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似乎在········组织县民造反”就连令官民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头子,在谈到这个这个人的时候,似乎也对皇帝有所忌惮,说起话来并不连贯。
“哼”朱元璋的脸上头上的青筋暴突,咬牙切齿的说到“他当初敢做那事,他就是该死。”顿了一顿,像是回想起来了什么。怒气中烧的朱元璋气得都颤抖起来,一下子站起来把案台上的几摞奏章和香炉全都用胳膊扫到了地上,即使香灰撒了一胳膊都没察觉。大声地吼道:“就算把他凌迟处死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朱元璋拼尽全身的力气吆喝,此时的朱元璋双眼布满血丝,犹如魔鬼般狰狞着面容。
宏伟的大殿上犹如鬼泣般一次次的回荡着声嘶力竭的声音:“生不如死,生不如死。”惊起了一屋檐安睡的麻雀。
一道道密令从京城快马加鞭地传递到江西。
王二蛋和孟三现在鼻青脸肿的被绑在一起,低着头懊悔不已。自己明明都察觉到了不详,咋就还是不小心,就是奔着敌人的圈套往里跳。
对面的一群壮汉朝着自己嘲笑个不停,洋洋得意的挥舞着手中的菜勺,擀面杖什么的,倒也是群情激愤。
可没过一会儿,孟三就由沮丧得意了起来,因为——他看到救兵来了。
远方,马蹄声裹挟着风声由远及近呼啸而来。浩浩荡荡的锦衣卫在狭窄的巷道中犹如潮水般涌来,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不仅如此,孟三和青壮年们还没缓过神来,就见两边空荡的二层商铺中一下子涌出了数不清的人头,手拉弓箭。
后方汹汹烈火烧的也更加猛烈,犹如通红的魔鬼在张牙舞爪。
一步死棋,四方皆堵。
唯有死中求生,方可破此解。
而死中求生,唯有断臂自保。
许多青壮年老百姓都像被吓掉了魂,有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有的裤筒滴滴答答的往下渗水。
此时,最文弱的开老爹反而是最冷静,同时也是最坚挺的人。
大喝一声:”方阵二,兄弟们,想想自己的妻子儿女。摆阵。“
有的青年一下子眼睛放光,有的还在哆哆嗦嗦没回过神来的,但却也也被人拽到了相应的位置。
一个紧紧实实的铁桶由人形铸成。
最外圈,年纪最大又有些体魄的汉子们跪在地上,,手挽着手,把最外层包的密不透风。他们的脖子上驾着比他们更虚弱的文弱书生,这些文弱书生头举案板,就像是为铁桶盖上了一个拼接而成的木盖,来阻挡像鬼蛇般缠人的木箭。而这些年老一点的汉子跪在地上面前没有没有任何阻挡,直面锦衣卫的长矛刀箭,硬生生的用身体充当盾牌。
而里面,这些最年轻,最壮实的汉子们即使泪流满面,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兄弟们惨死。这些最外层的汉子们既使身体早已被刀箭刺得千疮百孔,巷道早已被鲜血染红。可是他们依然没有倒下,虽然心脏早已不再跳动,但他们的身子却依然直直的挺立在最外层。男子汉,死也要直挺挺的死。不仅是为了尊严,更是为了保住圈内自己的孩子和兄弟的命啊。
犹如蚂蚁被烧,最年老和体壮的蚂蚁在最外层,母蚂蚁和小蚂蚁呆在他们里面。公蚂蚁和老蚂蚁用身体阻挡着火势的蔓延,以求为自己的孩子留下一条性命。
父母恩,世界上最大的恩情;父母爱,不求回报的爱恋;父母情,一辈子说不完的柔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