和盗窃案的话倒也罢了,可只要此人死去那些消失的文物都莫名其妙,安然无恙的还回来,然后接着过不了多久又照常继续。
起初有破案专家认为这很有可能是一个流窜犯作案,甚至是连环杀人和盗窃案刚好同时发生,给众人一个错觉,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李小璐的父亲李腾冲,也就是现任警察局的副局长接任此案之后,也是被整得内焦里嫩,须知李腾冲以前可是刑侦专业毕业的,并且凭借其优秀的破案手段和洞察能力,曾一举侦破了许多起无头悬案,若是不然他也不会混到现在这个位置,作为一名刑侦老手,他的经验可谓是非常丰富,饶是如此也难免感到束手无策。
听李小璐说,之所以成立专案小组的原因无非有二,其一便是为了保证整个案件的严密性,因为案发地点就在新医院的旧楼,若是宣扬出去了肯定会造成民众的不安,政府出于各方面考虑自然不可能把此事公开,尤其是在还没侦破的情况下,其二刑侦小组在必要的时候还可暗中借助警局的帮助,须知有些事情若是公开了,光是社会的舆论就能诸位举步难行,届时莫说侦破了,就是找寻线索都会平空加大困难程度。
按理来讲,程刚本是不应该跟此事牵上关系,但奈何她的妹妹程心与一为考古学家是男女朋友关系,先前还听他说差一点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叶青的死正好是这起案件之中的较为重要的一环,一来二去,程刚自然就脱不了干系了。
作为刑侦局的一员,李小璐要想调查出死者的身份和社会关系简直易如反掌,而且处于这个节骨眼上,那些相关部门还不会瞎眼到不让警察调查的地步,虽然涉及到了死者的个人隐私问题,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很早就对程刚有所了解,那也只是停留在纸面数据上,如今一见到真人,她却很是意外,因为从不少资料记录来看,程刚有很长一段时间因精神病的原因被扣押在医院之内,然而现在,却是很正常嘛,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因为此事是我和程刚之间保守的秘密,但看李小璐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我不得不想法子绕过这个话题,我总不能告诉他程刚是为了躲避设局者才装疯卖傻跑到精神病院去的吧。
姜丽听完了事件的过程后,沉思道:“那叶青死后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文物消失了?”李小璐答道:“有过,他死时消失的正是一串玉珠项坠,听鉴定机构说那项坠是属于明朝末年,因造型独特工艺精美,现在文献之中很难找到相关的具体资料,这说法虽很笼统,但却是迄今为止最精确的数据了。”
姜丽随后又问程刚道:“你以前知道那叶青是在什么地方工作吗?”程刚回答得却很含糊,“因为我很少过问他俩的事情,所以对此也是一知半解,我听小妹说,叶青毕业之后去了城里一家鉴定机构作科研人员,因为福利待遇都还不错,所以他也没准备辞退。”
“干了大概多久?”
“一年多了吧,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家机构正在搞一个国家重点扶持的项目,具体内容我也不知道,而且我对此没兴趣,只是对他说好好干,不要辜负小妹对你期望之类的嘱托。”
程刚微微叹了口气,“那小伙子人很不错,做事踏实认真,对小妹也是一心一意,我瞧他们两情相悦,心底多少也就认同了,叶青之后的表现也很让我满意,至少在我的印象之中,他不像是那种乱来的人,反而给人很放心。”
闻言,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程刚是个什么性子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我却心知肚明,能让你这个挑剔鬼都赞不绝口之人,想来肯定非常优秀,且从你对程心的态度就可看出,一般的男子别说男女朋友,只怕你早一脚把人家给踹到西天去了吧。
我不得不承认程心是个很好的女孩,不仅人长得漂亮,对人也不那么做作,至少让人非常容易信任,这一点跟程刚很相似。
仔细分析过后,姜丽忽然说道:“之前周涛告诉过我,那儿曾经因事故死了许多无辜的人,我就怀疑这起案件会不会跟以前那意外有所联系。”
“什么联系?”李小璐连忙问道,现在的她可真跟那惊弓之鸟没什么区别,一听到有点线索或者响动巴不得立马查个水落石出。
姜丽答道:“现在还拿捏不准,说了也没用,今天太晚了,明天咱们兵分两路,李警官你向警局申请一下,看能不能调出最近案子的卷宗和资料,要想查个清楚,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另外程刚你就哪儿也别去了,待会儿我给你在门口布个简易的法阵,照顾好你妹妹就行了。”
程刚咬着下唇,随后道:“这事儿,能成吗?”
“不管成不成总得试一下。”姜丽付之一笑,我却问道:“你不是要向门派内求援吗?什么时候能动手啊?”
一想起自己妹妹有可能是邪灵附身程刚也着急了,他眼巴巴的望着姜丽,只见姜丽张了张口,好像是要说明天再行动,但见这一幕也瞬间改口道:“让我写张符纸,以阴司传送过去,这样虽然快,但能叙述的内容却很短,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那些老家伙是不会买帐的。”
于是,此事就暂时商定了下来,李小璐看天色不早就准备起身告辞,我一路送她到楼下,目送着她的车扬扬尘而去,心头却很难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