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就做出决定吧。”光线略暗的房间里,一张圆形的桌子围坐着几个人。个个神情严肃,像是在商讨什么大事。
另一个人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时间不多了。”
“既然如此,就干脆叫‘无上音乐’怎么样?!”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高亢地说。
“不…”所有人都驳回,“感觉好傻。”
没错,四个人异常严肃地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决定乐队的名字!
“那…那你们说要叫什么?!”宁可自信满满的想法被反驳,不由得反问队友们。
姜准挖苦宁可,“啊,说到底还是宁可你的错。身为队长的你却一直没有发现乐队连名字都没有,就这样展开了活动。”
宁可语塞。这么说确实是自己的不对。可是…谁让当时成立了之后就非常兴奋非常开心,迫不及待的就开始训练。根本就忘记了名字这茬。
“对了!既然我们社团的名字叫‘音乐社’,那干脆乐队名字就叫‘音乐社’怎么样?”柳惠替宁可解围。不然以姜准的性格肯定会挖苦宁可多一段时间。
“唔…”姜准沉吟,没有说什么。倒是宁可出言反对,“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帅嘛。我觉得要取那种听着就给人一种厉害的感觉的名字。”
“……”
一段令人不安的沉默。闻言的三个人人各自思索着,不知道怎样才叫厉害。
姜准突然想到一个人,是她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好的想法。于是他拨通一个越洋电话。
“喂,虹子姐吗?我是准啊。”姜准打给理事长大人,“嗯,我们正在为演出做准备。是的,所以需要你的帮助。对,我们在想乐队的名字。”
诶?!远在地球另一段的虹子愣住了,是从这里开始准备的吗……
不过她早就为这个乐队想了一个名字。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适合姜准他们的名字。
在说出名字之后,虹子没有听完姜准的回应,只有静静的呼吸声。她还以为是姜准不喜欢这个名,苦思冥想了好久才听到姜准说,这个名字真不错。
…………
“既然名字已经决定下来了,那么就继续训练吧。”这次的Live他们只弹奏一首曲子,但是却是难度较大的曲子。特别是宁可,本身基础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还要担任主唱,又唱又弹的,想必是困难重重吧。
好在三女的热情不低,都“哦~”地答应,然后各自拿起乐器准备训练。
姜准本来还觉得她们的气势不错的,却听见她们低声说:“这次只练一首曲子,要是快点练好的话还有时间可以好好逛一下英国呢。”
“就是说啊,来了几天了,一直在训练。”宁可点头同意,并且抱怨,“难得出一次国,却连门都没有出过!”
姜准敲敲她的头,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们的聊天,“你出过门好吧?昨天才偷偷跑出去了。”
宁可想反驳姜准却无话可说,又想到那个贵妇人,顿时不理会一脸疑惑的姜准,转身闷闷不乐的自己练习。
“她怎么了?”姜准不解地询问比较了解宁可的柳惠。
柳惠摇头,“不知道啊。”
算了,不管她了。姜准这样想着。也加入了训练的队伍。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他的技艺逐渐恢复到原来的水准,但是想与宁可她们默契配合,还是需要练习的。
…………
噔噔,噔噔,瞪~~
四人又合奏了一次。姜准用毛巾擦去额头的汗水,刚想着休息一下,就有一个娇小的身影闯了进来。
“爸爸!可可姐姐,惠惠姐姐,妆妆姐姐,该休息啦!”小大人模样的果果插着腰说道。
“好啦好啦,知道了,果果大人。”姜准无奈地笑,但是在旁人看来他的笑容充满了宠溺。
等姜准拔去音箱,收拾好乐器,就听到庄妆的声音。
“可可,你还不休息吗?”
原来宁可在合奏后就一直照着乐谱和歌词在看,找着自己刚才合奏时的错误。
“嗯,再练一下。”宁可拔掉连接音箱的线,然后抱着她心爱的吉他拨动拨片。
姜准不是不能理解宁可废寝忘食的样子,相反对以前的姜准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但是他也是最清楚这样练习给身体带来的影响的。
“干嘛那么拼命?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继续练。”姜准走到她身边说。
才不要。宁可摇摇头,但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姜准伸出手想要“夺”过她的宝贝吉他,宁可狠狠地往怀里一抱,背对着姜准。
柳惠和庄妆看着姜准的手,刚准备出声,就看见姜准用另一只手朝她们打手势,示意她们带着果果先离开。
值得庆幸的是果果没有注意到爸爸的食指和中指被宁可的吉他弦给拉出一个伤口,不然就不是那么轻巧就能带走的了。
“我觉得你这两天怪怪的啊。”姜准就这么站在她身后,笑着问,“干嘛了?总不是几天没回家害怕了吧?”
如果是平时的宁可,一定会大声地反驳吧。但是现在她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她只是用很小的声音说“我要超越你。”
姜准听出了她声音中的沙哑,少了一丝平时悦耳感觉。他苦笑,“那你更应该好好休息了,把身体搞垮的话是不可能超过我的。”
“知道了。”宁可点头,但是手上还是拿着乐谱在看,“等一下就休息。”
姜准皱眉,现在的宁可完全没有往常的灵气,像是凭着一股意气在用事。他用完好无损的右手抓住宁可的肩膀,强行把宁可给掰了过来,面朝自己。
直视着宁可,难得露出关切的眼神,“看在朋友一场,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宁可低头,发现了姜准下垂的鲜血淋漓的左手,顿时愣住了。很快反应过来,看到怀里吉他弦上沾有一些红红的痕迹。
“啊。”姜准注意到宁可的表情,不想让很明显心情就不好的宁可情绪更加恶化,于是说:“这是随便伸手的我的不好啦,你不用放在心上。”
……总是这样。
姜准隐约间听到宁可略带哽咽的声音。
“你总是这样!”宁可猛地抬头,眼睛瞪的大大的,“就是因为你老是这么好,所以才会被认为是攀附你啊!再说你有钱有势长的又帅又有漂亮的未婚妻,你这么完美的人生赢家,干嘛对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平民那么好啊!是要消遣人吗?”
姜准默默的听完,其实他自己也想过,为什么对宁可那么好。他说出连自己都不能信服的答案。
“因为你很像以前的我啊。都那么任性,那么拼命。看到你,仿佛看见当年为了爱丽拼命练琴的我。嘛…怎么说呢,就是让人放心不下啦。
以前的我也给不少人添了不少的麻烦,所以我才会格外地关注你啦。这算是同类的惺惺相惜吧。”
才怪呢。姜准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宁可不一般,但很明显不只是刚才说的那些。
“我知道了!”听完姜准的话刚冷静下来的宁可才想起来姜准的手还受着伤,又手忙脚乱地说:“我知道了!所以你快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见宁可恢复往常的活力,姜准笑着用右手轻弹她光洁的额头,说:“好了,你去休息吧。这点小伤我自己处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