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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喀麦隆湖底毒气

一种神秘的致命性气体袭击了尼奥斯湖地区,造成至少一千多人丧生。一位目击者回忆说:“当时我正要去尼奥斯湖,可到了那里,才发现根本没有人了——他们全都死了!”令人奇怪的是,有不少村庄里的人畜被斩尽杀绝,但却看不到任何惊慌的迹象。人们不是在睡梦中死去,就是在做饭时倒地。显而易见,这些受害的人畜都是因为窒息而死的。这些人为什么死得这样奇怪呢?

西非国家喀麦隆。1984年的一天早晨,阿哈吉·阿布杜骑着自行车要到自家的农场,突然,他发现许多死尸横七竖八地躺在路上。他一开始时以为是出了车祸,紧接着意识到肯定发生了比车祸要严重得多的大事,甚至感觉到自己也已死到临头。稍后查明,短短几小时内,竟然莫名其妙地死了37人,并且他们都死在了快要抵达邻近村庄的路上。那么,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呢?一位村民说:“听说他们遭到了屠杀,但又不大像是这样。当时,两个人跑过来对我们说,出事的车子里共有12人,结果就有10人死掉了。我们问这些人是怎么死的,这两人说,他们当时坐在那辆小型货车的车顶上,其余的人则坐在车子里。司机第一个下车,想看看发动机为什么不转了,结果他立即倒地。坐在后排的人跟着下了车,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哪想全都倒地而死。”由此看来,这些人死前都未挣扎过,好像都死于某种烈性传染病。由于灾难的发生是如此突然,于是有传言说,那些死者遭到了某种生化武器袭击。

在医生当中,皮埃尔·扎布是第一个抵达现场的。虽然见过不计其数的死人,他却没见到过哪种病会一次死这么多人,难怪当地人人自危,害怕恶病传染到自己身上。尽管如此,皮埃尔等人在未戴防毒面具和手套的情况下,就把尸体抬进了军方派来的吉普车。几分钟后,尸体就被运到了医院。与此同时,警方也赶到并封锁了医院。

假如是某人或某组织在秘密试验一种新的生化武器,美国政府当然是不甘心听之任之的。于是,事发几个月之后,美国罗德岛大学的哈拉杜尔·西古森教授就受政府委派,来到了出事现场所位于的莫罗温湖地区。生化武器的嫌疑立刻就被排除了,因为受害者们看上去更像是死于窒息。问题是,他们为何会窒息呢?西古森决定从目击证人那里寻找答案。有人说,事发当时曾出现过一阵浓密的白雾,不过很快就消散了。皮埃尔医生回忆说,在他们当时就快要到达出事现场时,遇到了一个逃命者。此人对他们大声疾呼:“快逃吧,不然你们会送死的!”就在这时,皮埃尔也闻到了一股股很难闻的气味,好像是臭鸡蛋或者火药发出的。

怎么会有臭味和白雾呢?开始时,西古森对此也是一头雾水,但他立即又得到了另一条线索:所有那37人都死在经过湖边的路上。西古森由此确信,不管这个杀手是从何处冒出的,都一定同莫罗温湖有关联。就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他决定到湖中寻找答案。当然,他不知道此举会有多大的危险,但他还是战战兢兢地坐上小艇,驶向了湖心,并向湖底投去水样提取瓶。然后,他缓缓地将取样瓶拉了上来。

就在取样瓶快要被提出湖面时,西古森发现瓶中出现了大量的气泡,于是他立即意识到深层湖水中肯定充满了气体。那到底是什么气体呢?他看不见,也闻不到,而且他也尝不出来。西古森一下子就明白了——气体是CO2!人人都会呼出的CO2,少量的CO2是无害的,可是高浓度的CO2却会让人窒息——足以置人于死地!西古森断定,CO2正是莫罗温湖大悲剧的元凶。

到现在,另一个奥秘却又出现了:如此大量的CO2是被什么逼出了湖水?令人惋惜的是,还没能等西古森找到答案,神秘杀手又出现了。

帕梅塔高原,是个美丽且令人陶醉的地方。

1986年8月21日晚,当人们正在熟睡时,突然一声巨响划破了夜空。还未等人们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夺去了宝贵的生命。

这天晚上,位于非洲喀麦隆西北部,距首都雅温德只有400公里的帕梅塔高原上的一个火山湖——尼奥斯火山湖,突然从湖底喷发出一股股的有毒气体,毒气好像泛滥的洪水,沿着山的北坡倾泻而下,向处于低谷地带的几个村庄袭去……

第二天清晨,喀麦隆高原美丽的山坡上,让人大吃一惊,水晶蓝色的尼奥斯河水变得一片血红,恰似一只溃烂而愤怒的红眼睛。草地上到处可以看到躺着死去的牲畜和野兽。再看看尼奥斯湖畔的村落,房舍、教堂、牲口棚完好无损,但是大街上却看不到一个人在走动。走进屋里看看,令人震惊的一幕映入了眼帘,屋里全都是死人。再也没有这么凄惨的景象了!死者中有男人、女人、儿童,甚至还有婴儿。

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究竟发生了什么?

人们从幸存者的嘴里,了解了这次惨案发生的经过,伴随着昨晚的巨响,还有一股幽灵般的圆柱形蒸汽从湖中喷出,整个湖水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掀起的波浪袭击湖岸,直冲天空,高达80多米,然后又像一柱云烟注入下面的山谷。这时,一阵大风从湖中呼啸而起,夹着使人窒息的恶臭将这朵烟云推向四邻的小镇。

据不完全统计,在这场灾祸中,至少有1740人丢掉了生命,大量的牲畜丧生,加姆尼奥村靠火山湖最近,受灾也最为严重。全村650名居民中,仅有6人幸存。

问题在线

杀人凶手究竟是谁?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工作,终于查明了尼奥斯湖中所喷出的有毒气体成分。专家们一致认为,喷出的气体主要有CO2,而恶臭则来自H2S。人们在向自然界征服和索取的同时,也遭到了大自然无情的报复。湖底毒气这种自然造成的突发性灾难,让人类尝到了苦果。

探索指南

神秘的臭味从何而来?受害者身体表面的烧伤和水泡又是怎么回事?对于前者,现在公认的观点是极高浓度的CO2能使人产生幻觉,其中就包括闻到臭鸡蛋或火药味。而对于后者,它们并不像一般的烧伤,但确实是明显的溃疡和水泡。问题是,CO2怎么可能“烧”人呢?CO能让人昏迷,并使皮肤中的体液循环减少,从而使人体表面产生水泡。CO2是否也能产生这种后果呢?CO2与空气混合后会产生麻醉剂的效果,致人昏睡。昏睡太久而不翻身,也会造成皮肤中的体液循环减少,氧供应不足,最终出现水泡性溃疡反应。由此可以断定,遇难者身上的“烧伤”其实是高压水泡,而不是真正的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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