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倾,别介意,小泥鳅他这里…………”
冥夜指了指脑袋,意思再说他脑子有病,有些不正常,你别跟病人一般见识!
倾欢了然,原来是个脑残,怪不得说话不着边际!
金焱认命的点了点头,心里腹诽:无良的主子,你这样诋毁自己兽兽的名誉,兽兽真是无语了…………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黑如泼墨的天空,稀稀疏疏的繁星做点缀,苍穹就像张开大嘴的巨兽,让人充满了恐慌!
寂静的夜空下,传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偶有不知名的兽吼,忽高忽低,周围好像有许多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倾欢所在的方向。
这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倾欢下意识的像冥夜靠了靠。
“阿倾,别怕,有我,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强劲而温柔,具有安慰人心的作用,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心里的害怕与烦躁,慢慢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大手所带来的温暖!
“小泥鳅,去归云城!”
金焱脚下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呜呜……呜呜……兽兽好心塞,主人太无良!像我这么高大上,威猛又霸气的上古神兽,被人说着是一个软不溜丢,矮矬穷的小虫子,兽兽上哪说理去啊!
冥夜凌厉的目光,轻轻扫过闹脾气的金焱,金焱只好做罢,乖乖化作金龙,只是隐藏了自己的龙角!
待二人坐稳,金焱仰天长吼,冲天而起。
冥夜手指轻轻一点,有灵力所化虚空大手,空中一抓,那禁止,瞬间被撕裂一道口子,就在这时,金焱嗖的一声,化作流光快速穿过空间裂缝!
海阔从鱼跃,自由自在,天大任鸟飞,无拘无束!
————————锦绣仙缘———————
皓月当空,群星闪烁,转眼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阴暗潮湿的山洞中,一股血腥与土腥味相互混合,让人难以呼吸,隐隐作呕。
这种环境,无疑是蛇虫鼠蚁的天堂!
谁会想到,宛若仙境的顾府,竟会有如此肮脏不堪的地方。
地牢中,蛇虫鼠蚁,群魔乱舞,好似盛饕餮盛宴前的狂欢!
那痛苦的呻吟,目不忍视,耳不忍闻,好似来自九幽厉鬼的召唤,让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蛇虫鼠蚁之中,竟有一个黑色身影,远选望去,竟分不出是人是鬼。
长发遮脸,疤痕交错,血肉翻卷,嘴角血液残留,手脚无力的垂在地上,细细观察不难发现,此人的手脚筋,皆被人挑断。
究竟是何等深仇大恨,才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折磨一个弱女子!
原本倾国倾城的人儿,此时满身污垢,本是清澈如水的眼眸,此时充满了迷惘与绝望。连云溪倚在墙角,透过地牢的窗子看向远方,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欢儿,娘真的很想你!
欢儿,走了就不要回来了,要好好活下去!
或许娘连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吧!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落在脸颊,模糊了双眼。
吱呀一声,地牢的大门被人推开,顾荣宇身穿藏青色衣袍,头戴发冠,
“连云溪,丹书铁劵的下落,你到底说不说!”
顾荣宇脸色狰狞,耐心早已被磨光。
连云溪依旧望向窗外,一个眼神都吝啬的给予!
“外面的景色很美是不,那你多看几眼吧!”
顾荣宇嘴角掀起一抹狠毒得微笑。
一道灵光,化作利剑,狠狠刺向连云溪的眼眸。
噗!瞬间眼球爆裂,鲜血四溅!
连云溪牵强的笑了笑,白首之约,生死不弃的誓言,现在想来竟是这么的可笑。
终抵不过,名誉与权利的诱惑!
顾荣宇嫌弃的皱皱眉头,“我在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说不说!”
良久,连云溪幽幽开口道“文彦,那东西根本不存在,你一叶障目了!”
文彦是他的小名,只有她知道的小名。
顾荣宇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很快就回复如兮!
“云儿,爹娘有没有很特别的东西,交与你?拿出来,我会一如既往的待你好!”
顾荣宇一脸的虚情假意,强的不行,那就换策略。
“文彦,你有没有爱过我!”
“爱,只要你交出丹书铁劵,会很爱爱你!”
他的爱带走有目的性!
“文彦,没有就是没有!”
直到现在,连云溪终于绝望了,那仅存的幻想,都化为泡影。
顾荣宇冷冷一笑,哼哼“没有,那你就死吧!我想,那东西应该在野丫头身上吧!”
顾荣宇死死盯着连云溪,想要在她的脸上,寻找破绽,可是他失望了。
“哼!你以为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搜魂术,你可知道?”
顾荣宇冷哼一声,必要的时候,这搜魂术不妨拿来用用。
连云溪心里一惊,那样的话,自极力隐藏的秘密将无所遁形,彻底暴露在顾荣宇的面前。
不行,不行,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顾荣宇面色十分不好,毕竟施展搜魂术,稍有不慎,就会被术法反噬,本来只想吓吓这贱人,没想到贱人嘴这么硬,难道她真不知道那东西的下落!
顾荣宇面色凝重,暗暗思索道,她要是反抗,就用搜魂术,她若不反抗,直接杀掉!
看到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男子,连云溪有那么一霎的慌乱,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顾荣宇捕捉到了。
顾荣宇不再犹豫,手弯曲如钩,探向连云溪头颅,连云溪本想反抗,无奈灵力被毁,只好作罢,平心静气,元神顺着指尖,溜进连云溪脑中。
一段段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用来,顾荣宇一点点过滤脑中画面,直到画面停止,放慢慢退出!
顾荣宇怒气冲冲,浑身杀气腾腾,抽出佩剑,怒喝一声“你去死吧!”
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狠狠的刺出九九八十一剑,且剑剑入骨。
欢儿保重!连云溪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四字,变香消玉殒!
但愿随着连云溪的死,一切尘归尘,土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