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母。”二人答到。
“师母,你们不应该唤我作‘师父’嘛?”莫悠巧皱眉,看着面前两人面面相觑。
“这是因为……”
“因为你是我夫人,你的弟子自然也应唤我作‘师父’。”杜伯随的玄青衣便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扁担,偏头对着莫悠巧眨眨眼,许是习剑已久,忘了手里挑着的是扁担,正好点了点身后的冉崇华手里提着的两缸水,“喏,你要的水。”
冉崇华放下水,靠在门边,气喘吁吁。
不得不说,师父这套计谋使得太好。
扁担被师父拿着,论轻功,自己无论修练多少年也比不上他不是?
于是师父两手空空荡荡,只拿了个扁担便走。
过分,实在过分!他一个人提着两缸水来见庄主夫人。
“冉崇华,你怎么啦?”可谓“好言一句三冬暖”,来自庄主夫人一句问候,让他受伤的心灵受到了修复。
“夫人,师父他……”冉崇华方想在庄主夫人面前告一状,没想到——
杜伯随先一步站出来,含情脉脉地看着戴着斗笠的莫悠巧道:“咳咳,夫人是你能叫的嘛?叫师母。”
“师母……”
杜伯随听到了这一声“师母”,唇自然地勾起,很是欣慰,好似有人唤了他“师父”一般。
“哎,这才对嘛,华华,你知道吗,有些话能说就说,不能说我有的是方法让你闭嘴。”杜伯随又随即站在冉崇华身畔,拍拍他那好徒弟的肩膀。这话一出,即使冉崇华心头有再多的不安逸,也一并吞在肚子里。
“你家师母不是什么别处的小妾,需得唤什么‘夫人’,她是正宫,乃吾妻,乃‘所谓的糟糠之妻不下堂’,可知?”杜伯随一本正经的教育着冉崇华,听得莫悠巧都有些不太适应,蹙眉,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别把话说死,我可没跟你有什么鹣鲽情深。”
杜伯随是看不到莫悠巧的神情变化的。
“敢问师母,姓谁名谁?”仇沅凝开口,抬眸望了一眼莫悠巧,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感变化,连问出这句话的好奇都没有。
“我……”
“我家夫人随我姓杜,名,仲奕,”杜伯随的声音岔开她的话,替她答道。“‘不分伯仲’的‘仲’,‘神采奕奕’的‘奕’。”
等等,杜仲奕?
她莫悠巧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名儿?
仲奕,钟意,重义?
杜伯随他这是什么意思?
此处人多,自然莫悠巧是不敢与杜伯随闹气的。
不过想想也是,昨夜储蒴之和桑倩闹得这么大,杜伯随将自己隐姓埋名放在他身边,顾长君应是不知。再有杜伯随并未杀人灭口。顾长君应是动怒了才是,怎么今天不见动静呢?
“报——”幸子忽而飞来,在上空盘旋,“庄主,顾长君带人到荆棘赛场来了。”
什么?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警惕起来,莫悠巧更是暗自握住拳头,看来,顾长君还真是,沉不住气。
跟十几年前一样,这嚣张跋扈的性子,根本没敛。
“来了多少人?”杜伯随仰头,见幸子飞得不太稳。“约……约莫,两……两百多号人。”幸子答到,说话已经有些不大清晰。
接着付惜屏皱眉,指着幸子的翅膀:“前辈怎么受伤了?”
莫悠巧撩开斗笠,确实,付惜屏说的不错,幸子受伤的翅膀被血迹晕红,只是一小片,小到可以忽略,就连杜伯随都未曾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