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闽在我手上留的那个手印,跟上次在电影院里我手上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上一次那么夸张罢了。
“哼,肯定就是你了,下手这么狠,我迟早会报复的!”
我挺沮丧的,没想到自以为完美的跟踪,居然失败的一塌糊涂。
不过我却不打算这么放弃,迟早能找到许闽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
时间一晃,今天已经星期四了,泡泡也已经消失了整整一个礼拜。
今天我特意的联系了一位学长,是学美术专业的,专业能力特别强。
我找他就是为了让他帮我画出那清秀男生的模样,然后查一查他到底是谁?
仔细回想,我记得我第一次遇见诡异的事情,就是在公交车上,当时我猝不及防的看到一张破碎鬼脸,被吓了一大跳。
而就在那时候,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了那清秀男生,我总觉得他不对劲,似乎和鬼脸有着一种奇特的关系。
而且泡泡的事情过程中,清秀男生和鬼脸接二连三地出现,也让我觉得此事跟他,还有鬼脸脱不了干系。
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我就要先弄清楚,这清秀男生到底是谁。
是人,还是鬼?
因为就在前两天,清秀男生突然诡异地出现,然后给了我一枚泡泡的发卡,偏偏没有人能看见他。
按这么说来,清秀男生很有可能,不是人!
“曾强学长,你好!”
我如约去到了画室,见到了曾强,也就是我约他帮我画画的学长。
曾强是名大二的美术系学生,长得有些清瘦,戴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看上去有些腼腆。
不过他在学校却小有名气,因为他的画很传神,画功在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甚多女生甚至让他帮忙画精美肖像画。
“你就是落落吧,请进!”
曾强打量了我一眼以后,居然脸色微红,颇有些局促的请我进门。
我冲着他点点头,走进了满是画作的画室,有一种惊叹的感觉。
曾强显得有些拘谨,我也有些尴尬,不过好在提起画画,曾强变得神采飞扬,话都变多了起来。
我似懂非懂地听他说了半天后,感觉脑子都有些晕晕乎乎的,赶紧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曾强听到我是找他作画的,而且是我描述他来画人像,犹豫了一下,就爽快的答应了。
因为根据人的简单口头描述去完成一幅画作,这是很考验能力的,而且也对两人的磨合程度有要求,需要反复去修改,很麻烦的。
我连忙表示感谢,曾强笑笑则开始准备工具,半晌后,他准备妥当,而我就开始依照回忆中清秀男子的所有细节,尽量生动地去描述。
好一会儿,曾强似乎有了大致的形象轮廓后,开始动笔,而我则是不断的提出修改的意见,力求让曾强可以画的更准确。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才刚刚画出了一个轮廓,画室突然掀起一阵怪风,把好多画纸都吹在了地上。
“咔嚓!”
就在这时,曾强手中的画笔应声折断!
我不由头皮炸裂,隐约赶到有些不安,连忙用眼睛的余光四下打量,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曾强却是一脸的不解,有些古怪道:“怎么回事,我这画笔都用了好久了,怎么会突然断了?”
说着,曾强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起身拿了一只新的画笔,开始继续作画。
我却有一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想说不要继续画下去,可心底却是抱有侥幸,觉得这或许是异常意外。
然而,当曾强的第二支画笔无缘无故被折断以后,我整个人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我心知这其中肯定透着诡异,感觉不能再画下去了,不然会出事的。
于是我连忙起身,对着曾强道:“学长,看来今天可能不适合作画,要不改天吧?”
曾强拿着断掉的画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可是却反而坚持道:“落落,你放心,可能最近这批画笔质量有问题,既然答应了你,今天你这画我一定给你完成!”
我欲哭无泪,试图化解他的决心,可是曾强却是铁了心了,估计是没遇到这样的事情,觉得丢脸,所以反而越发执着。
就在这,在我的惴惴不安中,在曾强的坚持不懈里,画了二个多小时的时间,期间共折断了八只画笔,并且还重画了一次,终于成功的画出了清秀男生的样子。
不得不说,曾强的画功果然很了不得,已经牢牢抓住了清秀男生的神韵,简直有九成以上的相似度,可我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在作画期间发生的诡异事情,却让我没有了本该有的兴奋。
相比较来说,画笔折断还是小事情,最可怕的还是上一幅画,眼看着即将画好,却忽然无火自燃起来。
曾强猝不及防,衣袖都差点被烧着,顿时让他变了脸色。
我以为曾强会就此放弃,却没想到,曾强居然还不服气,重新画了第二幅,这一次终于成功了。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隐隐有些不安,而且我害怕此事会连累到曾强。
就当我开口,准备让曾强要不要躲一阵的时候,曾强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落落,虽然我不知道你画这画是为了什么,但是我奉劝你千万要小心,不该你管的事情,最好不要管……”
我大吃了一惊,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曾强飞快地将画室的东西收拾好装进了一个大包包里,一副要逃难的样子。
我顿时了然,知道曾强应该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有些不安的道:“对不起学长,可能是我连累你了……”
听了我的话以后,曾强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即笑道:“没事,这事是我自愿的,落落,你自己得保护好自己!”
说着,曾强将卷好的画递给了我。
我接过画卷以后,有心想要询问为什么他再三叮嘱我要保护好自己,难道他知道些什么真相么。
但是最终我都没有问出口,一个是因为我不想再麻烦曾强了,另一个则是我多少还是有些害怕,最近死了这么多人,万一又从曾强口中得知了什么,连累到他怎么办呢。
匆匆交代了我一番之后,曾强背了自己的包,大步流星地走了,看起来走的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