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普通的早上,可是对于柳家人来说,这注定是他们坎坷而又不平凡当中又一个艰难的一天。
柳家别墅一层宽敞的客厅里,典雅的欧式沙发上静静的坐着一个女人,说是坐着,她的整个上半身其实已经疲倦般的全部靠在了沙发背上,她此时右手肘支在沙发背上,手撑在额头,她的整个脸部隐藏在黑影之下,此时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她的左手拇指和食指捏着手机,她不断的将手机慢慢有节奏的旋转并且拍打到自己的腿部。她左手的动作看起来有些不安,但是右手的动作又让人觉得很镇定。
她叫柳瑾萱,是当地大企业家族柳家的长女,因为做事雷厉风行而又独断专横,公司的下属私下都叫她“女王大人”。
站在客厅中间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身材有些微微发胖,此时他正在气愤的打着电话:“你不要告诉我什么失踪了的屁话,这他妈全是你们糊弄我的借口。我现在告诉你,你现在就这一项工作,就是发动全部你在开普敦的人脉和关系,现在挂了电话就去找那个畜生,就算是把整个开普敦整个南非给我翻个个,就算他躲到了世界上任何阴暗的不为人知的角落,你也要把我给我揪出来,找回来,带回来,带到老子的面前。找不回来你也就别回来了,就在开普敦呆一辈子吧。”
中年男人狠狠的挂了电话,他愤怒至极,由于情绪激动,挂完电话后还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脸看起来有些微微发红,略显粗糙的皮肤上青筋暴起。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沙发上的柳瑾萱,确定柳瑾萱没事后,他没有说话,静静的走了出去,来到了院子的花园里。
他叫柳德明,是柳家的大家长,是柳瑾萱的父亲。
柳德明出门后看了一眼屋里,确信里面的人听不到后,他将那部跟随了自己三年的手机狠狠的朝墙上砸去,“啪”的一声手机摔成了出厂前的样子,各个零件漫天乱飞,最后散落的落在地上,柳德明长舒了口气。即使在屋里,隔着门柳瑾萱还是听到了父亲重重摔手机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个沉重的提醒,提醒她做了十年的长梦碎了。
十年,从懵懂无知的花季十七岁少女到成熟稳重的二十七岁职场女总裁,十年,醉人的梦做了多久多深,现在梦在心底碎的就有多痛彻心扉。
保姆张妈从后厨端了安神茶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她犹豫着该不该提醒一下,考虑了半秒,还是说了出来,“大小姐,从早上还没有喝水,喝杯水吧!”
见柳瑾萱没有动静,张妈叹了口气,接着又回了后厨。
柳德明在院子里郁闷的抽着烟,院子里的玫瑰花开的正艳丽,这是一个充满无尽希望无尽动力的季节,但是他没有一点心情欣赏,他甚至讨厌起来这些花儿。这是他戒烟后第一次抽烟,这件事已经让他烦到底了,他从未想尽管自己的人生坎坎坷坷、离奇不断,可未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烟气弥漫,刺鼻的味道入肺,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和痛恨。
“张妈!”一直没有说话的柳瑾萱突然开了口。
“哎!”张妈利索的回应着。
“给我爸端杯茶吧!”柳瑾萱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未变。
张妈端着一杯茶走了出去。
“张妈,准备早餐吧。”
“哎!”张妈应声后回后厨赶紧准备早餐。
柳德明连续抽了十来根烟,脚下丢的全是烟头,烟没有让他消愁,也没有解决任何现实问题,却让他咳嗽的更加严重起来。
他挥了挥手,将身上四周的烟气赶走,喝了一口张妈端来的水,觉得烟气消散的差不多了,才转身回屋。
此时女儿柳瑾萱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柳德明坐在了女儿对面。
“我已经安排所有在开普敦的人,全部出去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挖出来,这个不负责任的臭小子。”柳德明右手有力的做出了一个挖地动作,表示出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同时也表示了他怒火中烧的愤慨。
“爸,不用费劲心力找了,我们肯定找不到他了,无论怎样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他了,这回不像过去了,这次他肯定铁了心不让我们找到了,他去了他都不知道的什么地方,那我们怎么找他呢?”柳瑾萱一字一句,说的无比清晰沉重,她将埋在手下的头抬了起来。
一张俊美而冷峻的脸露了出来,细长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略带红色妆的嘴唇,高耸的鼻梁,她美艳动人的外貌和不容质疑的气势绝对配得上“女王”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