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是了?”杜伯随和柳仲瑜听着莫悠巧这话,不约而同地看着莫悠巧道。
“分明方才我还听见你俩在主间里打情骂俏来着。”柳仲瑜似乎嗅到了八卦的气息,“所以啊巧巧,我这次来,不仅是来送嫁妆的,还有把你日常的衣物也一并带来了,还有还有……”
说完,柳仲瑜不知从哪里变来一堆衣物,通通出现在莫悠巧身边。
“这是当归和金银花,红枣和姜糖。当归金银花煮水,每日一副药,定能怀上;再来这红枣姜糖,每日三颗,定能起到暖宫驱寒之效,更有助于怀孕。”柳仲瑜挑眉看着莫悠巧,似有些挑衅。莫悠巧脸色一变,黑着脸看向柳仲瑜。
柳仲瑜他是不是活腻了?
“还有这些熊掌,韭菜,山药,都可壮阳补肾……”柳仲瑜还没说完,坐在一旁的莫悠巧原本黑着脸,现如今听到这话,倒先“噗嗤”一下笑出来。
壮阳?
补肾?
杜伯随淡淡瞥了她一眼,十分冷静的对着柳仲瑜道:“我倒是觉着柳庄主的身子不大好,才是八九月,就已经披上了大氅,实属夸张。”
柳仲瑜尴尬的不敢说话。
他确实因为进来两人抵挡千军万马,身子有些受不住。又听闻师父师母讲,杜伯随来凌云庄,点名道姓要与巧巧结为夫妻。于是他便风尘仆仆披了件大氅来见巧巧,希望以这件大氅,衬出自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模样,将杜伯随的貌美比下去。
可谁知,他闯到清扬居,却听见两人在……
于是,热情似火的心一下变得拔凉拔凉的。
小师妹啊,你怎么就这么嫁出去了?
师兄都还没有拐!
“还有一件事,就是隐荃宫少主,管濮仪近日那病恹恹的身子好了不少。巧巧,我们安排在隐荃宫的眼线同师父说,连管濮仪的的近旁神医,沈茴都说管濮仪近日仙气绕身,再修养个一年半载,便可以大门做生意了。”
“沈茴?”杜伯随低沉性感的声音带着疑惑,“她怎么会?”
“还有便是,有人讲,这仙气来源于管濮仪近日戴在身上的玉佩,靛青和碧蓝线缠绕一颇有灵气的玉佩,想来,管濮仪病情好转,同它脱不了干系。”
莫悠巧蹙眉,陷入了沉思:“怎会有这等好事,戴上玉佩,便会有仙气?这病好得甚是奇怪,师兄,你可否查过这沈茴是什么人?”
“沈茴,是院里在为幸子煎药的沈右神医的家妹,”杜伯随抚着下巴的胡茬,道,“有一年沈府出发瘟疫,沈府一百多号人也只剩下沈右,他父亲临死前将沈右托付给我舅妈,也便是左兆的母亲,却对身旁仍有气息的小女儿沈茴只字未提,现在想来,确实奇怪。”
“之后左家招惹朝廷,整个府上都被屠杀,余左兆和沈右二人,带着银两逃亡到风波庄。当时杜展风那厮并不想惹是生非,却想要他们手里的银两,便将二人扣押起来,随后想着交供给朝廷处理。不想我母亲先斩后奏将他二人乔装成我身旁的陪练,声称两人已逃走,这才隐瞒了下来。”
杜伯随说起杜展风这人,眼里全然是恨意,没有丝毫的怜悯,他长叹一声:“过去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