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人,好与坏都是我们的自我判断罢了,人人皆认为草寇恶贯满盈因杀,可对寂奴来说,他们却是恩人。
那年冬天,王后还是位贵人,为了宠.爱和母家的荣耀,听兄长的话把刚出生的小公主和产婆抱来的男婴对调,小公主在送出宫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劫匪本为劫财,却不成想时运不佳,钱财没劫到倒是劫了个粉.嫩嫩的女娃子,所有的随从都被杀,只留下这一个女婴,天寒地冻,劫匪头子居然起了恻隐之心把这女婴带回了寨子,一养就是十六年,完全当糙汉子养,也没给寂奴起名字,每日就那么“喂,哎”这般吆五喝六地使唤她,赏她口饭,传她武功。
寂奴不怕吃苦,隐忍顽强,像块石头般坚.硬。如果慕容泽不曾攻打山寨,如果慕容泽不曾出现,也许她以后也会成为一个劫匪,但绝非后来那般坎坷,慕容泽的出现,改变了她的命运,也葬送了她的余生。
寂奴离开山寨后,怀揣着慕容泽丢给她的钱袋,顺着慕容泽策马离开的方向漫无目的地走去,饿了就食野味,渴了就吃野果,一直走到繁华的南召城,她新奇地盯着琳琅满目的食物,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香酥甜美的红豆饼、栗子糕、糖油粑粑、糖人、包子、阳春面······
这些她都没吃过没见过,却本能地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眼馋地盯着吃冰糖葫芦的小孩,一位相貌堂堂、笑容和煦的男子朝她走来,施礼道:“姑娘可是迷路了?”
寂奴不言语,只是紧张地捏紧腰间的弯刀。
那男子离开片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几个肉包子,举到寂奴面前,热情道:“出门在外谁都有难处,若姑娘不嫌弃,这些包子送给姑娘享用。”
寂奴还是不语,那男子硬把包子塞到寂奴的手中,寂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接着便狼吞虎咽起来,吃相颇为不雅,半晌才怯声含糊道:“谢谢。”
那男子谦虚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知姑娘是哪户人家的小姐,近日城中不太平,若小姐不嫌弃,小生护送小姐回家。”
寂奴摇头。
男子又道:“那小姐可是来此寻亲?”
寂奴又摇头。
男子窃喜,面上却满是忧愁:“不是迷路,也非寻亲,那该如何是好?近日正值多事之秋,南召城盘查森严,你又来历不明,若是被抓住定把你视作探子,活活折磨致死。”
死!寂奴听到这个字眼瞳孔放大,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浮现在眼前,满地都是尸体,她胃里翻滚,刚咽下去的包子全都吐了出来,捂着胃半晌未起身。
不远处有兵将经过,为首的是一位白衣飘飘的公子,寂奴还未抬头,便被身边的男子拽着逃离。
在胡同里,那男子一脸歉意:“我无意冒犯姑娘,那些人便是来抓人的,若非我反应快,姑娘早被抓去了,如今街上到处是盘查的兵将,不如这样,小生带姑娘先去躲避躲避,等到他们离开,姑娘再另作打算。”
寂奴有些懵,戒心渐渐消除,还未反应过来,那男子便强行拉着她继续走,她只当是躲避官兵,感激地跟着他前往。
直到进了一个后院,那男子才松开了她,满脸着急地等待着谁,突然谄媚地笑着迎了上去,寂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漂亮的姑娘,那姑娘笑的花枝招展,团扇半遮面款步走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寂奴,抬起纤纤玉指丢了几串铜钱,那男子卑躬屈膝地接住,讪笑道:“花娘,都是熟人了,这点钱是不是少了点。”
花娘斜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姿色一般,就值这个价,不行人你还带走。”
男子不甘且无奈,掂了掂钱灰溜溜地便走了,寂奴透过雕花窗子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直到男子推门离开,她才起身想跟他一起走,却被门外的彪形大汉给拦了下来。
阳光从门前洒进来,刺的寂奴睁不开眼睛,花娘趾高气扬地踱进来,皮笑肉不笑:“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寂奴指了指那男子离开的方向。
花娘冷笑:“他已把你卖给了我,除非接客到死,否则你休想离开百花楼一步。”
寂奴反抗,立即便有彪形大汉前来摁住她,她奋力挣扎,却感觉使不出劲,浑身瘫软,四肢乏力,她被架着,却愤恨地盯着花娘,那眼神恨不的把她撕碎。
花娘也不怕,笑着为她解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茶岂能白喝,别在自讨苦吃了,喝了迷茶就算是头牛也得给我乖乖地卧着。”
寂奴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花娘的眼神向来独到,寂奴被收拾干净后,如她所料是位美人,那美中透着不可亵玩的高贵和冷艳,不同于一般的庸脂俗粉,她暗喜,二百铜板值了!
