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zanne快跟着,这楼梯实在是没法走了,扶她去坐电梯。”一出门便听到项诗茹急切吩咐,而后又问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马小姐是不是要采访你?给你做个独特的专访什么的?还是你们有其他约会……”
马萧非忙接过话题,说道:“是我影响了大家,我想约康董做一个专访,只是不知道康董这边时间上的安排…”
康泽恩果断拒绝:“对不起,马小姐,我暂时没有访谈计划,关于我与集团,在网站上都十分有详细记录,而有些网站不便透露的,即使访谈也不可能提及。”
马萧非却不愿放弃这个机会,说道:“康董,其实我们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采访,不如您有时间的话,我们详细谈一下。”
康泽恩自李茶离开后便收起了笑意,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再给马萧非,现在更是正色道:“马小姐,我只是一个工作者,和许多人一样,只是分工不同,工作计划很满也很明确,不再接受采访。”
项诗茹掩嘴打了个哈欠,说道:“我记得去年商网给马副董做过采访,马小姐如果想了解更多信息倒可以去找他嘛,轻车熟路的,又一笔写不出俩马字来,一家亲嘛,他不会不给你面子吧。”
马萧非脸色变了几变,看来众人皆知她与马副董关系非常,再想起李茶在招待会上说的话“你被利用了,马小姐,这趟水太深,聪明的话明哲保身”,心中便是又恼又羞又迷惑不解又不甘心。
众人皆知,圈子里人只怕也是没有几人不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己也不过是他们这些人口中的笑料罢了。更可笑的是自己还在众目睽睽下去挑衅李茶,人家好歹是董事长夫人,连出轨背叛都有胆量承认,连婚外情敌私生子都宽容接纳,如今又大度饶恕毁容的安远……
今日看来康泽恩见自己也并非给机会,只是变相提醒与警告,但是此刻尴尬相对,已是进退两难,只得硬着头皮说:“马副董也是康董的上司,要采访也得康董先通行。”
“马副董是集团老人,看着我长大呢,只有我向他请教的道理,没有通行不通行这一说。”康泽恩再度拒绝,却也点到为止,只是又拉出项诗茹做垫背,“马小姐敬业实在让人佩服,只可惜康某我帮不上什么忙实在抱歉。当然药物这东西,我还是希望马小姐不沾染的好,平平安安最好!至于采访,眼前坐着一位女神偶像,应该有许多话劝谏给女性朋友吧。”
康泽恩是刀枪不入,身边又有李茶那个刺头,不软不硬给了自己无数耳光,倘若再生心计,也得不到好处,万一惹怒李茶,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至于马副董,也不过是权色之间罢了,可如今悔之晚矣。可话又说回来,没有那些人,她连今天的位置也得不到,能保存实力就不错了。
可眼下康泽恩突然给自己这么一个台阶下,还真让她搞不清状况,是为了羞辱自己,还是真的怜香惜玉,为自己打算?
这样一想,又不免窃喜,天下哪有不吃腥的猫?他康泽恩倘若真的洁身自好,也不会有私生子流产一说了。
眼下能接触到项诗茹,对自己来说也是很大收获,走一步算一步。
项诗茹这时说:“你还别说,我还真有几句话想分享给一些女孩子,只是不知马小姐肯不肯帮我这个忙。”
马萧非忙点头,说道:“当然当然,项总吩咐我一定尽力。不如我们约个时间好好谈。”
“不需要,几句话的事情。”项诗茹抬脚落在桌子上,悠闲地涂着指甲油说,“那一言为定,马小姐记好咯。第一句,花伯母常说,这城府能住人,但心机却容易梗塞。第二句,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试图以任何借口、任何方式去动别人的奶酪。第三句,戴着面具生活的人,就像白雪下的污秽,雪总会融化,污秽会越发显得肮脏。第四,生老病死是人生大事,所以经济与其他不在其列,就没有什么理由让你们走上违法乱纪,违背道德的事情。”
项诗茹想了想,又说:“大概就这样。马小姐有问题吗?”
马萧非脸色苍白,咬咬唇角说:“项总为大家指引,当然没什么问题。只是我需要和领导汇报,安排档期。”
“不急,马记者有心就好。”
“康董与项总还要开会,那我先回去了。”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康泽恩办公室。
项诗茹将指甲油放下,吹了几口指甲,冷笑道:“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卖弄风骚。”
康泽恩将咖啡放在她面前,说道:“与这种人动气,不是降了身份?”
适逢兰京来问是否准时开会,他抬手看了看表,点头说:“好,我们先去,茹姐先休息片刻。”
项诗茹看他走出去,便拿起手机拨通了花绵绵的电话,笑着说:“伯母,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您儿媳一人就足够了,何必还让我多跑一趟。”
花绵绵的声音缓缓传来:“茶儿没有经历过这些场面,难免会有疏忽,你不同啊,你可是我的小棉袄,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伯母是分明是偏心,坏人都要我来做了,好人留给自己儿子儿媳,我可不愿意。”
“你还是我的棉袄呢。茹茹,你就觉得这样能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吗?”
“伯母料事如神,可是我以为未必能震到虎。但是我以为这件事虽是马副董背后教唆,但是他必定知道那马萧非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太过急功近利了些,想出名想往上爬,副董二嫂肯定不如董事长二夫人的威名大。所以,也许人家只是在投石问路呢。”
“腻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伯母,这应该问你儿子吧!”
“咱娘俩聊聊天而已,你只管说,你们如今联手做地产与其他行业,也要时刻警醒,未雨绸缪。”
“伯母高瞻远瞩,我们真是鼠目寸光了。”项诗茹呵呵一笑,又压低声音道,“伯母原来给我们的都是过家家的游戏,自己留着放大招呢,您快一些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取取经啊。”
“你这丫头,你想让我出什么招?”
“杀鸡警猴。”
“哪只鸡哪只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