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掠过,留下一地芬芳,霓殇最喜欢的便是冥圣香身上的香味,自然的清新淡雅,让人流连忘返,而此时她的鼻尖就萦绕着这种独特的味道,难道是小姐在她的身边?
想着想着她便十分的努力的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了坐在床榻边的冥圣香,秀眉轻攒,她似乎发现她比之前更瘦更苍白了,这种病美人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
“小姐,你病了?”她开口问道,声音却已嘶哑,喉间更是酸涩的疼痛,但是肩上的痛楚却已没有那么明显。
冥圣香莞尔,旖旎的旋身走到一边的桌案上端了一碗茶水递给霓殇,“来,喝了它。”
“嗯。”霓殇点头应道,撑起身子接过茶水,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沙漠旅游了一圈在回来,嗓子渴的都要冒烟,却不知道自己已然昏迷好几日。
冥圣香眼神沿着霓殇削瘦的下巴左右观看,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像是挑小猪一样嫌弃起霓殇的模样,瘦了真不可爱,继而眼神落在霓殇端起茶水的右手,一枚银色戒指正稳当当的戴在中指上。
“这个,是什么东西?”冥圣香好奇的指了指那戒指。
霓殇敛下眼帘,瞥见了冥圣香所指之处,``这叫戒指,在我们那男人和女人结合在一起,就是成亲的时候都会给对方戴上戒指以表示自己只属于那个另一半,是个很浪漫的东西。``她嘴角顽皮的翘起,对21世纪的东西十分有讲解的乐趣,谁让眼前的美人比她早生了不知道是几百年还是几千年,不知道戒指是很正常的啦。
冥圣香脸色微变,不自然的坐直身子离开霓殇一段距离,“所以这是定情之物?”她阴阳怪气的说道。
毫无心机的霓殇顺着点了点头,“也算是吧。”订婚也要用到戒指呢,算是定情之物了。
“那么,你也定情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霓殇,按在床单上的手指渐渐收紧。
霓殇一愣,笑出了声,“这个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不是用来定情的。”
“很重要的人?是谁?”冥圣香不依不饶的追问,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表面波澜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就是很重要的人,说了小姐也不认识。”霓殇摆了摆手,对冥落只口不提,但又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弹跳起来,“小姐,我听见你房里有男人的声音,你有没有怎么样?还有庄主的声音,我不是故意撞开门的,然后我就昏迷了,我怎么了?”
“那是我表哥前来看望我,他不小心误伤了你,也是他给了解药救活了你,好了,我都告诉你了,你也该告诉我那个重要的人是谁?”冥圣香轻松的带过那凶险的一幕,霓殇冰冷的体温似乎还留在指尖,但是此刻她更想知道的是霓殇心里所谓重要的人。
霓殇迷茫的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真是可惜,那么好听的声音一个是个帅哥,但是他伤了她却走的那么急,都没有让她有机会好好观摩一下。
“小胖,我说过你不可以有事情瞒着我,后果会很严重。”见霓殇犹豫不决,冥圣香当下便觉得她心中有所隐瞒,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霓殇看了眼好像很生气的冥圣香,又看了眼戒指,为难的抿起双唇,心里不住的嘀咕,这个小姐怎么这么固执,都说说了她不认识她还要知道是谁,真是烦,要是她说了冥落,她肯定又要问冥落是谁?这样问题还有完没完。
“哎呀,小姐,我——我的伤口——好痛,我的头好晕。”霓殇出其不意的大呼一声,死死的按住肩上的伤口倒在了塌上痛苦的哼哼。
冥圣香一惊,赶紧摸上了她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又给她把了把脉,也十分的正常。
霓殇颤巍巍的收回手臂,缩进被窝中,“小姐,我看我一定还没有休息好,我——我要——晕了。”说完她便白眼一翻,昏睡了过去。
“不发热,脉象也正常,怎么突然晕了?”冥圣香轻轻的低喃,将滑落的被子给她盖了个严实,刚想转身离开,却又忽然坐了回来。
她晕的也太是时候了,巧的让她怀疑。
妈呀,她要干什么?怎么还不走,快要憋不住啦,霓殇紧紧的闭着眼睛使劲装睡,感觉自己的右手被冥圣香从被窝中拉了出来,而她中指上的戒指很容易的就被冥圣香给拿下来了。
神哪,有人要偷我的宝贝,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贼明明就在自己眼前,但是却不敢喊抓贼,她密长的睫毛扇动,最后还是没有睁开眼睛阻止冥圣香拿去她的戒指,算了,小女子能屈能伸,到时候说两句好话乱掰一通再把戒指要回来吧。
冥圣香得意的将那枚戒指握在手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重要的人?哼,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只能是他——冥圣香
今日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冥圣香脚步轻快的走在幽冥山庄内的青石小路上,正在享受着良辰美景,却教前方嘈杂的声音给打破了所有的宁静,她不满的向前走几步想要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却是看见了冥蔷薇和冥琪琪飞快的往她这边跑来。
“三妹,快,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冥蔷薇老远就看见了站在远处的冥圣香,赶紧大声喊道,算了罢了那些贤淑儒雅吧,可以借此机会博得三妹欢心也值了。
“三姐,你的噩梦来啦。”冥琪琪也跟着凑合着,是滴,三姐的噩梦来了,但是她的好日子到了,暗爽。
冥圣香无语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她们在鬼吼鬼叫些什么。
她的噩梦?难道是——
“我亲爱的小香香,我又来看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啊。”