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贝尔队长,你一定忘了我是谁了吧?但我想你一定记得32年前海湾战争中你作为AH64飞行员,参与了一次代号为”倒钩十字”的行动吧!那一次美军的任务中,海豹突击队的一支作战分队拿到了”飞毛腿战术导弹”的布防图,却在撤退的时候遭到了伊拉克军队的袭击,几乎就要全军覆没之际,你驾驶着AH64出现在了哈马尔将军官邸的上空,将官邸外围的伊拉克军队全部歼灭,从而救走了唯一存活的爱德华中尉。但是你知道吗?当你在这次任务之后加官进爵之时,哈马尔的儿子却在巴格达的孤儿院过着凄苦的生活!而现在,这个孤儿仔英美大战爆发之后,被昔日的仇敌爱德华中将授予陆军上校军衔,担任着”撒旦”生化毒气的研发工作。这个人就是我,伊拉克装备部长—哈马尔的儿子——阿里扎!当年所有参加过那次任务的人都要死,如果死了的人,那么他们的后代也要承担起父辈造下的孽,对吗?克森,弗里曼中尉,美国陆军75游骑兵团1营A连连长,你没有见过你的父亲吧?你出生之后你的母亲就告诉你你的父亲死在了海湾战争中,但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父亲死在了那次刺杀我父亲的任务中,你的父亲是海豹突击队7分队狙击手,代号01!但是你却没有死,而是和贝尔队长会合在了一起,也好,就让你们一起知道这些罪孽的渊源吧。”
我手中的SA80步枪也掉了下来,对于父亲我的确一概不知,母亲临终前告诉我,父亲离开美国到中东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但是后来父亲在海湾战争中牺牲,阵亡原因被作为高度机密封存,家属都不得而知,如果这个阿里扎说的是真的……那……
他为了报复我,竟然把毒气交给了******圣战军,让整个A连同我一起殉葬。但是我没有死,却让整个A连……
我瘫倒在地上。
我一直寻求的答案,今天终于得到了结果。
“接下来,我想和你们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的乐趣在于让你们做出选择!”画面中的阿里扎接着说:”贝尔队长,在你眼前的这个密室中,是你远在加拿大的前妻和女儿,我知道,你很爱他们,虽然因为工作的原因,你不得不远离他们,但是我还是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这个让你们重逢的机会。在指挥部的最底层的发射井中,有一枚已经设定对准伦敦的毒气导弹,但是还缺少一个按下发射按钮的人,同时,你眼前这个密室中,再过5分钟后就会释放”撒旦”毒气,如果你在5分钟之内按下了发射导弹的按钮,那么你面前的这个铁门就可以打开,你就能够救出你的前妻和女儿。哦,对了,发射按钮就在你面前的会议室的桌子上,只要输入你女儿的生日,再按下那个发射按钮,导弹就会发射。怎样选择,在于你自己。”
说完他将摄像机丢到了地上,画面中可以看见有几名穿着英军军装的士兵走了过来,他换上了一件英军的军服,坐上了了一辆路虎车。
我们在场包括戒备者和英军的所有成员把目光锁定了会议桌上的那个发射器,队长走了过去。一下子把发射器拿了起来。在键盘上输入了一串数字。
“不许动!”几名和我们一起冲进来的英军士兵把枪口对准了队长,朝队长吼道:”放下你们手中的发射器,你难道想让整个英国走向毁灭吗?”
“你们竟然是美国人的间谍!”有一个估计还没有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英国兵也叫嚷了起来。在他们把枪口对准队长的时候,我们几个也把手中的枪瞄准了他们。
“我不关心英国会不会走向毁灭,我只担心我眼前的家人会不会死!”队长朝着他们咆哮着。
“但我的家人在伦敦!”队一名英军士兵吼道,他一激动,扣动了扳机,子弹打中了队长的肩膀。发射器被甩了出去。
“杀!”铁锤吼了一声,我们马上开枪了。一枚流弹从我的头盔上擦过,再往下面一点我就被打死了。
和我们一同攻入指挥部地下室的12名英国陆军,在瞬间被我们射杀掉,但是他们的反应的确没有我们快。在他们被全部射杀后,我们的人没有一个受伤。
“队长,给你!”影子把地上的发射器按钮交给了队长。
“队长,按了吧!反正我们在伦敦也无亲无故,现在救出你老婆和女儿最重要!”铁锤将轻机枪丢到一旁。
防弹玻璃上贴着的倒计时已经进入了最后60秒,我看见防弹玻璃后面队长的前妻和女儿哭泣着,我想阿里扎在对我们说的时候,一定有一个广播室通往这个密室的,虽然隔着隔音防弹玻璃,但我还是能够想象出队长妻子和女儿那种强烈求生欲望而发出的哀嚎。一边是两条处于生命边缘的人命,一边是刚刚起床,正在考虑早餐吃什么的750万伦敦市民。
按下去吧!队长!铁锤又朝队长吼了起来。
最后十秒,已经来不及了。毒气从密室的排气孔中散出,将队长前妻和女儿笼罩在了其中。队长瘫坐在那里,发射器丢在他的一旁,我们看着眼前的一切,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队长站了起来,冷冷的说了一句:”这都是我应该承担的罪孽,这是上帝在考验我。我不能为了我自己,或者为了我的家人,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我们不再说话,队长站在防弹玻璃前,看着毒气散去后亲人那面目全非的尸体,让我觉得这是这个世界最残忍的事情。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队长对我们说。
我们走出了地下室,站在基地指挥部外面。我甚至想队长会不会在里面自杀。
当看见队长的身影出现在美军基地指挥部门外时,我发现我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虽然队长和我们一样,穿着防化服,戴着毒气面罩,但看他走向我们的样子,的确老了很多。
我们在阿富汗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但我想我们和阿里扎的战斗还没有这样结束,我们走向了空地上悬停着的”天使”运输机。
