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最好现在就杀了我!”我抬起头,对清道夫说,面对现在的局面,我知道只有以死相抗了。但是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熬过即将面临的拷问。
“如果想杀你,在莫斯科我们就动手了,何必还把你弄到阿富汗来,呵呵,你是没有见识过我的手段,我相信你一定会开口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情报的。”清道夫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一边用手抚摸着他的大胡子。
审讯室的铁门被重重的关上,一起被关上的,还有我头上的那盏日光灯。陷入黑暗中的我第一次有了陷入绝望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战士的宿命。或者说,这就是雇佣兵的宿命。
冰冷的镣铐锁住了我的四肢,我被吊在空中,身体不得动弹,寒冷的感觉笼罩着我的全身上下。我的胃部开始痉挛,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进食了。
我闭上了双眼,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种种经历,大多都是有关战斗的。
第一次报名参军入伍,加入法国陆军,被派到利比亚,执行针对******圣战军而展开的军事行动,因表现出色被招募到法国特种兵部队预备营,经过层层选拔与考验,成为了一名特种部队的狙击手,在非洲执行秘密行动时负伤,光荣退役。后来却因为常年的杀戮得上了战争综合症,无法融入到社会之中,无奈加入了蓝魔佣兵团,成为了一名雇佣兵。种种过往如同幻灯片一样,从我的头脑中过了一遍。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审讯室的大门被再次打开,头顶上的那盏日光灯也亮了起来。
大胡子清道夫和两名带着黑色面罩,荷枪实弹的癌细胞特种兵走了进来。
清道夫看到我之后微微一笑,我看的出他的微笑带着杀气。
他走到审讯室的角落,从角落的柜子里面拿出一套刑具,有剪刀,注射针管,钳子,各种奇形怪状的刀具和容量大小颜色不同的药剂瓶。这些刑具和药剂被放在一个铁盘里,清道夫将刑具拿在手中,发出金属间相互碰撞的声音。我要享受痛苦的时间到了。
“熬吧,能熬一次就熬一次,大不了让他折磨死我!”我在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道。
“把他放下来。”清道夫对身旁的两名特种兵命令道。
那两名特种兵走到我身后,将控制锁链的按钮按下,我的身子缓缓的落向地面。
我的脚挨到地面的一瞬间,一名特种兵将另外一个角落放置的一把铁椅推了过来,另外一名特种兵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往后一压,使我坐在了上面。
两名特种兵熟练的将铁椅上能够束缚我四肢和头部的铐环关上,这让我的身体完全不得动弹。接着,他们确认铐环将我锁好后,才卸下了将我一直吊着的铁链。
清道夫将刑具摆在铁椅前的一个架子上,这个架子是专门为摆放刑具设计的,但不管我的身体怎么使劲,都无法摆脱铐环对我的束缚。
“好了,你们出去吧。”清道夫说完,两名特种兵走出了审讯室,关上了厚重的铁门。
“一般在正式开始拷问之前,我还是愿意给被拷问者一个机会,如果你有合作的意图,我可以让你免去这皮肉之苦。”清道夫从武装袋上取下了那把异形军刀,贴在了我的胸口前,刀刃在我的皮肤上缓慢的游走。
“开始吧,杂碎!”我冷笑着,虽然不知道我最终会不会扛得住,但我还不至于拷问没有就向敌人服软。
我刚刚说完,那把异形军刀就从我的胸前用力一压,刀刃上的倒钩刺没入我胸前的肌肉中,然后撕扯着我的肌肤,划出一道很大的口子,而大股的鲜血,沿着被撕扯开的伤口流出,向我的腹部流去。
强烈的疼痛感让我的全身都开始颤抖,我咬住了牙,狠狠的呼吸着,用凶狠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大胡子。
“这是你自找的。”清道夫很淡定的对我说。
“你没有吃饭吗?有种再来狠一点!”我狂笑了起来,对他讥讽道。
“小子,你的嘴还挺硬的。这只是开场戏。”他收起了异形军刀,然后从放置刑具的铁盘中取出一根长约五公分的细针,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一下子后悔刚才说的话,这个畜生,竟然要对我用这种酷刑!
