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狰狞,灼痕斑斑,只露出两只嗜血的小眼睛,他就是之前追击天成、沈珺和上官玲珑的芒四。
此刻,他们三人出现冰室门前,却没有去指挥妖兽攻击火沙城中心,这就说明他们三人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
“白兰、芒四,按计划行事!”承七掉过头,阴险的小眼睛看了眼双眼冒着血光的芒四,又看了眼美丽不可方物的白兰……的修长大白腿,暗自咽了咽口水。虽然他对白兰不对付,但是这能捏出水来的皮肤、修长嫩白的大长腿还是让他不经多看了几眼。
“是!”白兰不为所动,似也是再不愿和承七打交道,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漠道。
“是!”芒四也简单地应了一句,就再也没话。
……
冰室内,一阵剧烈的晃动后,天成等人明显地感觉到,头顶上的冰室门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上官玲珑和连明轩早就护在上官雪儿的冰棺前,生怕她发生什么意外。
“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产生这么大的震动!”沈珺一脸的惊悸。
天级虚空铜门依然在天成精神力的维持下运转,而刚刚发生震动的那几分钟,天成通过铜门感应到,冰室宫殿上方出现了一股强烈至极的空间扭转之力。
“没错,有人开启了传送铜门,而且这股力量很强!丝毫不亚于判道宫的传送铜门!”天成言道。
“妖兽!”连明轩惊道,“不好!”
连明轩火速召唤出自己的天级铜门“风鸟”,刚想出去查探一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下一刻,当他从铜门里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在冰室内,而眼前的上官玲珑和沈珺也很惊诧。
“什么情况!”连明轩一脸愕然,一对帅气的丹凤眼一凛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上官玲珑和沈珺表情一愣同样骇然。
天成似乎早就知道连明轩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脸上很是淡然,只是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看来,你似乎又知道些什么!”连明轩注意到了天成前后的表现,怀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连明轩你干嘛?”上官玲珑一步跨在天成的面前,张开双臂,生怕连明轩会对天成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天成哥哥救了我,他当然是好人!”
“救你的不一定是好人,你也看出来了,他似乎早就知道我无法出去,这又如何解释!”
“他……他也不知道,只是……只是他没表现出来罢了!”上官玲珑小脸涨的通红,慌乱地解释道。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天成抬起头,笑着说道,“……但是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其实,你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不对?”
沈珺看着面前的这两个男人,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嘴角上扬,笑了笑。但是上官玲珑却一脸的茫然,调转过头来,看着天成疑惑道,“连明轩他知道?还这样冤枉你!”
“没事的,他就是简单地试探试探我,我又不介意!”天成瞥了下嘴轻笑道。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他凭什么敢在我的面前质疑你啊?”上官玲珑鼓起嘴气道。
“如果我是他,我都怀疑自己知道些什么!”天成说道,“但是,我们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冰室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等上官玲珑他们回答,天成踱步继续分析道,“因为我的天级铜门的缘故,我对发生空间扭转时的异常尤为敏感。连兄没有出去的原因是……冰室被人控制住了,更准确的说,冰室已经被人用极强的铜门空间之力和外界隔绝开了……!”
