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的头颅挂在午门城墙之上,遭受万人唾沫,又历经风吹雨打日晒,早已经面目全非,却让百姓大快人心。
而此时的阿秀却也深陷囹圄,问天无路,暗黑的死牢下,阿秀底下的卑微的头颅,伴随着牢狱之中恶心的气味下,轻轻叹息。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但是却没有人告诉她答案,或许,在这个时代,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只是,阿秀还不想承认。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公主能够保护自己,便也不会落得客死他乡,如果自己能够保护自己,也不会落得深陷囹圄。
如果,已经没有如果,只有那冰冷的铁栏,将自己的心牢牢的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对了,驸马,我还可以找驸马,驸马与公主青梅竹马,一定会还给公主一个公道的。”
阿秀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靠山,虽说皇帝让位,可是驸马是四方统帅,一定有能力给公主一个公道,想到此,阿秀抬起头,眼眸之中又重现了一曙希望,大喊道。
“来人,来人,我要见驸马!”
两个狱卒不耐烦的敲着牢门。
铛铛铛……
“嚷嚷什么?驸马是你一个死囚犯想就能见的吗?”
阿秀一想,如今已经不是以前的皇帝了,那么驸马也就不是以前的驸马了,又改口说道。
“我要见萧战将军!”
阿秀一说完,两个狱卒突然大笑起来,说道:“你说的还不就是同一个人,我们的驸马就是萧战统帅,就算你认识他,他也不会见你的。”
“你说什么?萧战还是驸马,那么公主是?”阿秀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个狱卒说道:“当然是当今皇帝的女人儿司徒明月了,你就阿弥陀佛吧,要不是这三天是公主驸马的大喜日子,不宜见血光,你的脑袋早就跟前朝公主一样挂在午门城墙上示众了。”
“示众?你再说一遍,谁的脑袋被挂在午门了。”阿秀一时还难以接受那么多的信息,但是,却听清楚了一点,想向狱卒确认一下。
“还能有谁,当然是前朝的玉阳公主了,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明天你就可以陪着你的主子了,今天你就好好吃一顿吧。”
另一个狱卒将手上丰盛的断头饭放进了牢房之中,转身就离开了,留下了阿秀一人在牢中,看着这美味的晚餐,久久沉默。
所有的事情在阿秀的脑袋里重现,萧战竟然还是驸马,而且又与司徒明月成婚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一个一个的不可思议,都实现了,阿秀沉默了,仿佛过了许久许久,她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阿秀身着囚衣,秀发凌乱,笑声阴森,在这个死牢之中飘荡起来。
那是一种绝望,一种无可奈何。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姑娘,认命吧,吃完最后一顿,好好上路吧。”
阿秀止住笑声,寻声望去,原是隔壁牢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