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窈身子滚烫,尴尬恼羞,低声斥道:“放开!”
上官奕昕眨着桃花眼,笑的诡异:“真的?”
君窈猛地抬起头,面红耳赤,神色凌厉,板着脸又是一句:“放开!”
上官奕昕低头瞅了瞅两人之间半露的春色,示意君窈往下看,君窈狐疑低头,羞愤的抬头就朝上官奕昕脑袋上撞去,抓狂道:“不许放!”
上官奕昕痛的皱眉,却腾不出手去揉脑袋,委屈道:“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君窈威胁嚷道:“你若是敢放开,我削了你脑袋!”
羽林卫齐刷刷地拔刀,欢雀冷汗直冒,幽幽出声:“小姐,你要削的是当今圣上的脑袋。”
君窈狐疑地瞅了上官奕昕一眼,眼前的人哪里有帝王该有的半分威严与矜持,她思忖了会儿,问道:“你真的是皇帝?”
上官奕昕傲慢道:“正是朕!”
君窈扫了一眼那些拔刀相向的羽林卫,若不是她浑身光着,甭说这区区数十羽林卫,就是骁勇善战的睿王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她灵机一动,作势朝上官奕昕脖子上咬去,上官奕昕吃痛低嚎:“你属狗的啊!”
血腥味在口齿间弥漫,君窈含混威胁道:“快叫他们撤出去,否则我咬死你!”
欢雀目瞪口呆,她家小姐居然、居然强吻了当今圣上!佩刀叮咛,盔甲作响,训练有素的羽林卫齐刷刷地转过身去,李公公发觉欢雀愣怔在那里,红着脸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扯着她转身。
“还不给朕退出去!”上官奕昕忍着痛,颤声下令。
瞬间室内只剩君窈和上官奕昕两人,君窈满意地松了口,低头瞧见上官奕昕依旧拥着她,她蹙眉不悦,抬脚便朝他小腿上踹去,上官奕昕吃痛松了袍子。君窈敏捷地护住身上的袍子,屈膝捡起地上散乱的衣衫,红着脸疾步朝榻边走去,拉上纱帐快速穿好衣衫。
贴身的裹衣寻了半晌也未见,上官奕昕郁闷地直接穿了外衫,好在青丝散落遮住裸露的肌肤。
君窈青丝未挽,着凤彩红杉,掀纱幔而出,垂眸径直从上官奕昕身边走过,上官奕昕一眼便瞧出,那件棉绸裹衣是自己的!
上官奕昕追上去:“那件裹衣是······”
青幽剑出鞘,君窈持剑回眸:“这青幽剑也是属狗的。”
上官奕昕急忙捂住脖子,那说了一半的话在舌尖打了个旋咽了回去。
君窈忽想起了什么,扯出裹衣下摆,青幽剑一挥,一截白布在手,她利落地合上青幽剑,转身走到上官奕昕面前,说道:“松手。”
上官奕昕坚决摇头,君窈举起青幽剑作势就朝他砍去,上官奕昕立即松手,冷哼一声偏过头去,脖子上齿痕处尚在淌血。
君窈合上青幽剑,伸手往他伤口处抹了一把,以血为墨,以指为笔,在白布上写道:至尊男妓,一夜千金,决不赖账,王宅兑现。
“明日到城西王宅来取,昨夜之事我君窈绝不赖账。”君窈丢下一句话潇洒离去,红衫摇曳,青丝飞扬,宛若彼岸花开。
上官奕昕接住她扔过来的布条,疑惑地打开,四句话蹦到视线中,他气的恨不得杀了她!
欢雀见小姐出来,欢喜地凑了过去,随着她家小姐一同离开。
李公公傻笑着望着那蹦跳的粉色身影,一丝笑自嘴角逸出,默念:“欢雀,欢呼雀跃。”
上官奕昕吼道:“小李子!”
“奴才在!”李公公胆颤心惊,急忙朝厢房跑去。
小李子跑到厢房内,室内却空无一人,仔细瞧去才寻着皇上的云靴,顺势朝上看去,软榻旁红帐垂落,帐内隐约可见皇上的身影,他试探着轻唤:“皇上。”
红帐后的上官奕昕动了动,命令道:“关上房门,到朕身边来。”
小李子心扑通扑通,皇上莫非有断袖之癖?他却不敢违背圣意,抬头望了一眼碧蓝的天空,缓缓地合上门,战战兢兢地朝皇上走去。
上官奕昕从帐子中探出脑袋,眨了眨桃花眼,笑的羞涩:“把衣衫脱掉。”
小李子惶恐,缩肩紧紧攥着衣领摇头,为难道:“皇上,您放过奴才吧,奴才······”心一横,哭道:“奴才是太监!”
上官奕昕愠怒,威逼道:“你想抗旨不成?再啰嗦,小心朕砍了你脑袋,快脱!”
小李子扑通一声跪地,哽咽道:“皇上,你还是砍了我吧!”
上官奕昕板着脸跳下去,反手缚着小李子,伸手便去解他腋下的盘扣,片刻便把他了个剥光,捡起地上的里衣钻进帐子里,再出来时衣衫整齐,他甚是满意地打量了一番,颔首吩咐道:“小李子,束发。”
半晌不见他来侍候,上官奕昕疑惑转身,墙角小李子抱着衣服遮体,抬眼哀怨地看向他,抹了抹眼泪却坐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