冰室其实很大,远比天成和沈珺想象中的要大的多,或许,就算是在火沙城城主府长大的上官玲珑和守卫了翠竹园近十几年的连明轩也无法真正知道这个秘密。冰室在地下,绵延万里,如果将太阳那炽烈的强光照射在漆黑如墨、阴寒冰冷的冰室里,你会发现,地表上占地万顷的火沙城和冰室的大小如出一辙。它们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双胞胎,一个叫火沙城,一个叫冰室,不是形单影只,而是一人一影,缺一不可。
冰室中的一隅,那里一根通天的石柱,在黑暗中孤傲独立。如果有那么丝毫的零星光线,你就会发现,那根需要十几个人围成一圈的巨型石柱,经过常年的寒气侵袭,已经完全变成一根冰石相间的冰石柱。
通天的冰石柱,就那么冰冷、孤傲、坚强地立在那儿。似乎,它们永远不为任何人所知。
但,此刻,有三个人,他们分三个不同的方位,出现在火沙城边界的三个村落。
“就是这里。”乌黑亮丽的披肩长发,不由地随风飘舞,一双晶莹剔透的小脚展露着十个指甲涂满红色的可爱脚趾,从天级铜门里缓慢走出,然后,一双嫩白紧绷的长腿摄人心魄地出现。白兰抚顺额前的一缕乱发,优雅从容地走出铜门。
白兰美眸瞥了眼四周,一颗苍翠碧绿的老柳树映入眼帘。她抬起小脚,迈着白色短裙下修长的白腿缓步走向那颗异常青翠的老柳树。说它是老柳树,因为它的树根盘桓错杂地扎在地上,但它的枝叶却明明都很年轻,充满了活力。虽然已临近正午,但是它的枝叶上仍然布满了鲜活的水珠,真是令人称奇。
白兰素手一翻,丹田内的天级铜门“紫兰”显现在眼前。炽烈的阳光下,铜门上血迹斑斑的铁牢笼刺人双眼,尤其是那锈迹斑驳的栏杆。而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三株艳丽的紫兰花在铁牢笼旁流淌的血液里俏然绽放。如果你近距离细看的话,你会发现,三株紫兰茎叶脉络里丝丝红色液体正快速流动,对,它就是血液,新鲜纯净的血液!而使人更加恐惧莫名的是会想到,如果没有鲜血,那三株紫兰花是否会立即枯萎?想到这里,顿时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后颈一阵寒战!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时刻在被人觊觎,说不出的紧迫感,心脏一时骤停,迫不及待地想逃离此地。
绣有白兰花的白色裙摆随风飘扬,似乎随时都有被北风吹飞的可能,但是白兰仿佛一点都不在乎!她那清亮而好看的眸子,忧郁而冷漠,看了眼不知是何处的远方,然后又看了眼面前的老柳树,轻叹一声,“唉……!”
没人知道她在叹息什么,或者,她只是在叹息自己……。但是,眼前这棵不知已经伫立了多少年的老柳树,确实是要迎来它人生的最后时刻,让人不免叹息一番!
“轰轰!”厚实的土地一阵怒吼,那棵老柳便被铜门的力量连根拔起,带出大片大片的土屑。
白兰肤白如雪的脸上一片潮红,她没想到,这棵看上去不起眼的柳树,根部居然深深地渗透进地下冰室的禁制,费了她好大一番气力。
发生这么大的动静,这个偏僻村落里的村民早就围观在老柳树旁。只是他们碍于女子唤出的东西,血腥味异常刺鼻,让人作呕!但当他们看到仍然绿叶茂盛的老柳树被眼前这个妖艳的女子给连根拔起,毁了的时候。瞬间就有十几个朴实的,或年迈、或年轻的村民冲了出来,“你是谁?为什么毁了我们小柳村的老柳树!”,“是啊,为什么啊!你知道吗?老柳树一直守护着我们小柳村,你毁了它,就是要了我们的命啊!”
“祖爷爷啊!孙儿对不起您的嘱托,没有守护好老柳树!”一个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驼背老人在人群中大声哭泣着。
白兰漂亮的眼眸紧盯着老柳树被连根拔起的巨型深坑。对于村民们的不解、质问和愤怒,她无动于衷,漠不关心。或者,她都有了点不耐烦的神情,嘴角轻微地一撇,轻蔑地一笑。
就在白兰丹田内精神力躁动,对附近的村民有所想法的时候。
“东华,小叶!你们带着大家都回来!这女人你们惹不起,你们快回来!”一个身着粗布长衫,脸色黝黑的中年人排众而出,急声吼道。
这个中年人似乎在这个村子里很有威望,不管是冲进去的十几个年轻人,还是在人群中情绪失控泪流满面的老人都稳住了心神,跟着他向后退去,逐渐消失在白兰的视野里。
似是也没打算,或者根本没这个想法,白兰的手很自然的垂下,继续凝视着眼前的深坑,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一股股惊人的寒气从地底喷涌而出。白兰透过铜门将精神力释放出去,发现老柳树的正下方是一根骇人听闻的粗壮冰柱。“按计划,他们也应该找到了目标!”
同一时间,在火沙城另两个方向的偏僻村落里,村民就没这般好运了。
火沙城正北方向的狂沙村。平日里,因为肆虐的北风作祟,村民们一般除了生活作业,其余的时间基本都会关紧家门,用条条布布贴严窗户,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但是今天,平日里冷清的狂沙村却肃静的让人感到害怕。一处墙角边缘的小石洞里,一条流浪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本就无神的双眼充满了恐惧。洞口呼啸而过的阵阵狂风,都能惊得它双目乱瞪,不安地摇头晃脑,身子又向洞里缩了缩,尽管这个石洞本就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