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成功地在小木屋住了下来,终于不用受那风餐露宿的苦了。
趁着姑娘给他们做饭的功夫,旱魃用衣袖胡乱擦了两把眼泪朝寒炙凑了过去,“旱冷兄,你这是欺骗人家姑娘”
寒炙一巴掌朝她的脑袋拍了过去,“你这小丫头家家的懂什么,你知道什么叫欺骗吗你。”
“我知道,来的路上你跟我说没有实话实说就是骗。我明明没有灵智不全你说我灵智不全,我明明没有父母你说我父母双亡。”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有病?是不是要上西天?是不是要去求得真神的求治?”
旱魃想了想,点了点头,“是啊,我去西天求真神把我的妖异之力取走。”
寒炙斩钉截铁地说,“所以我们没有骗人家姑娘。”然后扔下脑子还转不过弯来的旱魃去找人姑娘了。
要说寒炙大人平生有何嗜好,那也不多,无非就是耍耍宝,调戏调戏姑娘,然后找几个看着不顺眼的揍一顿,不过最近可能加了一项爱好,那就是把旱魃这个脑子像呆瓜般的妖耍得团团转。
他们从相识的蛇洞,一路向西走,去寻找传说中西天的真神大人,据说他能够把旱魃体内的妖异之力取走,还她一个普通妖的身份。
就像所有故事里面最神秘最装逼的角色一样,这位真神大人是不会离了西天来到人间的,为了保持身份,他往往盘坐在凳子上打坐,等着别人来,甚至雇一个小童子,为他拦阻掉一些人。
至于这位真神大人的私下生活。旱魃猜想,“那一定是非常雅致的,不然怎么叫真神大人呢。他一定会养鱼养鸟,很是和蔼可亲。”
寒炙连白眼都懒得甩给她了,“有我和蔼可亲吗。指不定这位真神大人是什么样子呢,你怎么知道他平时不会抠脚,不会嗑瓜子,一个人的时候不会挖鼻孔?”
想他堂堂的妖王大人,六界的至尊,六界最牛的人,都会干这些掉格的事,凭什么那个劳什子真神大人就会活得那么雅致。想当年,那个秃顶的真神大人,可是被他一脚踹到西天摔断了腿,想是不能回来了于是在那边装神弄鬼,吸引着像旱魃这种智商的人去罢了。
路程当然是无比遥远的,不过自从旱魃穿上了青衣妖异之气对周围事物的影响也小多了,不会再有一片枯萎的现象出现,那些追杀她的妖也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他们。
旱魃在里屋缝制她的破布包,以前那个不能用了,她只能再缝制一个,不然拿什么来装她的果子啊。
而外屋的寒炙就像一头大尾巴狼收起了自己的尾巴,并且披上了一张无害的羊皮把自己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他骨子里的骚气还是穿越了两层墙壁熏到了旱魃。
想必他此时一定是把经常装儒雅的纸扇拿了出来,在这种大冷天里摇啊摇,扇啊扇,把人家姑娘扇得打了个喷嚏之后露出得逞的笑意,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人家姑娘披上。按照他的意思是,这样温度就把两人心与心的距离拉近了。
——旱魃始终不明白这句话,可能以她的脑子,永远也不会明白。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人家姑娘的眼睛,说,“姑娘真是好面相,旱某能够遇到姑娘实在是上辈子积了十八辈子的福。”
兔妖姑娘羞赧一笑,“我爹也说过我的面相好。”
寒炙开玩笑地说道,“你爹,可是妖界最富盛名的占卜者——卜知?”
“你是如何得知的。”
“传说卜知大人,可以预知未来,能够知晓一二行踪。”
兔妖姑娘不由得握紧了手。
寒炙邪魅地一笑,伸出爪子搭在兔妖姑娘的肩膀上,“可不奇怪吗?在这荒野之中,竟然有一座木屋,大概是前几日仓促建成的吧,像是等候我们来一般。姑娘里屋的那件裘衣,可是名贵之物啊,怎么是一位常年居住在山野的姑娘能够有的衣物?你们的截杀,未免也太粗糙了吧,除了能够骗过旱魃那个不长脑子的,还能够骗过谁?”
兔妖姑娘渐渐收起了脸上的伪装,笑道,“早听闻那只妖物的身边跟了个了不得的人物,今日看来,你可还真是不平凡。”
“废话。”
兔妖姑娘挑眉,“你禁锢了我的动作,可不能禁锢我父亲的行动,想必现在这里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了吧。你和那只妖邪,今日是逃不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