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微生大人对你的好我能看出来,是真心的,不是因为你是陆桐雅的二姐,他似乎真的……动情了。”这句话其实很值得让人深思。欧蝶知道哪怕陆桐瑜之前在怀疑微生对她的好是出于什么目的,可如果听到旁人确定,她的心中也会慢慢认同,感动……
女人就是这样,喜欢秀幸福,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有多好。
就在这时,陆桐雅进来了。又端着水拿着药。
她笑着,那么美丽的笑容,仿佛天使一般。
“二姐,吃药的时间到咯……”她偏着头,那么可爱,纯洁无暇。可陆桐瑜此时觉得她是那么的虚假。
微生对她这么好,她的老公对她这么好,是女人都会嫉妒的吧?可是,陆桐雅竟然还这样对她笑着,仿佛一丝一毫都不在意,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白痴的女人吗?
当然没有。
所以,所有的美好善良,不过都是陆桐雅装出来骗她的。
只要有了这个念头。内心的野兽就出来了。她攥紧拳,恨。
陆桐雅,你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亲人,如今却想方设法的害她。这世界上不可能有真正纯洁的人,那些都是假象,偏偏她那么傻,相信了。
陆桐雅,真有你的。亏我一直以来那么信任你。
之前的信任到了现在成了笑话,像一把刺入她心中的利剑。嫉妒不足以让她对陆桐雅下手,反目。可恨意和愤怒,以及背叛的感觉就足矣。
“二姐,在想什么呢?”陆桐雅蹲在她面前,伸手挥了挥,又顺便把水杯塞进她的手中,“吃药哦。”
回过神来的陆桐瑜虚假地笑了笑,点点头。把药扔进口中,藏在舌头下,装腔作势地喝了口水。
陆桐雅满意地笑了。看着她这幅样子,陆桐瑜真想一巴掌扇死她。打死她这个虚情假意的女人。
待陆桐雅走后,她把嘴里的药吐了出来,还愤恨地吐了一口口水。
抬起头,盯着欧蝶,然后在写字板上写下——接下来,我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捍卫自己的幸福,对付陆桐雅?
“二姐,如今这个情况对你很不利,因为我们不能确定……微生大人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站在你这边。你说对吗?”欧蝶一口一个“我们”在潜移默化地让陆桐瑜认为她是站在她这方的。
可欧蝶没有站在任何一方,她不过看不得陆桐雅幸福,看不得这两姐妹幸福。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她就是要摧毁这些幸福,让她们同她一样,活在地狱里。
拉下一个是一个。
夜深人静,温柔的微风吹动着他的黑发,他坐在阳台,抽了一根烟。许久没抽烟了,这个味道有点呛。
陆桐雅躺在床上,睁着眼,默默盯着微生。
一定有问题,这个男人。一定又在筹划着什么。虽然最近他对陆桐瑜那么好,可她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质了。
她太了解微生。
和以前比起来,他或许是有转变,可转变这么大还真叫人难以相信。这个男人是死神,心就同这个职业一样冰冷,她自然不会相信微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陆桐瑜产生好感。
那些好,都是假的。
别人看不出来,她还看不出来吗?她有必要为了那些虚情假意逢场作戏的好吃醋吗?没有。她反而在替陆桐瑜感到不安。
魔鬼都是这样的,在它要夺你性命的时候,会给你一颗美味的苹果。
可微生最近的举动无懈可击,让她无从挑剔。她不能去质问他,如果质问了他一定会反驳说,我对二姐不好你也不高兴,我对二姐好,你又疑神疑鬼。
是啊,多么希望她是在疑神疑鬼。
这时候,微生回头了,漆黑的双眸透过玻璃窗射在她的身上。她没来得急躲避,被他的目光重重一击。
微生起身,掐灭手中的烟,向她走来。
走到她的床边,随地而坐。
“三儿,我问你……”伸出手,覆在她的脸颊,“为什么,你不会吃醋呢?”
这句问话打破了陆桐雅的疑虑,她不禁怀疑,难道微生的做法只是想让她吃醋?让她感到危机?他难道只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再次爱上他?
皱了皱眉,“微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明明听懂了,却因不知怎么回答,只能和他打着太极。
微生敛眸笑笑,“我当然不是指你吃我的醋。”笑容里有些许嘲讽,“二姐。”他的笑让她感到害怕,“二姐很明显还喜欢着我,而且她对你的态度似乎很冷淡呢。你难道不吃醋吗?”
陆桐雅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微生似乎已经不再纠结她爱不爱他了。他的意思是,她爱二姐,爱陆桐瑜。而陆桐瑜爱他……她应该因为陆桐瑜吃醋。
微生以为,她深爱着陆桐瑜。
微生以为,在她的心中,陆桐瑜比他重要。
这个想法,让人心寒。也心痛。
这个想法,比刚刚那个更加骇人。
陆桐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覆在她脸上那只温热的手挪开了。
“二姐喜欢我,想和我上床呢。”他眸光一沉,笑容消散,“你要让我过去陪她睡吗。”
陆桐雅的表情也凝固了,这是一个多么罪恶的话题,让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果然啊,二姐的到来最终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原本那么和谐幸福的关系,却经不住一点的考验。
“微生,你疯了吗。”她咒骂一句。
“你不想。我知道。”他咧嘴一笑,猖狂的笑,冷到骨子里,“因为,你想和二姐上床。”
“啪……”一巴掌举起落下。已经忘了这是她第几次打他。手火辣辣的疼,却觉得还不够。微生侧过头,这一次,他被她打出了血。一缕鲜艳的血沿着唇角滑落,滴在洁白的地毯上。
“微生,你真的已经变态了!”这个男人,成天究竟在想着什么?他的思想她已经无法理解。她对任何人好,她在意任何人,他都会曲解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