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婉婉打电话给我,说她要辞职了。
我问她:“你最近干得很好啊,为什么要辞职呢?是因为小皮吗?”
她也不解释:“我已经把辞职报告给老严了,他已经批准了,我现在只是跟你打个招呼而已。”
我直觉她是因为小皮的事对我有怨气。
小皮对我确实很好,我本来就帮助过他,加上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起合力接单,合力把公司壮大,我们的关系确实很亲密,但我很清楚,我和他没有一丝的暧昧,我欣赏他的能力,他也欣赏我的领导力,除了上下属的关系,还有一点类似姐弟关系吧,但爱情是绝对没有的。
可当时我自己的事情也是乱得如一团麻,哪里有心情跟婉婉解释那么多,我只淡淡地说:“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就这样吧。”
……
那天下午从医院回来,我居然看到宋泽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有阳光从阳台处洒进来,高大而俊美的他坐在沙发上,生生地把那张三千块的布艺沙发坐出三百万的感觉。
见我进来,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便坐下来了,然后他淡淡地问我:“去哪里了?”
“医院。”
他的表情有一丝不悦:“尽量少去吧。”
“不太可能,我爸情况不太好,我想尽量多陪陪他。”
他便不纠结这个话题了,随后问我:“夏婉婉跟你很熟吗?”
“挺熟的,”我很好奇:“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他说:“她答应嫁给郑思远了。”
我十分震惊:“她要嫁给郑思远?”
“是,有可能会闪婚,今天中午两家人已经聚到一起吃饭了,双方家长对这门婚事都很满意,尤其是我妈。”
我惊呆片刻:“婉婉太草率了,她并不爱郑思远啊!”
“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很配,也许婚后会慢慢爱上,郑思远本质不坏,喜欢的女孩会一直喜欢。”
我冷笑一声:“这不会又是什么阴谋吧?郑思远看婉婉家世显赫,对她另有目的?”
宋泽峰同样冷笑一声:“目的?他需要吗?我妈从生下他的那一秒开始,对他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活得自在、快乐,他不愁吃穿,而且已经在逐步接手恒意的生意了。”
我看着他:“那么,等他熟悉了恒意的生意,你岂不是要被踢出来了?然后你的下半辈子的任务就是照顾西西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伸手把我抱在大腿上,俊美的脸几乎贴着我的脸。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也对,他过来不就是为了做那种事吗?不然何苦把我藏在这里?
手被他举过头顶,上面的衬衫就像剥粽子一样被剥光了,他的脸埋在我的胸前,用力地吻着我的脖颈,再慢慢把我放倒在沙发上。
太阳应该下山了,室内的光线渐渐褪去,然后变得昏暗,再然后就完全暗了下来。而沙发上,两具早已汗津津的身体依然在纠缠着。
他比任何一次都要疯狂。
到最后,我们都筋疲力尽地躺在沙发上,黑夜里只有重重的喘息声。
那晚宋泽峰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并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是夜里两点,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而他已经不在了。
我口干舌燥,然后就起来喝水。
拿起开水壶晃了晃,没水。于是我走到冰箱前拿矿泉水,把冰箱门关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不对劲,便又转身回来,然后把冰箱门上的便利贴撕下来。
这是一张空白的便利贴,上面没有任何字和图标。
我以为宋泽峰在跟我玩什么游戏,就把便利贴放在桌上,又倒了一点水下去,但便利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这根本是乱贴!
我不假思索就把那张黄色的便利贴丢进了垃圾筒。
……
又睡了一觉,第二天发现一直服用的避孕药吃完了,便决定去药店再买点。
这么久以来,我的安全措施做得非常好,坚决不让自己怀孕。我想,哪怕怀上宋泽峰的孩子他也不会要吧?
印象中,我现在所住的小区只有一个超市,并没有药店,我决定打车去医院附近的药店买,再顺便看我爸。
不知是不是太早的缘故,平时小区外面总停着几辆出租车的,那天只有一辆。但我没有多想,上了车报了地址后就靠在车里闭目养神。
可能是因为昨晚太累了,我丝毫没有想到危险已经降临!
到了中环路的时候,那司机突然把车开向路边,而马路边也有两个人在等车。
我以为司机想趁机多搭两个客人,便不满地说:“师傅,这车里不是已经坐着人了吗?你怎么还载客呀?”
可那司机完全不搭理我,而车子一停下来后,那两个人便一左一右拉开车门上来了。
“喂,你们……”
我正要大声喊,但嘴巴却突然被其中一个人捂住了!
“唔唔……”我挣扎着乱踢乱抓,但下一秒我的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拳,接着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光线十分昏暗的黑屋子里。
这间黑屋很是幽暗潮湿,还有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而我的手脚被绑着,嘴上被粘着胶布。
屋子里有四五个男人的身影,我刚醒来,便有一个人喊道:“她醒了!”
我坐起来,只觉得脖子生疼。
想问问那些人究竟要干什么,可嘴上粘着胶布,一发声便是“唔唔”的声音。
接着那几个男人就全都朝我围了上来,这些人一看面样就十分凶狠,尤其是做着坏事的时候,更是凶相尽显。
其中一个捏了一把我的胸:“老大,你看宋泽峰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皮肤真水嫩,还有这胸,啧啧,起码是C吧?我先摸一把。”
“赵昌,你怎么去哪都这么色,别吓着人家了,万一吓死了没钱收!”
“她好像不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在瞪我们呢,这眼神,哎呀马,看得我挺慌的。”
又有一个说:“老大,你说这么标致的女人我们应该开价多少?”
中间那个脸上有道疤,看起来样子十分凶狠的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大了,“起码两个亿!”
“……”
其他几个男的还是围在我身边东摸西摸,只有那个领头的用手机打电话给宋泽峰,还按开了免提:“宋总吗?呵呵,你的女人在我们这里。”
那边传来宋泽峰平静的声音:“你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女人在我这里,应该是正牌妻子吧,前段时间上新闻那个,夫妻挺恩爱的啊,但是,再高贵的女人,到了我们手里,如果没有足够的钱,最终的结果也是先奸后杀。”
接着,那领头的走了回来,一把撕开我嘴上的胶布,“撕拉”一声,痛得我不由地叫了一声。
领头的把手机放在我嘴边:“你跟你老公随便说句话吧。”
我没出声。
那领头的反手就是一巴掌:“让你说句话!”
我这才说了一句话:“宋泽峰,我被绑架了!”
领头的用胶布重新把我的嘴巴封上,再跟宋泽峰说:“听到了吗?她被绑架了,赎金两亿,爱给不给!两天后我们要现金。”
那头的宋泽峰依然是淡淡的:“不好意思,两亿没有!”
“什么意思?”那领头的看了我一眼:“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她手指剁下来一根给你送过去?”
宋泽峰还是十分冷静:“我至多给你们两百万,少一根手指,减五十万,若是被强*奸了或者毁容了,那更是一分都没有了,而且不用两天后交钱,我现在就可以把钱送过来!”
那领头的再次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冷冷地一笑,示意他们,我真不值两亿。
但领头的又笑了,他继续对宋泽峰说:“那好,你就先准备两百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