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通讯录挨个试拨,最后到了刚添加进去的微生号码。她本来没抱太大的希望,可这一次她听到了让人心安的声音——
嘟——嘟——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陆桐雅惊到说不出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觉得她快哭了。
“三儿吗?”陆桐雅当时看到微生在存她号码时录入的名称是“三儿”当时她心里特别温暖,如同现在。
“微生……”她有些哽咽,“你能过来吗?我害怕……”
微生似乎听出了她的不对,沉默了一秒后,安慰道,“先别慌,你在哪?”
“我……我……”她转身环视周围,哭腔越来越明显,“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把手机的定位系统打开。”
陆桐雅听话的点头,恩了一声,然后打开了定位功能。
“你站在原地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等一下!”陆桐雅慌乱的喊道,微生温柔的恩了一声,等着她说话,“那个……你能不挂电话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浅笑。微生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转移话题,“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我早起习惯了,睡不着……”陆桐雅的腿实在太软,于是她直接坐在了冰凉的地上,“我是起来晨练的,可是我跑着跑着……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来了。这里白茫茫的,一个人也没有。而且好冷……”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不要睡觉,我陪你聊天。”这句话他说得有些严肃。后来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话语一软,“冷的话就活动活动。别坐着。”
陆桐雅突然觉得他似乎就在周围看着自己一样,不觉环顾了一圈,又觉得自己太傻。可她就是不想起来,于是只有撒谎,“我在走路,没坐着。”
电话那头的微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的话也不多,都是沉默着,偶尔会传来微生的话,“你冷吗?”
偶尔陆桐雅也会问一句,“你什么时候来啊?”
其实没有过太久,她就是觉得时间特别难熬。心里七上八下的,全身一直都处于毛骨悚然的状态。当她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里终于慢慢显露出一个人影时,她突然就从地上跳起,虽然还没有看清来者的长相,她就已经一头栽了进去。
怀抱特别温暖,里面还充斥着淡淡的玫瑰花香。虽然她与他相识不久,她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微生只是愣在原地,垂头看了看她,没有伸手拥住,没有替她取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任她拥抱。
转头巡视周围,他目光所到之处雾霭慢慢退散。温暖逐渐回升,天边泛起白色。天空中一片绿色的叶子缓缓飘来,他伸手接住,轻轻扫视了一眼,不着痕迹地放入衣兜。这才伸出手将陆桐雅轻轻抱住。
“没事了。”
他的声音很美,温柔似水,温暖如阳。
陆桐雅的心逐渐平息,抬起头看着他绝美的下颚,长长的“咦”了一声后,说道,“好奇怪,刚刚我打所有人电话都不通,唯独你的可以。”
微生只是笑,没有说话。轻轻推开她,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
陆桐雅才发现,她仍然在河边,只是这里稍微偏僻一点,身后有一片竹林。她回头看向竹林,里面雾蒙蒙一片。难道刚刚她跑进去了?可那是怎么回事?
“这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吗?”她一直回头看着身后,任微生拉着她往前走。
“哪有鬼。”微生似乎根本不把这个事放在心里,只是安慰她,“或许是有人用竹林摆了一个八卦阵吧,就像射雕英雄传桃花岛里面的桃花阵。”
这句话半调侃,半认真。可从他嘴里一出,陆桐雅就深信无疑,她似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然后还特佩服地再看了一眼竹林。
这件事就这样被她抛却了脑后。
和微生在一起,她的大脑就无法思考其他的问题。埋头看着他们握紧的双手,她的心里非常温暖。
手上的表也开始走动,才过了不到半小时。
“微生同学,你住哪儿啊?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晨练的人稍微多了,只有他们两人手拉手慢步在河边,俊美无比的少年,嘴角荡漾着如水波一样的浅笑;身高只在他手臂的少女脸红扑扑的,无比可爱;这样的组合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我搬家了。”许久之后他才回答了一句。
“搬到哪儿了?”
“齐爵。”微生话语刚落,陆桐雅就愣住了,停下脚步,惊呼道,“你怎么去那儿了!那里闹鬼的!”
齐爵是一个欧洲式别墅群,原本开辟了很大面积,可后来却烂尾了。烂尾的原因就是闹鬼,有人说那里不祥,是极凶之地。后来齐爵别墅群的老板在里面上吊自杀。
以至于到现在庞大别墅区的住户寥寥无几。陆桐雅去过几次,里面阴气森森,树木茂盛得不成样子,遮天蔽日的。
“三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微生继续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呃……不信。”顿了顿,她还是不安心,“可那里面人很少的,多危险啊。要是遇到强盗怎么办?到时候你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
“没人好。没人安静。”
当微生把陆桐雅送到她家楼下时正好碰到去上学的陆桐瑜。
陆桐雅一个冷颤,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原本还很冷的她吓出了一身汗。只见陆桐瑜对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转眼脸就黑了下来,一步步朝他们两人靠近,上下打量着微生。
“二,二姐……这,这位是……微生同学。”转眼,她对着微生均尴尬一笑,继续介绍,“微生同学,这个就是我的二姐,陆桐瑜。”
微生转眼看向陆桐瑜,礼貌一笑,伸出手,道,“二姐,您好。”
“哟……这小嘴挺甜的。还没怎样呢,就跟着小三喊我二姐了。”陆桐瑜丝毫不给面子,双手环胸,虽然她身高比微生矮了很多,却还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