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雕虫小技,也敢出来献丑!”洛天虹冷哼一声,手中长剑出鞘,飞身离开巨石,一道耀目的紫色剑光闪过,袭向华山派方位的浮土顿时没了声息,一道鲜血自地面之下飚起,溅起一丈多高。
洛天虹去的快回来的更快,眨眼间已再次回身华山派所在的巨石之上。
洛天虹能够应付的了,旁人却没这本事。只听“砰!砰!砰!砰!”剧烈的爆炸声接连在左冷禅、定闲师太、天门真人和莫大先生所在的巨石之下响起。
左冷禅、定闲师太、天门真人和莫大先生,各自施展轻功,身形展动,落在洛天虹的身边。嵩山派、泰山派、恒山派、衡山派四派弟子却猝不及防,顿时死伤不少,残存之人纷纷跟随自家掌门聚到原来华山派所在的巨石周围。
一大群身穿黑色劲装的大汉,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五岳剑派的人团团围住,这些黑衣大汉手持各式兵器,有不少人手中还举着写有“日月神教”四个大字的黑色旗帜。
五岳剑派众人扫目四周,小心戒备。正在这时,从五岳剑派众人身后升起一面巨大的锦旗。
这面锦旗为长方形,黑底红边,中间印着一个大大的白色太阳,在那白色太阳中间,是一个红色的弯弯月亮,衬在白底的太阳之中,更显得耀眼万分。在白日红月的边上则是八道白色短横杠拱卫。
黑色锦旗飘荡,划过五岳掌门的头顶,将刻着“封禅台”的巨型石碑完全覆盖。
破空声响起,一道黑色雄壮的霸气身影落在“封禅台”的巨型石碑顶部的黑色锦旗上,而封禅台下原先左冷禅所在的巨石则被一黑一白两道身形占据。
“啊…任我行!”天门真人看着旗顶站着的霸气身影,不由得惊声叫道,左冷禅等人也惊骇万分,目光也随着看向那旗顶之上。
洛天虹看了看霸气外露的任我行,随即将目光转向在他的下方立着的魔教两位护法。
“喔,拿着大关刀的肯定就是左使向问天,抱琴而立那个定是右使曲洋了。”洛天虹心中暗道。
“哈哈哈……”任我行冷眼俯视着对面巨石上立着的五位掌门哈哈大笑,“要劳烦五位掌门齐聚一堂,商量办法来对付我,老夫可真有面子。”
“任我行,你带这么多手下来嵩山,到底意欲何为啊?”天门真人开口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惧意。
任我行背负双手,语中带刺地回道:“我看五位掌门难得齐聚一堂,所以我特地不远千里而来,想一次领教一下五岳剑派的精妙剑术。”
“任教主,你们这么多人上得了封禅台,恐怕沿途负责看守的嵩山弟子,已经凶多吉少了!”左冷禅微带怒意地道。
“哼哼!”,站立任我行下方的向问天冷笑两声道:“左掌门大可放心,虽然贵派弟子不识抬举阻止我教教主上山,但是我们教主宅心仁厚,贵派弟子全都死得非常的痛快。”
“任教主滥杀无辜,罪过罪过……”定闲师太听了此话,心中不忍。
任我行道:“定闲师太慈悲为怀,真是令任我行汗颜。今天我就看在定闲师太的份上,只要五位掌门答应加入我/日月神教,我就饶封禅台上所有的人不死。”
见任我行如此狂妄,众人心中皆是大怒,莫大先生抢先开口道:“任我行,你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任我行轻蔑地看向莫大先生,说道:“素闻莫大先生的一曲潇湘夜雨弹奏得出神入化,正好我/日月神教曲右使也精通音律,待会儿你们可以切磋切磋。”
洛天虹接口道:“任教主,我们五岳剑派和贵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突然来犯似乎于理不合。”
任我行哈哈笑道:“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然则今日五位掌门共聚嵩山封禅台,又所为何事呢?莫非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你们君子之腹。”
接着任我行虎目一瞪,寒声说道:“总之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五岳剑派的生死存亡,就在于五位掌门的一念之间。”
天门真人气道:“任我行,你今日分明是横施暗算、以众凌寡,根本胜之不武。你算什么英雄好汉那!”