扑通!镰刀倒在了机舱中,我跪下来一看,猜发现他的毒气面罩已经破裂。我立刻摘掉他的面具,他往地上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痰液。
“你。”铁锤还想问他些什么,可是镰刀却已经打断了他:”呵呵,我在刚下飞机和美军交战的时候毒气面具就被手雷的弹片击碎了,但我当时还在想美军都没有戴面具,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们是绝对不会动用毒气的,但是我错了。兄弟们很荣幸能与你们为伍。”
镰刀停止了呼吸。
因为镰刀感染了毒气,而且我们每一个人都在毒气的散播区域内活动过,所以大家都不敢摘下防毒面具,但我知道,每个人在沉默的面具之下,一定在为镰刀的阵亡而哭泣。
“这事没完!”铁锤把锋利的军刀扎在营房的桌子上,朝着我们咆哮着,而影子的一个脸色吓得F连的士兵们纷纷走出了营房。
当我们从战区撤回之后,英军派了搜索队进入基地地下室,但他们看见桌子上的发射器之后,并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但按下按钮之后,门的确打开了,但是在根本没有什么地下发射井和瞄准伦敦的毒气导弹,阿里扎所编造的只是一个谎言,一个以队长的良心为考量标准的谎言,而队长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永远的失去了他挚爱的妻子和女儿。
“摩根,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人。”队长这个时候却问起了摩根,虽然在枪杀英国士兵的时候他并没有参与,但他的确目睹了整个过程。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铁面救过我的命,我肯定是你们的人。”摩根很坦诚的对我们说。
“那好吧,我们回英国,到时候SIS要行动报告的时候,我会努力提及你的,放心吧,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头了,我想你再怎么也比文森特强,至少不会害我们。”刚才SIS打来电话,问了队长一些情况,这次清剿长弓火力基地,戒备者立下了大功,而摩根作为和我们至始至终一起参与行动的SIS特工,对我们这支队伍的作战能力已经算是了如指掌了,而他很有可能就是SIS委派给我们的下一位指挥官。
铁锤扛着装在三防运尸袋中镰刀的尸体,走向了大力神。路上通知了齿轮,让他告诉你,夜莺,妖精尽快想办法回到利物浦的基地,但是却听到齿轮说你们到厄尔布尔士山脉执行任务去了,而爱德华和妖精也被换上英军作战服,开着路虎战车的癌细胞特战队员从大本钟基地劫走。
铁面把他们在阿富汗经历的一切全部告诉了我和夜莺,而车子也在不知不觉间驶入了伦敦市区。
“队长说的没错,复仇就像毒药,如果我们上瘾,就会走向毁灭。冤冤相报何时了?就让这些罪孽终结在我们手中。”铁面很淡然的说了一句。
“准星,你有什么打算?”夜莺转过头来问我。
“你知道我的心理问题,在和英军的”圣光军团”一起在厄尔布尔士山脉执行作战任务期间,我认识了一位随军军医—华生博士,他致力于对战士的心理和生理疾病治疗领域的研究,我想到他的研究所去找他,看他能不能治愈我的心理疾病。然后我就回法国,在普罗旺斯买一栋房子,反正我现在的钱已经足够让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我对夜莺和铁面说。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我还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想法。
“我和铁面就在伦敦定居了。”夜莺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铁面,铁面带着口罩和墨镜,脸望着窗外。”克森面部的伤对他的身体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我会想办法带他找到最好的整容机构,让他恢复到原来的容貌!”夜莺很坚定的对我说。铁面没有说话,但我想夜莺是他现在唯一精神上的倚靠。
“去韩国吧,趁着朝鲜人民军打过三八线之前!那里是世界整容技术最先进的国家。”我拍了拍铁面的肩膀。
“准星!能有你这样的兄弟,是我一生的荣耀!”铁面伸出了他的手,我也把手展开,和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丰田车在牛津街停了下来,留下了铁面和夜莺的联系方式,我告别了他们,拿着自己的行礼,走上了英国最繁华的商业区。
金碧辉煌的橱窗,身姿妙曼的女郎,还有街边柔和的路灯。浪漫的情侣们在街道上深情拥吻,还有陪同着儿女的父母,出入商城之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充满着欢声笑语,他们思考着明天应该到哪里去度假,或者应该给女朋友在情人节买怎样的礼物,却全然不知在几天前,我们在伊朗和坎大哈,经历着怎样在残酷的战斗。
我穿着一身齿轮设计的陆军单兵沙漠迷彩作战服,显得与这个世界多么的格格不入。
“孩子,你一定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吧!我向你致敬!”一位年迈的老人站在我面前,对我说。
“我们已经在美国的控制下生存了很多年,英法等北约国家一度成为美国扩张势力的消耗品,但是从今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大英帝国会恢复它在欧洲的主导地位。”老人用一种近乎狂热的口吻对我说。一看就是对现任执政的保守党的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