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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夺命子弹2

连续犯,是指行为人基于数个同一的犯罪故意,连续实施数个独立的犯罪行为,触犯同一罪名的情况。

1.连续意图问题

是指行为人在着手实施一系列犯罪行为之前,对于即将实行的数个性质相同的犯罪行为的连续性的认识,并基于此种认识决意追求数个相对独立的犯罪连续进行状态实际发生的心理态度。连续意图是决定是否成立连续犯的要素之一。

2.连续关系的认定

连续犯构成的数个犯罪之间必须具有连续性。这是成立连续犯的主观要件与客观要件相互统一而形成的综合性构成标准。关于判断犯罪之间是否存在连续性的标准,刑法理论上存在主观说、客观说和折衷说三种观点的聚讼。主观说主张构成连续犯以行为人的意思或决意是否单一为标准。客观说主张构成连续犯以行为人客观上实施的行为是否连续为标准。折衷说主张用主客观方面两方面要素研究连续关系,犯罪意思与犯罪结果都必须单一,才构成连续犯。

此外,数个犯罪行为之间相隔时间的长短,并非决定犯罪之间连续关系的独立因素,只是从属于犯罪的连续意图和犯罪行为连续状态相统一标准的附属因素。构成连续犯的数个相对独立的犯罪,必须是在判决宣告之前实施的,判决宣告是中断连续犯所包含的数个犯罪行为之间连续性的界限。

①2003年11月28日

调查进入第三天。

据专案小组统计嘉儿·奈斯莉并不是持枪歹徒的唯一受害者,在270公路上还有另九起枪击案,有关当局现在确信他们要对付的是个肯定还会出手的连续枪击犯,此人开枪并非要射杀开车的人,而是更多地将枪瞄准挡风玻璃和车前引擎盖,似乎将这种射击当成了一种游戏,嘉儿却成了他游戏的牺牲品。原本通往商业区,住宅区和乡间的便利环状公路,现在却成了枪手回廊,猫抓老鼠的行动开始了,警方需要确认的唯一问题是凶手什么时候还会下手?他的下一个无辜射杀者又会是谁?

②2003年11月30日

嘉儿·奈斯莉身亡后五天。

枪手再度出击,这次他又将枪口指向无辜的群众。一名叫麦琪的女子正驾车开往270公路,她嘴唇上涂着艳丽的大红色,指甲画的也很精细,她是一位富家太太。她从不愿意行车时听新闻,车厢里装有顶级的音响,她总是把音响开得震耳欲聋,就在快速的鼓点和劲爆的节奏中她会把车开得飞快。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开上了让人闻风丧胆的270公路,就在她还跟随着音响里传出的鼓点摇头晃脑的时候,一颗子弹嗖的一声穿破了她的车窗,子弹像是个全力向她直扑过来的苍蝇,几乎是从她的耳边擦过,她清楚的听到"嗖"的一声,这种声音压过了任何音乐,让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子弹划过的声音,似乎是生命在和她开的最惊心动魄的玩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子弹已经和她擦身而过,她猛地转动方向盘,车子顿时失控,她连人带车险些滑出公路,当警察赶到时,幸运的是她人毫发未伤,只是惊吓使她变得有点歇斯底里,不幸的是这颗子弹严重受损,无法和杀害嘉儿的子弹对比以确定是否是同一人所为。然而据专家推断两颗子弹发射的位置恰好在同一位置,时间也几乎相同。据麦琪回忆开枪的人应该是个白人男性,但当时情况紧急她根本顾不得看清其他细节,

资深联邦调查局侧写专家哈利·川拜塔描绘了嫌犯的初步特征,他根据这个连续枪击犯留下的种种线索,分析出此歹徒性情孤僻,总是独来独往,他有很多空闲时间,而且白天黑夜自由来去,无人看管。

在紧急行动中心,通报热线几乎被打爆了,一千多条线索蜂拥而至。被连续枪击案吓坏了的居民开始躁动不安,尽管警方再三强调不要惊慌,但显然他们就如同受惊的鸟儿,再听不得一声枪响,很多通电话都是来自内心极其不安的女性,她们或是某人的女友,太太,前妻,亦或是前女友,大多因为对她们因其男性同伴脾气暴躁,行踪不定而打来的电话,但这些都是捕风捉影、毫无利用价值的投诉电话。俄亥俄州公路巡逻警琳达·皮亚妮不得不过滤大量的来电,就在这些让人头疼的电话中间,突然皮亚妮警员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举报一个人的行动和活动似乎符合枪手特征。这个人的工作性质也让他能够来去自如。

数小时后,警探把嫌犯带回侦讯。警员给他测谎好几次,但总是得到奇怪的反应,情况并非警探所想。最后,在做完第三次测谎时,他终于承认自己曾经射击过车子。他当时年纪还小,几年前曾在自家谷仓屋顶用玩具枪射击车辆。他并不是警方在寻找的人,警员对这样的结果大失所望,原以为找到了嫌犯,而这条线索就这样荒唐地结束了。

③2003年12月1日

星期一,案件侦查的第六天。

邻近的欧巴兹警局来电,通报他们发现另一宗枪击案,而这一案件发生在嘉儿丧命前两周。有一所位于雷斯梅路的学校,即为270公路南边枪击案的附近也遭到枪击。学校人员发现破碎的玻璃和不知哪里来的子弹。有颗子弹穿越学校前方,射进门框卡在里面。欧贝兹警局把子弹交给哥伦布犯罪化验实验室的马克·哈第,经过验证它和嘉儿枪击案所用的子弹一摸一样,即为9毫米子弹,子弹上有六条向右扭曲条纹。

本来就紧张的当地居民,现在更是生活在恐惧中,恐惧在社区里不断升级。原因是不仅车辆遭到枪击,现在连学校都遭殃了,随之而来的紧张气氛使有些人不敢让小孩去上学。专案小组在可确定哥伦布地区有四起枪击案和同一把枪有关,另外十件可能也是同一狙击手所为,但无足够证据可确定,然而学校遭枪击为侦查员提供了珍贵的线索。学校所在的地点对于当地不熟的人很难找到,这或许是枪击手住处的线索,然而这样调查的区域依然很广。

同一天,一名男子周末出外度假,他提着自己的行李包回到家中,却发现自己家前方的墙上有个神秘的洞,客厅的地板上有颗子弹。他立即报了警。弹道测试证实这颗子弹和其他四颗来自同一把枪,这是第五颗吻合的子弹。这让他很恐慌,怕是有什么人要杀他,警方也只能让他尽可能地放轻松,不要随便出门。

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神秘的枪手开始移动目标,不再在同一地点犯案,他不仅将自己的枪口指向公路,学校,现在还将子弹射入了安静的住宅区,这名狙击手行踪诡秘,侦查员难以掌握。侦查员认为这名狙击手住在附近,若能够研究出他的运作模式或许能测出他的下一步行动。仅仅依靠已有的资讯还是无法得知这名枪手使用的策略,但ATF(酒精、烟草与火器管理局)探员提姆·伯特有个想法。提姆和俄亥俄州刑事局特别探员盖瑞·威格联手,他们进行了所谓的弹道分析,从标靶处以镭射光束追踪子弹,以找到发射点,无论枪手是藏在树上,在固定的位置,还是在移动的车上,通常被射中的是固定点,因此子弹是如何撞击车子或穿透驾驶座车门成为分析的基础。提姆和盖瑞都将通过镭射光速重现子弹发射路线,从而定位枪手开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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