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魏忠的信任,上官景睿很快便从他口中得到了极为重要的情报。
东陵帝在得知大夏先一步有了充足的战马后,立刻书信了一封密函给他在安插在大夏的探子,让其即刻开始行动,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偷到大夏的九边兵备图和调动暗兵的令牌。
隐藏在大夏的探子,魏忠早前就已经打探了个清楚明白,所以皇帝和上官景睿也早就已经知晓。
而他先前刻意隐瞒没有说,想要在今日见过上官景睿后才决定要不要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还有一事,先前我无意中从皇帝身边的太监口中探知,原来不止他们东陵派人混进了大夏,竟有凉国的探子也在其中。”
“凉国?”
“不错。不过,东陵虽然知晓有凉国探子也在大夏,目前为止却还未有想要联手的打算。只是我怕……”
“你怕东陵偷不到九边兵备图和令牌,就会同凉国联手?”
魏忠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凉人最擅长易容术和用一些罕见的药物,更何况眼下还不知凉国的探子隐藏在哪里,这实在对我们很不利。”
“此事本王心中已有数。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以免惹人怀疑。”
“是。”
魏忠在走之前又看了上官景睿一眼,见他的面上仍旧是一派镇定,心中这才放心不少。
虽然三国之间早已暗潮涌动,但他相信上官景睿心中已然有了一番计划。
当然,上官景睿确实不会令他失望。只是,想要引出凉国的探子,他还需要两个人的帮忙。
“景言,出来吧。”
屏风后,上官景言其实从一开始就坐在那里。
也是上官景天担心魏忠长年在东陵,有所成了就忘了当年先皇对他的救命之恩,怕他已对大夏生了异心,这才让上官景言一同跟去,好在暗处仔细观察对方的一言一行。
“如何?”
“魏忠虽是为了报父皇当年救命之恩才自愿入了东陵,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对父皇对大夏生出二心。这点从他对见到二哥后态度上的变化,还有刻意隐瞒凉国探子一事直到方才才说出口,便能知晓。若他不是为了大夏子民着想,就不会坚持让二哥说出将令牌交给二嫂的理由。也不会在确定了二哥是值得他信任的人之后,才将隐藏的情报说出口。他的所言所举,无一不是在为大夏考虑。”
“不错,不亏是我大夏的军师。”上官景睿忽然笑道。
“我不过是说出了二哥心中所想罢了。”上官景言却是回以自嘲一笑,“什么大夏的军师,二哥勿要再提了。”
上官景睿的笑容随即僵在脸上。
“太医既然都说了你的病已有所好转,那就说明你的病并非不治之症。何况医仙也派人书信到康王府,说是找到了新的医治之法,月后便会上京。一切都在往好的一面进展,你又为何就是不答应我们的提议?”
“二哥最清楚我的病,发作起来谁都控制不了,这样又岂能做军师?二哥又可曾见过在议事之时,忽然倒下发病的军师?”
军师不说一定要像上官景睿这样能挥刀动武,还有轻功能够飞檐走壁,但好歹也得是个能跑能跳的健康之人吧?
而他,却连这最基本的一条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