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晓慧在学校里的长椅上坐了好一会儿,晓慧才勉强笑了笑道:“好了落落,你别那样看着我了,我没事儿!”
我伸手抱了她一下,却感觉她的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显然小吃店老板的死,又唤醒了她的恐怖记忆。
安抚了她好一阵,以至于我自己都慢慢忘记了小吃店老板的可怕死状。
过了一会儿,天已经慢慢暗了下来,送晓慧回宿舍休息后,我也回了自己的宿舍,这时候陈玫和吴萍都没有回来,首饰盒也好好地待在泡泡的桌上。
我习惯性的给泡泡和妹妹各打了一个电话,泡泡的手机还是关机,而妹妹的手机也依然是无人接听,还发出奇怪的惊悚声音。
失落的发了一阵子呆,我正准备去洗手间洗漱一番,忽然毫无征兆的,一阵冷风吹来,吹的我遍体生寒。
“咯吱!”
门突然被一阵风给吹开了,让我浑身一颤。我记得我好像进门以后,分明就把门关上了啊?
回想了一下,我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关门,最近失魂落魄的?没关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我站起身,硬着有些发麻的头皮去关门,希望不要碰到什么古怪的事情。
可有时候,怕什么就来什么。
“落落……”
正当我要把门关上的时候,一声冷凄凄的喊声,让我不由身体一僵。
“泡泡,是你吗?”
我紧张而狐疑的应了一声,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泡泡的声音。
可是当我应了一声以后,外面再没有声音传来了。
我不由神色一凝,半僵着身体,小心翼翼地伸出头,往外探去。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着,我忽然感觉外面走廊的灯光一阵黯淡,还剧烈闪烁几下,灯光呈现出了诡异的橘红色。
随着我的目光看去,走廊里空无一人,直到我视线到达走廊尽头的楼头口,只见一条花裙子的一角,刚好消失在那尽头。
“泡泡!”
我忍不住失声惊呼,也顾不着害怕了,顺手带上房门,就朝着花裙子消失的楼道口追去。
直觉告诉我,应该是“泡泡”回来了!
可是花裙子移动的速度很快,往往我追过去的时候,就是它消失的那一瞬间,始终追不上它。
我追出好一会儿后,追到一座老教学楼前,忽然感觉有些害怕,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毕竟现在天已经快要黑了,老教学楼里本来就是半荒废状态,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晚上就更没人了。
可那花裙子却分明跑进了这教学楼,我有些心里发怵,里面乌漆嘛黑的,实在恐怖。
正当我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我忽然看见花裙子再次一闪而逝,似乎在对我做出了无声的催促。
我有些怀疑,我一直跟着的到底是“泡泡”,还是就是一件花裙子。
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可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人影,每每都是花裙子的一角,未免太邪门了。
踌躇再三,我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冲进了老教学楼中。
只要是有机会能把事情弄明白的,我就不想放弃。
花裙子、泡泡、鬼脸,我总得搞清楚是什么一回事!
然而当我冲进老教学楼以后,花裙子忽然好像消失了一般,没有了踪迹,却让空气越发的凝结,诡异的氛围越发的明显。
好在老教学楼的灯还能用,还是声控的,不然我估计我得当场打退堂鼓的。
“泡泡,你在哪里?”
我的声音低低地从嗓子眼里出来,充斥着慢慢的恐惧,在空旷的教学楼回响,挺瘆人的,喊了一声我就不敢喊了。
从一楼到六楼,我都搜寻了一遍,没有泡泡的丝毫踪迹,再往上就是天台了,天就要黑了,我可不敢上去。
正当我有些受不了这里的死寂,准备离去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天台上,传来了一阵动静,嗯嗯啊啊的,听不太清,我顿时被吓了一跳,本就煎熬的提心吊胆,这下子简直被吓得魂不附体。
可是我想到泡泡,本来想要拔腿就走的冲动,硬生生地被遏止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我渐渐地一步步走近了老教学楼的天台入口,那里有一扇门,本来应该紧锁着的。
可这会儿,门却是是虚掩着的,有一阵阵的风从门口吹过来,气氛十分诡异。
越接近天台,我的脸色就越变得变得无比古怪复杂起来。
因为靠近以后,我现在终于能听清楚那声音了。
只是这声音,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分明是男女动情的声音。
其中男人喘着粗气,女人婉转娇啼,应该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让人脸红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感觉脸发烫的厉害,虽然我是单身狗,没有男女的经历,但是电视和小说看得多,耳濡目染还是懂得。
我不禁翻了翻白眼,暗骂这些情侣也真是够缺德,居然大晚上的在天台上做这种事,也不怕被人看光。
再说了,这老教学楼看上去阴气森森的,得亏他们这么有情趣居然来这里亲亲我我,追求刺激么?
我可没有偷窥的癖好,而且既然这里有人在干这种事情,那泡泡应该不会在这里。
可是当我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却又突然犹豫了,万一真的是泡泡在这里怎么办?
再说了,那花裙子最终是消失在这里的,我当时追上来应该不会追丢才对啊?
要不去看看?
说实话,这个羞羞的念头溢出来,还真是有些刺激的。
那就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当然不是因为想要偷窥别人做那种亲密的事,而是我觉得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是谁的声音。
陈洁,八九不离十!
没想到会撞到陈洁在这里和人……我真是很意外,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女人作风那么开放。
可我更好奇,她在和谁?
其实我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新教授许闽。
这人道貌岸然,表面上冷冰冰的拒绝,实际上晚上过来啪啪啪,这是我的看法。
不是我对他有偏见,而是忍不住这么想,因为我就是对他不爽。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我就可以借机威胁他,让他跟我说出那天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电影院,又为什么抓我的手。
猫着腰悄悄摸上天台,我有一种做贼的感觉,心里七上八下。
本来还担心太暗,看不清楚人的样子,没想到天台上居然布置了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