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鬼差见到谢必安到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两个家伙,刚才想要敲诈孙楼一朵莲花的气运?”谢必安并没有因为两个鬼差诚惶诚恐的模样就饶恕他们,而是阴阳怪气的说道,“让你们在这里守城门,可没让你们来这里收过路费!”
“谢老爷,我们知错了!”两个鬼差匍匐在地上,声音颤抖的说道。
“哼。”谢必安冷哼了一声,“我现在有要事在身,等一下你们一个人拿出半朵莲花的阴德送到我府上,算是对你们的小惩大诫了。”
我听到谢必安的话,顿时满额头的黑线,看样子这些小鬼那么贪,都是有原因的。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这是两个小鬼而已,实力撑死了也就先生级别,一下子要了他们半朵莲花,简直是割肉啊。不过面对谢必安这鬼差头子,他们也只能认栽……不过接下来哪个驱魔人想要找他们帮忙,那剥削的程度估计是更加令人发指了!
窥一斑见全豹,见到这一幕我便知道这地府比起阳世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我这次来是有其他的事情的,这种事情只要不影响我,也懒得去管了。
谢必安带着我们进入阴市。我这才发现整个阴市中东西,南北各自两条大道,以井字将整个阴市切割成方方正正的几块区域。
谢必安递给我一张地图,这才发现每一块区域都有特定的功能,比如酒楼,住宅,赌坊。而穿梭在大街上的人,不少都穿着古装,但也有不少人穿着现代的服饰。
刹那间我还以为来到了什么影视城。
“这……”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阴市居然是这么一副模样,有些惊讶的看着林夏说道,“你不是说阴市是地府和阳间的中转站吗?可这里完全是一座城池啊!那些穿着古装的人,最晚也是清朝时候就死了的吧?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去投胎?而且还和现代的鬼魂交流的那么顺畅?”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林夏对我说道,“投胎要喝下孟婆汤,会忘记生前所有的事情,有些鬼魂不愿意,便一直都生活在阴市之中。越聚越多,便成了城池。”
“不想投胎就可以留在阴市?而且一留还能留几百年?”我惊讶的问道,“地府就不敢他们吗?”
“地府那边每年要审核那么多投胎的鬼魂,只要这些不愿意去投胎的鬼魂不惹出什么麻烦,也就懒得管他们了。更何况这些鬼魂开店做生意,还能帮忙管理着一些新来的鬼魂,地府的压力也能减轻不少呢。赚取一些阴德,增加地府的额外收入。”
“轰隆!”
林夏话刚说完,万里的晴空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响雷,我现在是魂魄出窍,最怕的就是打雷,吓得浑身都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万里无云的,怎么会忽然打雷?”我连忙问道。
“有人渡劫。”林夏说道,“那气息消失了,看样子是渡劫失败了。”
“渡什么劫?”我奇怪的问道。
“也不是能够无限的呆在阴市的,否则鬼魂不会死亡,岂不是都长死不死了?”林夏说道,“只要超过五十年的时间,每隔十年都会降下一道雷劫!一旦躲不过,运气好就变得浑浑噩噩,就想刚才阴市外面的那些游魂一样,一个弄不好,魂飞魄散也不是没可能!”
“就算能够躲得过去,身上的阴德也会大幅度的减弱,到时候要是想再投胎,可没有那么好的机会留给你了。”
“强行留在阴市,根本是有害而无一利,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魂魄留在阴市,甚至还形成了一座城池?”我奇怪的问道。
“那是因为他们心中有执念。”林夏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想要在阴市中等待想要见的那个人!你看有不少穿着古代的服装,你以为他们真的是古时候就留在阴市了?那离现在也至少上百年了,经历了不下五次的天劫,就算是鬼王也被轰得形神俱灭!”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阴市中古人打扮的鬼魂可是占据了一般,连忙问道:“那这些古人打扮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阴市中呆了五十年也等不到他们想要见的人,便去投胎,死了之后回到阴市,重新恢复记忆,便又恢复前一世的模样继续等待。”林夏叹了一口气说道,“有的鬼魂甚至已经等了三生三世,甚至更久,也没有等到要见的人。但就因为心中的一丝执念,继续等待着。”
听到林夏的解释,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在说话。
谢必安带着我们来到阴市最中间的区域,这里是被地府彻底掌控的地方,一些想要前往地府投胎的阴魂都是从这里送往地府的。
我刚到最核心的区域,便听到一声汽笛的声音,随后看到不远处有一列绿皮火车冒着白烟,朝着我这边冲过来,谢必安连忙将我一把拉过来,否则真有可能会被这火车给撞飞了!
“这不会真的火车吧?”我惊讶的问道,“我看到上面坐满了乘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所谓的乘客就是前往地府接受审判,等待轮回的阴魂。”谢必安对我说道。
我往前走了一会儿,果然看到地面上有铁轨。
谢必安带着我来到最大的一处宅子,黑无常范无救依旧在门口等着了,它永远都是黑着一张脸,说话极其简洁:“进来,有事!”
我这才意识到谢必安不会那么好心专门来城门口接我,正当我询问般的看向谢必安的时候,谢必安先对一直跟在身后的段锦说道:“你是牛头那家伙负责的。往东走五公里左右就是牛头的住宅了,你就去那里找他吧。那还在昏迷的阴魂叫做贺碎碎?你也一并带着过去吧,牛头会帮你解决的。”
“多谢谢老爷指点。”段锦对谢必安行了一个万福,就朝着东面走去。
福伯也连忙要跟上段锦的脚步。
“那斩魔人,你给我站住。”谢必安忽然开口道。
我奇怪的看向福伯:这事情难道和福伯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