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羊皮纸上其中一个地点道:“这个地方,我有些眼熟,好像去过,但又没去过。”他说的很怪诞,我们几个面面相觑,竟都不能理解,我让他把话说明白点,他整理了一番思绪道:“如果这个地方是代表锦官城,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话,那么按上面标注来看,从这儿到这儿,应该都是属于百里迷窟的地界,而地图中间的那个地方,就是你们所要寻找的。”
“话是没错,可我们已经去过了,还差点死在了那里,难不成这地图是张假图吗?”我的话让他们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僵了半天,却没人为此反驳什么,好像各自心头都对此图开始隐隐有些怀疑。
还是姜天策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他摇着头说:“此图既然是张天师亲自要你们寻找的东西,那就假不了,我估计,这上面所有的点位都应该只是一个提示而已。”
“提示?”
“不错,如果能直接为你们引出对方位置,那根本就不现实,比起你们三人到处瞎转,大海捞针,有了这些提示,搜索的范围无疑缩小了很多,你们要是接着寻找,一定能找到答案。”
他的话说完了,可我们几个却还是没能理解过来,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因为光是一张地图所包含的秘密就够多的了,还要靠我们仅有的线索来加以推理,就算是拥有福尔摩斯的头脑也很难办到。
正在这时,姜天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似乎被吓了一跳,随即手忙脚乱的从裤子口袋摸出手机,招呼也不跟我们打一声便跑到阳台去接电话了,我们对他这反常的举动都感到了一阵怪异。
姜雪又仔细看了一眼地图,愁了很久也没个头绪自然就放弃了思考,我把羊皮纸小心收好交给了姜丽保管,而姜天策又很快回来了,他对我们说:“我想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儿?”姜雪忙问了一句。
面对着我们的目光,他犹豫了一下,道:“就在我们都不再的时候,网吧之内突然有人暴毙死亡了,现在警察和医生都赶到了现场,听说那个人是死于心脏麻痹。”
“你说什么?”不光是我,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姜天策冷静的道:“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刚才来电话的那个人正是网吧老板娘。”
“我要去会会她。”程刚不由分说的就要采取行动,但姜天策一下就拦住了他,“你们都不能去,那女人在电话里说了,我们之中,除了我以外的人,她任何人都不会接待。”
“她知道你跟我们在一起?”我一张嘴开得老大,舌桥不下,
姜天策深深吸了口气,点点头。这女人也太妈神了吧,连人家在哪儿都能知道,难不成派人跟踪?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连忙冲到窗户旁向外面四处张望,原本我租这个小区的房子,不光是价钱便宜,更是为了图个清净,因为这儿的位置离主市区还尚有一段距离,所以真正路过此地和居住在这儿的人并不多,整个小区住户的面孔,我基本都认了个十之八九,若是现在有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外面,定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目光在小区的街道上不断游走,仔细观察着下面每一个角落,突然远处的楼房之上闪过一道刺目的光线,我心头大惊,忙对程刚喊道:“妈的,真有人在监视我们,搞不好就是那个女人的手下,程刚给我追。”
现在也管不了姜天策怎么样了,想不到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已经遭到他人监视,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程刚也不是吃素的,他听我唤了这一声,也没多说其他,和我穿上鞋子便冲了出去。
现在必须把那个眼线给逮住,否则我后面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我可不想每一天都活在别人视线里。
那栋楼房刚好正对着我家,不管是监视还是做别的,视野都极其好,我一不注意之下居然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大意之后,居然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我俩来不及坐电梯下去,直接撒开脚丫子就往楼道里冲,七层楼的高度不一会儿便到了出口,对面一楼与这儿隔街相对,我俩一出来便碰到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行事鬼祟的男子。
“妈的,想跑?”他一见到我俩,如同老鼠见了猫,我大喊一声发足狂奔,“你他吗别让我抓住,不然老子非打断你的狗腿。”
那混蛋的速度倒也不慢,在小区绿化带之内的七穿八拐,竟好几次都差点把我俩给甩掉了,幸而这小区的行人不多,即便在白天,也显得比较冷清,我们三人在里面疯狂追逐也没引来任何人观望。
可就是因为太过冷清,守门的保安大叔也只有一个,起不到什么安保作用,我自然也不指望他,这才让对方溜了进来。
一口气追出小区两公里多,最后实在跑不动了,总算把那个混蛋给逼近了附近的一个死胡同里,这人的身材跟程刚差不多,我俩彻底堵住了他的去路,程刚撩起袖子,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要去抢他手中的望远镜和照相机。
这混蛋好像是练过的,确实有几分本事,他见高大魁梧的程刚如狼似虎的朝自己扑来,虽惊不慌,连忙摆好了架势,两人瞬间便厮打在了一起。
趁着这个空档,我从侧面偷袭,狠狠一拳砸在对方脸上,鼻梁都给他打歪了,两条鲜艳的鼻血顺势钻了出来,那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照相机也哐当一下落到了地上,来不及抢救便被一脚踩成了两半。
他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日 你亲娘,这句话应该老子来问你才对,说,为什么跟踪我们?”我见他依旧不服软,让程刚用擒拿术一下扼住了他的行动,狠狠几拳砸下去,血便吐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