“说的好!要是这么杀了你们,未免被江湖同道耻笑。说我们日月神教以众凌寡、恃强凌弱。”,任我行赞同道,“好,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五位当中,其中一位可以赢得我/日月神教,任某即刻离开封禅台。”
左冷禅心中大喜,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任教主,既然你说得出,可要做得到!你真的想跟我们单打独斗?”左冷禅生怕其反悔,提前用话语挤兑任我行。
任我行还未开口,向问天大刀向前一摇,怒声喝道:“混账!我教教主向来说一不二,你们几个准备受死吧!”
天门真人冷哼一声,同样喝道:“好,就让我天门,先会一会你这个魔头!”
任我行摇了摇头,讥笑道:“你还不够资格。向左使,你就先代我打头阵。”
“属下遵命。”向问天外号“天王老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对于任我行忠心耿耿,此时代其出战,分外高兴。
只见向问天说完持刀跳入场中。对面天门见此,也飞身进入场中,与向问天斗在一起。
两人刀剑相交斗得极为热烈,又过了几个回合,向问天大关刀急速旋转,将天门真人手中的长剑磕飞,大关刀的刀尖指在天门真人的眉心。
天门真人满以为将小命不保,向问天却及时收手,飞起一脚,一个侧踢,把天门真人放倒在地,接着冷冷道了一声“得罪”,便退回到原来位置。
泰山派众弟子见掌门被人打败,便上前将天门也扶回自已阵营。洛天虹剩余四人眼见此景,心中暗道单单一个护法就如此厉害,可想而知任我行的武功之强,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任我行一边心中高兴向问天给自己长脸,一边对着刚刚被弟子扶起的天门真人奚落道:“天门,想不到你剑如其人,有勇无谋,太令我失望了。”
莫大先生接口道:“莫某刚才听闻任教主夸赞曲右使精通音律,如今想请教一下。未知曲右使意下如何啊?”莫大先生见识了向问天的武功,自知肯定不是任我行的对手,于是将目标对准了曲洋。
曲洋未作声将目光转向任我行,任我行点了点头,道:“曲右使,你就尽管跟他比试一下。”
“属下遵命!”曲洋点头领命。接着与莫大一起飞身来到场中央,一人弹琴,一人拨着二胡,二人竟同时以各自乐器为兵刃,在场中对战了起来。
音波和拳脚并举,突然莫大一个翻手,将二胡高高的抛向空中,然后自二胡中抽出一柄剑出来,与曲洋接着对战。
莫大战得也是心神暗惊,眼前这位曲右使果然非一般之人,自已已抽出剑来,他竟始终抱着一张瑶琴,与己战得也丝毫不落下风。
任我行双目看向战场,在原地来回几个踱步,冷笑着说道:“莫大啊莫大,你有什么伤心往事也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老是弹着这曲潇湘夜雨,在那儿自伤自怜,未免太过迂腐了。”
任我行此举当然不是无的放矢,他的目的便是令莫大分心,而莫大也果然被其话语干扰了几分。
四周的人对场中的战斗看的目不转睛,正在这时突然只听场中瑶琴叮叮鸣响了几声,接着只见琴身上本镶着的琴弦,似变得活了过来,转眼间变成了一根根细丝飞向了莫大。
众人对此看得胆战心惊,莫大在场中打的也是心惊胆战。一般来说用乐器作兵器的人,临战时局限于兵器形状及材质的束缚,很难将一身所学发挥及至。就像莫大自己,也仅是在兵器中再藏有剑,对战时也是出其不意的挥出占有攻敌不备的先机。
而现在与他对战着的曲洋,竟然也能做到这一点。
曲由心生,莫大先生被任我行勾起了伤心往事,心神不宁,过不多时,便被曲洋的音波功击倒在地。
衡山派弟子走上前将莫了起来。莫大待一站定,拱手对着曲洋叹息道:“哎……,莫大认输。”
曲洋虽在魔教,为人却十分光明磊落,摇头说道:“曲由心生,莫大先生只是败在自己的手上。与曲洋无关!”
莫大再次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已这方的阵营之中。
任我行转目望向恒山派掌门,道:“定闲,你一心向佛毫无半点杀气,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定闲平静的道:“论武功,贫尼自愧不如,但是要任施主一意孤行,要与五岳剑派为敌的话,贫尼只好舍命相陪!”
“唉!”任我行哈哈轻笑了一下,道:“只可惜任某不喜欢和女流之辈交手。”说完任我行将目光转向了紧挨定闲师太站立的左冷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