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儿没选错人,若将凌云庄给了柳仲瑜,今儿是要不遗余力地同顾长君来比一场了。
顾长君看着储蒴之护着莫悠巧的样子,嗤笑出声:“老夫有意,借着莫庄主的大喜之日,与莫庄主比一比,如何?”
长华心里一紧,眉头紧锁,这不该来的,还是来了。一旁的长秋师母给莫悠巧使眼色,念着好说歹说也可以避免这不必要的麻烦。
莫悠巧不懂风情地轻笑:“好,师伯这一战,我便应下来了。”
忽的一下,莫悠巧与顾长君飞了出去,一同站在了对立的亭台顶上。
众人来了精神,有的拿盘枣泥糕,慢慢的嚼着,对着莫悠巧和顾长君指指点点;有的一手拿着酒壶,似要来了酒劲,也要来干一架;有的默默待在角落,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看着莫悠巧……
管濮仪莫过于是最后一种人了,学着莫悠巧戴着面具也就罢。那张脸上,只瞧得出一对剑眉星目,还有好看的薄唇,其余的都被面具遮住了。他衣着水碧色的衣,头发披散着,也是慵懒得很,他瞧着外头的莫悠巧,殊不知风波庄庄主杜伯随已经坐在了他的身畔。
“管少主在瞧什么?”杜伯随问道,端起了自己桌上的酒盅抿了一口。
管濮仪愣了愣,轻笑道:“我瞧着莫庄主挺有胆量的。”
“喔?”杜伯随也笑了,“那管少主可有意同我出去瞧个清楚?”
“不了,”管濮仪轻咳,一副柔柔弱弱地样子,“我身子虚,还是不去看什么打打杀杀的了。”
杜伯随微眯眼,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给管濮仪的腰间挂上了,道:“这玉佩可是个好物,我儿时身子也弱,舍妹就给我牵了这几根线,环着玉佩,可以去病。”
管濮仪低头一看,腰间果然多了一物,碧蓝线和靛青线缠绕在一起,中间的玉佩看起来有些灵性,可是管濮仪没有感受到仙气。
杜伯随有些阿谀奉承地笑了笑,头瞥向门外——此时此刻殿外的打斗很闹,扇儿本在夙愿宫就有些不务正业。现如今历劫成了一庄之主,却听闻本身莫悠巧身手并不被人看好。再加上顾长君是个狠手,更是个江湖老手了,这一仗,扇儿明显处于劣势。
只见顾长君不顾“昔日情感”,提着随身的大刀,刀光剑影。杜伯随眯了眯眼,站在他肩上的幸子飞来,小声道:“这是号称‘天下第一快刀’的柒蕊刀,传说可以将花蕊斩成七枝,而花瓣没有半分损伤。若是做攻击护法之器,那便是削发如泥,不省人事。”
幸子一摸头,觉着不对啊,这话不能够这么说。毕竟百里若扇还是太子殿下的人,虽说还身处化劫之中,还有四世之长久。若在这第一劫就伤了,那太子爷不就更难回去了么?
幸子还自责着自己的嘴贫,太子爷就发话了:“幸子,你说,本太子待你如何?”
“幸子觉着……觉着太子爷您实实在在不应留在此处,妖气略重啊,伤了您了龙体可不好。”幸子咬着唇,叹着气,有些无奈。
“幸子!龙体这字眼儿可不许乱说,我是不是太子得看帝王,而扇儿此番历劫,还得看命。”杜伯随有些蛊惑人心地看着幸子,“若遂了你的愿,本太子真当是注定的帝王,那扇儿毋庸置疑就是帝后娘娘,如今见死不救,你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