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山脚下小树林中冲出来的敢死队员却纷纷丢每人背着一个绿色的塑料桶,在山脚下拉下了连接到桶上的引信。
绿色的气体从桶中散发了出来,背桶的敢死队员们在被气体笼罩后开始失声惨叫,皮肤开始迅速的溃烂生疮,有些队员的皮肤直接开裂,体内脏器全部流了出来,哗啦啦的淌在自己的面前。不堪忍受痛苦的敢死队成员向掏出手枪和匕首自杀,可就在掏出这些自杀器具后,迅速腐烂熔化的双手竟然随同这些武器一起掉在地上。
绿色的气体顺风吹向山坡山的美军阵地,而后背是悬崖的A连官兵此时已经再无退路。
克森上尉立刻通过无线电命令所有战士:”把装备包中的M40防毒面具戴上,快!不然我们就没命了!”
看着空中还在盘旋却起不到任何作用武装直升机,克森上尉立刻呼叫总部:”长弓,敌人使用了毒气,现在正顺风向我们飞来,我们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现在请求等毒气飘过后派出运输机接应我们。”
但这次的请求却没有得到总部的任何回应。
毒气飘到了美军阵地上,绿色的毒气将美军笼罩在了其中。虽然大家都戴上了防毒面具,但是因为没有穿着全套的防化服,部分裸露在外的皮肤与绿色的毒气一接触,也和那群敢死队员一样开始溃烂。接着阵地上传来了连续的咳嗽声。许多游骑兵战士甚至将血咳在了防毒面具上,接二连三的倒下。克森上尉神智已经渐渐的不清了,他斜靠在掩体的土墙上,用左手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们倒在地上挣扎与抽搐。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也倒了下来。
“长弓呼叫利箭,听到回话……”
“长弓呼叫利箭……”
克森上尉的耳边的无线电中传来了总部的呼叫。但他却已经再没有任何回话的力气。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昏倒在了战壕中。
“砰!砰!”一声声的沉闷的枪声将昏迷在掩体中的克森上尉惊醒,他睁开双眼,发现现在的天色已经接近昏暗。掩体下的战壕中,斜七竖八的躺着上百个A连士兵,而在战壕的壕沟上,十几名穿着白色防化服,肩膀上有个白骷髅标志,手握突击步枪的人正在检验翻看着壕沟中的A连战士,一旦发现有生命特征的士兵,这些穿防化服的人就会立刻朝着他们补上一枪,然后用黑色的运尸袋装好后,扛下山去。
克森上尉看到这番场景,马上拔出腿上枪袋中的M9手枪,推开了保险,瞄准了十几米外背对自己的的一名防化兵,准备射击。
可就在克森拉开保险,打算射杀的时候,一只手却将克森的手牢牢的按住了克森上尉手枪的套筒,克森转头一看,是一名同样幸存下来的美军士兵。由于带着防毒面具,克森没有认出这名阻止自己的士兵是谁。
“连长,我是福瑞克。”这时克森上尉的无线电耳麦中传来了福瑞克细若游丝的声音。
“这些人来历不明,但看样子是活口必杀,你刚才的作法无疑是在送死,我们现在只有活下去,才能够为死去的战友们报仇。”福瑞克再次说道。
没想到才被自己教训没多久的小兵,现在反而开始数落开了自己。克森上尉向福瑞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接着问福瑞克:”你有什么办法?”
“现在敌人和我们的位置视线相反,现在天色暗了也看不太清楚,等他们清理尸体到我们这里估计还有五分钟,现在我们顺着战壕爬到边缘,再顺着我们上山时的那条小路下去。”
克森上尉和中士福瑞克开始慢慢的沿着战壕匍匐前进,每当爬过一具战友的尸体时,克森上尉和福瑞克的内心都是一阵绞痛。
两人在战壕中通过肘部的摆动带动身体前行,爬行了两分钟,终于到了战壕的边缘。
在克森上尉探出头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上山的小路已经被两名防化兵封锁镇守,他们携带着MP5冲锋枪,背对着克森和福瑞克,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你负责左边那个,我来干掉右边那个,记住,一刀解决掉,不要弄出太大的声音。”克森对福瑞克说完之后,猫着腰向敌人摸去。福瑞克紧随其后。
“扑哧”一道冷光刺进了左边那名防化兵的颈部,刀身划破了防化兵的颈部动脉,血管中的动脉血从划开的防护服中喷射出来,溅的克森上尉拿刀的左手满手都是粘稠的动脉血。右边的防化兵看见克森上尉后立刻打开保险,准备射击。可就在这个时候福瑞克已经站在他后面,左手臂夹住敌人的脖子,右手将军刀绕到敌人左胸前,一刀插了进去。然后顺时针一扭,将敌人的肋骨撑开,同时将心脏绞碎。
“福瑞克,记住了,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动手要和我同步!”克森上尉将军刀收起,对福瑞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