寂奴醒来时,头昏沉沉的,恍惚间看到雕花美榻,头顶是袅袅香.纱帐,她抬手扶额,翠湖绿的广袖遮了她的视线,而相貌丑陋的男人正伏在她的身上,猴急地解着她的束腰,她从未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情,那男人急躁地解开她的衣衫,想对她用强,而她用尽全力去推他,却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她咬破了嘴唇,拼命地摇着头,慌乱中摸到一物什,奋力地朝那男人身上捅去,又踹了他一脚,可终究是力气太小,捅那一下也只是让那男人翻下chuang去,并未受重伤,反而更加恼羞地朝她扑来,寂奴举起血淋淋的钗对准自己的脖颈,一步步朝窗边退,她恍然间看到慕容泽骑马而来,英姿飒爽地出现,她冲他凄凉一笑,而他也仿佛抬眼朝她看来,那猥琐的男子朝她逼近,寂奴决绝地纵身一跃,如同飘渺的绿纱坠落,窗前有人惊恐地看着她,周围全是尖叫声,蓝天白云越来越远,而她却是笑着的,微微闭上眼睛安静地坠落,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痛,白衣一闪,慕容泽纵身一跃接住了她,抱着她旋转下落,风在耳边吹过,万物都在旋转,翻飞的衣袂遮住了她的视线,如同一条白绫束在她眼眸上,她下意识地抱紧慕容泽,心却突突地跳着,透过那白绫凝视着他。
落地时,她在慕容泽怀里,慕容泽却没有认出她,歉意道:“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
寂奴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
慕容泽奇怪地看着她,不失分寸地把她放下,关切道:“姑娘可有哪里受伤?”
寂奴摇头。
慕容泽平生第一次生气,便是一把火烧了这座妓.院,大火漫天,寂奴身上裹着他的披风,她小心地从腰间取出他当初送她的钱袋,里面的银子已被抢走了,她昏迷时还死死地抓着这枚钱袋,如今也只是残破的钱袋,可慕容泽却一眼就认出了钱袋,唯独没有认出她,他看了她许久,才笑道:“原来是你。”
她点了点头。
慕容泽知她没去处,一时兴起随口问道:“你可愿随我回宫?”
她点了点头,率先走过去替他牵马。
寂奴醒来时,头昏沉沉的,恍惚间看到雕花美榻,头顶是袅袅香.纱帐,她抬手扶额,翠湖绿的广袖遮了她的视线,而相貌丑陋的男人正伏在她的身上,猴急地解着她的束腰,她从未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情,那男人急躁地解开她的衣衫,想对她用强,而她用尽全力去推他,却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她咬破了嘴唇,拼命地摇着头,慌乱中摸到一物什,奋力地朝那男人身上捅去,又踹了他一脚,可终究是力气太小,捅那一下也只是让那男人翻下chuang,并未受重伤,反而更加恼羞地朝她扑来,寂奴举起血淋淋的钗对准自己的脖颈,一步步朝窗边退,她恍然间看到慕容泽骑马而来,英姿飒爽地出现,她冲他凄凉一笑,而他也仿佛抬眼朝她看来,那猥琐的男子朝她逼近,寂奴决绝地纵身一跃,如同飘渺的绿纱坠落,窗前有人惊恐地看着她,周围全是尖叫声,蓝天白云越来越远,而她却是笑着的,微微闭上眼睛安静地坠落,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痛,白衣一闪,慕容泽纵身一跃接住了她,抱着她旋转下落,风在耳边吹过,万物都在旋转,翻飞的衣袂遮住了她的视线,如同一条白绫束在她眼眸上,她下意识地抱紧慕容泽,心却突突地跳着,透过那白绫凝视着他。
落地时,她在慕容泽怀里,慕容泽却没有认出她,歉意道:“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
寂奴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
慕容泽奇怪地看着她,不失分寸地把她放下,关切道:“姑娘可有哪里受伤?”
寂奴摇头。
慕容泽平生第一次生气,便是一把火烧了这座妓.院,大火漫天,寂奴身上裹着他的披风,她小心地从腰间取出他当初送她的钱袋,里面的银子已被抢走了,她昏迷时还死死地抓着这枚钱袋,如今也只是残破的钱袋,可慕容泽却一眼就认出了钱袋,唯独没有认出她,他看了她许久,才笑道:“原来是你。”
她点了点头。
慕容泽知她没去处,一时兴起随口问道:“你可愿随我回宫?”
她点了点头,率先走过去替他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