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过支裴还爱着小虫的话,他应该不会离开。”叶十一轻轻点头,然后浅笑着开口说。
王佳嘟了嘟嘴巴,心想但愿吧!
只是她们没有想到,小虫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乐意。
婚礼的那一天,叶十一和王佳大早的到了种海宁的家里,佳佳是她的伴娘,所以她们来的很早。
“你们上去看看她吧!到现在也不肯出来,耽误了时间就不好了。”见到她们来,种海宁的父母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相比于他们做父母的,她更乐意和她的朋友们交流。
王佳和叶十一相视一眼,对着他们点头,便上了楼。
她卧室的门口,还有两个仆人在敲门,嘴里一直喊着,“小姐,你就开开门吧,不要在耽误时间了。”
而另一旁靠着墙的种海博却是一身不吭的站着,也没有说劝劝她的姐姐。
“你姐就一直这样吗?”叶十一看着种海博,心里也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冷眼旁观了,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得不到爱人的感觉,更何况现在种海宁是要嫁人的。
“之前还会开口说几句,大概是烦了,现在都不肯说话了。”种海博双手环胸,微微挑眉看着叶十一,知道了她的事情,也是有些心疼,可是怕伤害了她,也只能侧面的问问她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叶十一摇头一笑,“好多了,没事。”
他们还在这里说句话,王佳已经开始敲种海宁卧室的门了,敲了好久,都没有人应答,“小虫,是我,我是佳佳,你开开门啊!”
“小虫,你要是真的不想出来呢,我们帮你想办法逃走吧!”叶十一也跟着开口,敲了敲门,可是还是没有声音。
这个时候,种海博才发现了不对劲,她要是不想出来,但是也没必要把叶十一她们也拒之门外啊!
他慌忙的挤到门前,用了的拍了拍门,“姐,你怎么了,你开开门啊!十一和佳佳都来了。”可是就算他这样的说,里面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叶十一微微蹙眉,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蔓上了心头。
种海博也急了,让她们站到一旁,自己退后了几步,然后用力的踹开了门。
门打开的一刻,他们当场愣在了那里,还是种海博先反应过来,冲到她的身边,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姐,你醒醒啊!快……快叫救护车。”
王佳慌忙的去打电话叫几乎车,而种海博则是快速的抱起了种海宁,向着医院跑去。
叶十一看到那个场景,她只是觉得很头晕,胃里面有一种反胃的感觉;而她的身子也不住的发抖。
王佳见此情况,知道她恐怕是想到了自己,于是紧紧的抱着她,不断的安慰着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叶十一稳住自己,她摆了摆手,“我没事,先去医院。”
或许她们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场景的,种海宁倒在地板上,她的身上穿着的是婚纱,她结婚当天的婚纱,只是,白色的红纱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一片一片的,让人看到触目惊心。
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真的就像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一样。
“你们几个就不能安心点吗?怎么每个人都要出事,是不是爱上了这医院?”这是来到医院之后,徐可说的一句话,因为他在躲避着,所以种海宁的婚礼,他并不打算去,只不过这去不去都一样了,还不是要来医院跑一遭。
徐可也是因为叶十一三番两次的生病,或者出什么事,弄的怕了,所以才忍不住出口责备。
不过,他说的并没有错,就连叶木熙,也是一脸的怒意,从认识他们以为,状况就频频发生,这医院就像是专门为他们开放的一样。
他们等在手术室外,频频的看到护士小姐拿着血包进去。
种海宁的父母站在门口,一脸的伤痛,种海博看着他们,心中是止不住的愤怒,站在他们门口,大声的吼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你们已经害死一个人了,现在呢,还想要把我姐也害死吗?”
“医院里,吵什么吵。”林默走了来过来,制止了他们的大声喧哗,他本是听说叶木熙和徐可都在这里,还以为叶十一又出什么事了,不过现在到场一看,是别的人出了事情
看到这里等的人太多,他只是转了一圈就离开了。
不过,他们等了没多久之后,支裴得到消息就赶来了,他的脸上是掩藏不住的憔悴。
“她怎么样?她怎么样了?”支裴拉着叶十一的胳膊问道,他甚至都没有看到种海宁的父母,现在他的心里只是担心他的情况。
“现在还在手术室,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叶十一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的开口。
“我该带她离开的,在这里她过的一点都不好。”支裴有些自责的喃喃自语,他不应该赌气的不理她,现在她要是出了事怎么办?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种海宁被推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为了让她静养,其他人都没有到她的病房去打扰她。
徐可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他只是一直抓着叶十一的手,不肯放开。
种海宁要是再晚一点送到医院,恐怕他们真的就救不活了;想到这样惊险的事情,徐可的心里就一直在发抖,所以他拉着叶十一的手不肯松开。
“把手拿开,我要走了。”叶十一看着他,平静的开口,他为了躲避她说离婚的手续,已经两天没有现身了,现在抓着她又是为何。
“陪陪我好不好,我好累。”说着就拉着叶十一坐在了医院长廊的椅子上。
叶十一看着他的样子,真的想就此离开,他怎么样都不管她的事情,可是,偏偏在看到他疲惫的容颜的时候,她就迈不动步伐了。
见她像是心软了,徐可便更加的大胆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忽然就感觉踏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