他将我被夹在铁椅子扶手上的左手按住,然后将那根细细的铁针插在我的食指上,接着取出铁盘中的一个锤子,顶在那针头上。
清道夫看了看我,说:”小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和我合作么?”
我闭上了眼睛。
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我还是没有抑制住,喊了出来。
“畜生!FUCK YOU!”我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
清道夫又笑了起来,放下锤子,用手背擦掉我吐在他脸上的唾沫,对我说:”就是嘛,你要给我点反应才有意思啊,不然我觉得我在玩一个死人。”
我大口的呼吸着,想要缓解紧张的情绪和狂跳不已的心脏。
我看了我左手的食指,五公分的细针已经刺穿了我的指甲,针头上沾着我的血液,裸露在指甲盖的外面。
“要不要再爽一下?”清道夫又拿起了一根针,问我。
“我没有回应,因为刚才就是因为激了他一下,才我换来了如此的痛苦。
这次,他又在我右手的无名指上来了一针,还是那钻心的痛感,让我几乎崩溃的痛感。
汗水从我的额头和脖颈上渗出,我将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我发誓,如果我能够活下来,一定要将面前这个大胡子捅成血窟窿。
我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对我施加的酷刑对我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我想也只能这样,如果去看了,视觉作用会让这种痛感放大。
我感觉自己的腋下传来凉意,接着是一阵尖锐的疼痛,然后是小腿,大腿内侧,脚趾缝,我一直在忍耐着这种疼痛的感觉,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我没有用眼睛去看,但我能够分辨出造成疼痛感觉的一定是手术钳。
以前在法国陆军特种部队,教官给我们上拷问与反拷问课程的时候提到过,如果对被拷问者施加的疼痛达到一定程度时,剧烈的心脏跳动会导致被拷问者猝死,我认为我目前的状态正处于猝死的边缘。
后来,我的痛感竟然没有那么强烈了,强烈的刺激已经导致我的身体处于麻木的状态。
但我觉得这种感觉毕剧烈的疼痛更让人觉得恐怖和无助,因为这等于让我在无意识的状态任由别人摧残着我的身体。
我一直没有睁开眼睛,而清道夫却没有停止他的工作,我犹如一块石头,在任他雕刻成一尊石像。
大概过了十分钟,他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已经布满了十数道深浅长短不一的伤口,他微笑的看着我,对我说:”还满意吗?”
看着血肉模糊的身体,我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了,过了大概有半分钟,我对他说:”求求你,杀了我吧。”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和血迹,而我却失去了知觉。这种在梦境中才会出现的事情几乎让我崩溃。
他没有说话,而是在铁盘上取出一瓶液体试剂,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站了起来,将试剂的瓶口打开,然后顺着我的头部,将液体倒了下来。
我身上伤口传来了强烈的灼伤般疼痛,我想他倒下来的要么是盐水,要么就是酒精。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猛烈抽搐,体内的血液几乎都要煮沸了一样,我的眼睛开始模糊,头部也是一阵眩晕,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
我的视线一下子模糊了起来,失去了知觉,昏迷了过去。
在潮湿闷热的热带雨林,我握着我的狙击步枪,走在戒备者特遣部队的最前方,担任的先锋兵的职责,在我的身后,是铁面,还有妖精,队长拿着步话机,向后方梯队传达着指令。
两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从我们的头顶掠过,我们立刻隐蔽,但火箭弹却铺天盖地的向着我们的位置打来,茂密的森林瞬间化成一片火海,我们不顾一切的向着火海外奔去,而不远处又响起了哒哒的机枪声,一群身穿白色防化服的防化兵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队长被子弹打的全身都是血窟窿,不远处的妖精也淹没在了火海之中,我被流弹击中了肩部,倒在了地上,枪炮声越来越密集,我的耳朵也被炮弹声震聋。
一名防化兵冲到我面前,将我手中的狙击步枪踢在地上,然后拔出匕首向我扎来,我立刻去夺他的刀,抓住了他的手腕,和他在地上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