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镇北侯阎庭江问道。
张副将回道:“一个字……等。”
“难道就任由他们叫嚣?”
“侯爷,就算我们现在有实力与之一战,也不宜出战,如果我们现在出兵,只会吃力不讨好,到时,平西王爷还要怪罪我们不顾及小姐安危!”
阎庭江沉思片刻,最终也只得叹出一口气,道:“唉,真他娘窝囊。”
话音未落,城下阵中那粗壮之人站了出来,指着高木架上的俘虏,然后又对着城上的阎庭江说道。
“侯爷,你仔细的看清楚了,这上面都有谁?”
阎庭江回道:“央禾木,你枉为北硕统领,竟用如此卑劣手段。”
央禾木大笑三声:“哈哈哈,侯爷,我不像不是你们天国人,整天一副仁义道德,我做不来,我们只知道,只有赢才是硬道理,只要你们投降,我便放了她们,若是你们还顽强抵抗,我过一个时辰杀一个人。”
“现在开始!杀!”
高木架台最下层的是普通百姓,在央木禾一声令下后,便有一人死在刀口之下,惊的其他被俘虏的人更加害怕,有些早已经哭喊成一片。
“央禾木,你滥杀无辜,不得好死。”
说着同时,阎庭江就拔剑而出,准备发出号令。
“区区几万人也敢在我北境城下张狂,找死!”
再接着一声令下:“开城决战!”
“万万不可!”
张副将也站在城上,目光投向城下的几万北硕战士,看到阎庭江似乎坐立不住,立刻劝阻道。
“侯爷息怒,请三思啊,北硕这几年休养生息,哪能就这些战力,分明是一个陷阱啊。”
阎庭江冷静下来,想着副将的话,心想差点就中了央禾木的圈套了。
“那我们就一只忍着吗,那可是我们的北境子民啊。”
张副将的脸上多出了一种奇怪但似乎又是痛苦的神情,说道。
“侯爷,难道我们想忍吗,那里不仅有我们的北境子民,更有我们的家人!”说道此处,张副将坚毅的脸上有些动容,情往深处。
“家人?”阎庭江注意到了什么,然后再次往高架台仔细看去,顿时大惊失色。
“张副将,你怎么不早说,你的女儿也在上面,李将军的老母亲也被抓了,怎会如此?”
张副将道:“末将不是不主张出战,只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小女年满十六,熟读圣贤,她会理解我的苦衷的。”
阎庭江知道自己这个副将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女儿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从小宠溺有加,阎庭江怎么可能做这种让自己战士寒心的事。
不仅张副将的亲人,还有各个大小将军的亲人,大多都被绑在高木架台上的第二层,阎庭江眼眶湿润,双拳紧握,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道。
“这个战,不能打!”
张副将回道:“侯爷,战一定要打,只是时机未到。”
阎庭江语气坚定,道:“我说了,这个战不能打,我不会做这种让战士和百姓寒心的事,准备开城投降!”
“侯爷!”
众将齐声跪在了阎庭江的面前,劝阻着。
“末将誓死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